張恙,從丁市與曲元新一別之后,回到了余市。
他利用自己的面具確確實實可以為自己謀利不少,從自家小區(qū)門前的門衛(wèi),到自己這一家小公司的老總,他都可以游刃有余的控制住。
讓自己化身為他們的兒子,以血源的紐帶讓自己穿梭于這都市之間,從而獲得大量的好處。
面具的能力十分聰明,總會幫忙自行讓受控者腦補面具人就是他的兒子,如果對方早有了家室,甚至可以成為他們的私生子,反而讓對方心生愧疚,想要更多的來彌補張恙。
總而言之,張恙所需要擔(dān)心的并非是對方不會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子嗣,他所需要注意的是,對方的精神狀況的好壞,是否容易控制,又或者是自己能夠控制對方多久,畢竟面具戴久了以后會開始發(fā)燙,會有種即將被面具奪取身體的恐怖感覺。
現(xiàn)在,張恙所在的公司老總,許總,就是將張恙腦補成了他的私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讓家里的母老虎發(fā)現(xiàn)張恙的存在,但卻又對這個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兒子很是愧疚。
因此,每次張恙來要錢,他基本上都會滿足,數(shù)量多少先不說,得先控制住這個兒子,讓他不要把他們的關(guān)系說出去。
因為了有了老總這一層關(guān)系,張恙在公司里如魚得水,所有曾經(jīng)敢欺負(fù)他給他穿小鞋的同事都已經(jīng)陸續(xù)的感覺到不對勁,甚至有的被許總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最慘的,直接找一個借口就將他開除了。
現(xiàn)在公司上下都在猜測張恙和許總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要猜,就讓他們猜好了,張恙絲毫不在意。
說回現(xiàn)在,張恙看著遠(yuǎn)處大樓上似乎有一個戴著面具的胖子爬了過去,露出了一抹震驚,他想去看看,這人是否同樣是初始之地內(nèi)的乘客,如果是,那么他的能力又是什么?
不過最后理智還是將張恙拉回了現(xiàn)實,他知道自己不該過問這些,現(xiàn)在的生活很美好,就這樣下去,他在密謀計劃,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個許總榨干了以后,就換一家大公司,榨取更多的錢財,這才是美好的生活。
因此,張恙最終無視了胖子,開口說道:“爸,上次給的錢用的差不多了,柴米油鹽都在漲價,你看著給點吧!
許總的脾氣有些暴躁,上前一個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張恙的后腦勺上,將他打的一個踉蹌后叫罵道:“敗家仔,這才多少天,上次給你的三千塊你就花光了?”
這就是面具存在的風(fēng)險之一,每個當(dāng)父親的人都會以不同的態(tài)度對待孩子,有的會溺愛孩子,要多少錢都給,有的則會暴力相向,這也是張恙不敢肆無忌憚的使用面具的原因,因為太不穩(wěn)定了。
好在這許總會打人沒錯,但骨子里還是心疼孩子的,畢竟是“親生骨肉”,虎毒不食子,打完之后,許總就有些后悔了,嘆息道:“都怪爸,沒能給你一個家,哎,銀行卡給我,我讓財務(wù)打錢給你。”
“不行!睆堩α⒖谭磳,現(xiàn)在張恙拉住了許總看不見的臍帶,因此才可以讓他視自己為己出,但若是松開了這看不見的臍帶,那么許總就會恢復(fù)原樣,到時候,他也會忘記了張恙是他的“兒子”,如果轉(zhuǎn)賬的話,就會留下轉(zhuǎn)賬記錄,雖然到目前為止,張恙得了便宜之后沒有任何“父親”發(fā)現(xiàn)不對勁而反應(yīng)過來尋找他的蹤跡,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張恙不敢亂來。
許總問道:“為什么,這次給你三萬,轉(zhuǎn)賬肯定方便一點的。”
“不行,我不要轉(zhuǎn)賬,我就要現(xiàn)金。”
“你這孩子!痹S總還以為他的兒子是懂事,不肯要太多的錢去揮霍,由衷的感覺到這兒子還不錯,無奈的笑道:“哎,錢包里,就兩千七,都給你了。”
“謝謝爸!睆堩σ呀(jīng)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將他人的東西占為己有了,他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一條軟中華,也不顧對方的意見,順手就給拿走了。
“臭小子,給老子留一包呀!”
“吸煙對身體不好,我拿走了。對了,今天我不想加班,我先下班了!
“你這……”許總被拿了煙,反而還心力暖洋洋的,以為這是孩子在關(guān)心他,當(dāng)然,自己的兒子不想加班,難道還攔著他不成?自然任由他離開了。
直到張恙離開了辦公室將門給帶上之后,許總緩緩坐在了電腦桌前,出現(xiàn)了片刻的愣神,喃喃自語道:“咦?我的煙呢?哦,對了,路上遇到熟人,給送了,對對對,是送出去了,但是,送給誰了……嘶……怎么記不起來了?奇怪!
