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半個小時以前,話說曲元新和羅與方同時被帶入了一個面包車內(nèi)。
車輛平穩(wěn)行駛,逐漸步入郊區(qū)偏僻地方。
兩人所在的車內(nèi),還有另外四人負(fù)責(zé)專門看管他們,他們手持警棍刀具,顯得兇神惡煞,那名開車的司機(jī),也時時刻刻都在小心觀察車內(nèi)的情況。
見車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沒了城市的熱鬧,多了一份大自然的沉寂。
羅與方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說道:“好了沒,可以動手了吧?”
曲元新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心想,這羅與方究竟是多想打架呀?不過他還是鄭重的說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到了地方之后,一起收拾掉好了。”
羅與方開始抖腳,有些不耐煩,看樣子像是心急如焚。
就坐在羅與方對面的看守男子有些驚訝,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人,都被拉上車了竟然還這么不識好歹,放在往常,被綁架上車的人哪一個不是哭著求饒,要么就是拼死掙扎的?
他冷笑著抽出了隨身攜帶的無線電,開口說道:“刀子哥,車?yán)锏娜瞬皇呛芘浜希懿荒茏屛覄邮肿屗麄儼察o一點(diǎn)?”
很快,無線電傳來回應(yīng):“動手輕點(diǎn),到地方了還要先問一些事情。”
那名看管之人裂開嘴角,陰險的笑了:“好嘞,刀子哥,我會溫柔的對待他們的。”
羅與方見這小子的模樣,瞪大了眼睛看了片刻,愣了愣神,隨即大笑:“嘿,曲,我現(xiàn)在可以動手了吧?”
結(jié)果,曲的回答和無線電那邊的刀子哥如出一轍,有些為難的說道:“別下手太重,不然會把他們?nèi)珖樑埽@樣一來就算到了目的地也看不到人了。”
曲元新一番話,讓看守的四人面面相覷。
最終,坐在羅與方對面的那名男子終于忍無可忍,怒罵一句:“狗東西,老子讓你吃點(diǎn)苦頭!!”
話音落下,他抽出隨身攜帶的警棍,朝著羅與方的頭頂用力的甩了下去。
這人控制了力道,擔(dān)心一下子把對方給打死了,這樣到了目的地之后,刀子哥肯定要教訓(xùn)他。
因此,他這一棍下去,目的是為了讓羅與方吃點(diǎn)皮肉苦頭,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羅與方挨了一記沉重打擊,卻只是頭輕輕的歪了歪,沒有任何的受傷痕跡。
“原來是個膽小鬼,挨打了連個屁都不敢放,哈哈哈!!”
見這小子竟然這般孬種,車內(nèi)的其他人紛紛開口嘲笑起來。
羅與方甩了甩頭,扭了扭脖子,竟然開口說道:“用點(diǎn)力。”
車內(nèi),皆因這一句話而陷入了古怪的寂靜。
這時,對講機(jī)內(nèi)傳來聲音:“怎么樣,老實(shí)了么?”
回答:“放心吧,刀子哥,保證讓他服服帖帖。”
話音落下,這人又一次狠狠的朝著羅與方的頭頂砸下了警棍,這一次,他用上了七分力,直將羅與方的頭砸偏了出去。
但很快,羅與方又重新將脖子扭了回來,雙目瞪大,不耐煩的說道:“再打。”
“狗東西,裝是吧?看你爹把你打成豬頭!!”
“砰!”又是一棍。
羅與方繼續(xù)說道:“太輕。”
“砰!!”
“再用力!!”
“砰砰砰砰……”
車內(nèi)其他的看守人都看傻眼了,生怕自己的兄弟一個沒控制住,把這人給打死了,這樣的話刀子哥肯定要責(zé)怪他們。
但奇怪的是,一番狂風(fēng)暴雨的攻擊下,這警棍是甩的越來越用力,卻絲毫不見這挨打的小子露出痛苦的表情,更是連一點(diǎn)血跡都沒有。
出書意料的是,一次次的打擊之下,這男子的頭頂開始散發(fā)出陣陣青煙,一絲絲的金光逐漸覆蓋住臉龐,讓人看得是瞠目結(jié)舌。
“別……別打了,他有古怪。”
可打人的家伙已經(jīng)惱怒的快失去了理智:“叫爹老子就饒了你,叫!!”
“太輕。”
“老子打死你個廢物!!”