在眾多公司員工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張恙打卡離開了公司。
藏在衣服里的這條軟中華,下了公司樓就在小賣部里給轉(zhuǎn)手賣了。
點了點錢,張恙冷笑著來到了公司樓下的停車場。
他眼睛好似鷹隼一般,盯著停車場里來往的行人,他在找男性,落單的男性,眼看著有人即將上車準(zhǔn)備開車離開的時候,他就忽然走了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車窗,引得對方心中疑惑不解。
他們越是疑惑,看不見的臍帶就會生長的越快,等到他們將窗戶放下來之后,這看不見的臍帶就好像是看見了食物的饞蟲一樣的迅速朝著車窗外伸展。
張恙輕而易舉的將這臍帶抓在手里,隨后喊道:“爸,下班了,送我回家!
車主愣了愣,疑惑的看了一眼張恙,隨后好像恍然大悟一樣的拍了拍腦門,說道:“哎呀,兒子,這么巧,來上車吧,本來今晚還著急趕個聚會呢,先送你吧。”
張恙道出了自己的地址,讓這位“父親”首先送他回家。
張恙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看到自己以后,進入了車輛,車輛行駛出了辦公樓停車場,坐在駕駛座上的“父親”不斷的和張恙聊著什么,張恙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答著。
他有些在意,那帶著面具的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他有什么能力?關(guān)鍵的是,他會不會威脅到自己在這個城市的地位?
一路上,警車不斷地從旁邊駛過。張恙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他緩緩說道:“爸,回去一趟,我有東西忘記帶了。”
“什么?”
“我有重要的東西忘記帶了,送我回去吧!
“哎喲,你這孩子,真是丟三落四,必須要回去嗎?”
“是的,必須要回去,很重要!
“好吧好吧!睙o奈之下“父親”掉轉(zhuǎn)車頭,走了回頭路。
張恙是有些擔(dān)心,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另外一個擁有面具的人出現(xiàn)在了他生活的城市當(dāng)中,他總有一種被人侵犯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惡心!
說什么也要去看看,最少也要知道他的能力,從而防范他,畢竟張恙不出手,保不定這戴面具的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之后會先下手為強,多知道一點,多一分保障。
車輛在公司附近停下,張恙立刻下車,按照記憶里那面具人所攀爬的方向而去。
在這個城市里,找一個戴面具的人,沒這么簡單。
他在路邊看了一眼,找到了一只野狗。
在車水馬龍的街邊,他喊了一句:“嘿,過來。
野狗哪里會聽得懂人話?它看到張恙向它緩緩走來,開始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后退,畢竟在街道上流浪,被人打被人虐待對它來說是家常便飯了。
張恙靠近之后,野狗嚇得開始叫喚,并且不住的向后逃去。
它越是緊張,他的臍帶就生長的越快。
張恙冷笑一聲:“是公的就好。”
一把抓住野狗足足生長出十幾米的臍帶,他有些無奈的喊了一句:“爸……爸,過來。”
向野狗叫爸,放在以前,張恙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要臉皮厚,萬物皆可爹!
野狗開始?xì)g欣的跑了過來,在張恙身邊轉(zhuǎn)了一圈,隨后它便開始警惕四周過往的人,甚至還保護在張恙身邊,為他阻擋那些路人。
“爸,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戴面具的經(jīng)過,他應(yīng)該不久前在這邊進入附近的小巷了!
野狗汪汪的叫了兩聲。
有了這面具,張恙說的話可以讓動物聽懂,但是可惜,動物說的話張恙聽不懂。
于是張恙說道:“如果見到過,就原地轉(zhuǎn)個圈,如果沒見到,就搖尾巴!
狗開始原地轉(zhuǎn)圈。
張恙欣喜,說道:“立刻帶我去!
野狗考慮了一下,看了一下小巷的位置,確定那邊是安全的,于是就順著向那邊走去。
張恙也緊跟在后。
小巷深處,暗淡的路燈閃爍著,有無數(shù)蚊蟲繞著燈光飛舞。
走入其中以后,發(fā)現(xiàn)在一個拐角處,張恙看到了一個坐在垃圾堆里喘息的人,是個胖子,似乎受傷了。
“汪汪汪!”野狗見到胖子以后,感覺到這人似乎有些危險,于是拉扯著張恙的褲腳往外拉。
張恙直接放開了臍帶,野狗立刻嚇得逃命而去。
“呼,呼……”胖子喘息著,臉色陰沉,看著一個帶著橙色面具的人,感覺到有些不妙,左手開始朝著自己的屁股蛋抓去,嘴上卻說:“你是誰?”
那人卻忽然說了一句話:“你認(rèn)識烏鴉嗎?”
“烏鴉……”胖子驚奇萬分:“你是……自己人?”
“自己人?”張恙咀嚼著這一句話,輕笑了一聲,隨后右手凌空一抓,喝道:“爸,告訴我,你現(xiàn)在的身份。”
胖子的虎軀一震,眼神頓時變得溫和起來,看著眼前戴面具的人,仿佛墜入了云端一樣,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兒子……我的兒子……過來讓爹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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