“唰,哐!!”這一次,警棍干脆就甩在了羅與方的太陽穴上。
但聲音不對,這警棍打在頭上的聲音,再不是那打擊肉體的聲音,而是仿佛砸在了金屬上面的古怪響聲。
警棍緩緩拿開,眾人才看清楚,羅與方已經(jīng)不知不覺換上了一副金色面具,覆蓋額頭向后延伸罩住了后腦,面具的下巴如法老王裝扮一樣伸展而下,一雙明亮的眼睛,綻放出了一縷白光。
“這……這……”
羅與方,此時的聲音都變了,仿佛來自九幽,其中更有男女重疊的雙重音效,他就坐在這里,就仿佛有一座山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氣勢是一種虛無的東西,但今天,卻仿佛實(shí)體化了一樣,給予每個人沉重打擊。
曲元新瞇著眼睛,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羅與方的面具,到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他面具的能耐究竟是什么?
“你這變得什么戲法,以為你會變臉,老子就不敢打你了啊?”
“再打一下試試看。”
“打就打,老子還怕了你不成?”說著,那人就不知死活的又一次揮舞警棍,朝著羅與方的頭頂兇猛的砸了下去,這一次,他已是用盡了全力。
關(guān)鍵時刻,羅與方突然低吼一聲,如同潛伏已久的野獸一般,突然露出獠牙,他張開寬大的手掌,一把將警棍抓在手里,隨后奪取而來,雙手一起用力,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竟然不可思議的將這一警棍給活活的掰彎了!
“殺一個,應(yīng)該問題不大。”羅與方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和曲元新說話。
坐在羅與方對面的那人剛想快速抽刀,卻見羅與方率先出手,反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抽打在對方的臉上,這一手力量及其恐怖,車輛都隨之一顫,隨后眾人就聽到“咔吧”一聲,挨打的人,脖子依舊連在身上,但頸椎骨已經(jīng)斷裂,他歪著腦袋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羅與方,緩緩的癱軟了下去,褲襠里彌漫出一股腥臭味。
“嘶……”羅與方吸氣,似乎在壓抑住自己的殺人欲望。
“哇!!!”車上的其他人開始尖叫起來。
一個耳光把人脖子給抽斷了,這還是人嗎!!?
坐在后面車輛里的刀子哥,正對著哭啼不止的伊米亞,忽聞開車的司機(jī)說道:“刀子哥,前面的車子有些不穩(wěn),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嗯?”刀子探頭望去,果然,車輛在公路上開始“S”型走位,他剛想用對講機(jī)進(jìn)行對話,那車輛立刻就恢復(fù)了正常,他也沒在意,笑道:“可能是打的太狠了,呵呵,告訴過他們別打的太重了,真是亂來。”
回到曲元新所在的車輛,看守的四人,已經(jīng)有兩個被扭斷脖子了,剩下的兩人滿頭大汗,被打的鼻青臉腫不敢再動,司機(jī)更是嚇得身體僵硬控制著方向盤。
羅與方開始大笑起來:“越來越強(qiáng)了,老子越來越厲害了,你知道嗎曲,只要給我時間,我甚至能一拳把丁市最高的樓房給崩塌了,只要給我時間!!!”
曲元新瞇著眼睛,羅與方,失控了。
曲元新一直都想要讓這些人對他有歸屬感,讓他們聽從自己的指令,到時候再一次進(jìn)入初始之地的時候,就會方便指揮,可是羅與方的這個面具,讓他的力量有些超乎想象了,再加上他的性格,恐怕想要控制住他,有些困難。
這個時候,羅與方說了一句讓曲元新不可思議的話,這羅與方是殺人上癮了,殺了兩人以后,望著另外兩個瑟瑟發(fā)抖的人,說了一句:“留一個司機(jī)就可以了,剩下的兩個,坐在這里也礙眼不是嗎?”
“羅!”曲元新才剛想開口,卻見羅與方已經(jīng)出手,他的手臂仿佛化作了幻影,帶著呼呼風(fēng)聲狠狠的一拳砸在了一名看守人的腦袋上,這一拳下去,讓對方的雙眸頓時充血,鼻血止不住的流淌而下。
一拳之下,那人沒死,羅與方也有些吃驚,隨即笑了笑:“挺耐打的,沒事,再來一拳!!”
“啊啊!!”那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是與一頭野獸坐在同一輛車?yán)铮。?br />
他們二人在被逼入絕境之時選擇反擊,掏出了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同時朝著羅與方?jīng)_了過來。
“哈哈哈,來得好!!”羅與方暢快大笑,面對兩人的攻擊,他以霸道的力量,三下五除二就又將兩人的脖子擰斷,徹底將面包車內(nèi)看管羅與方與曲元新的四人全都擊殺。
“算了,曲,不如就在這里動手吧,現(xiàn)在也到了郊區(qū)了,動手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了,大不了留一個人給我們帶路去他們老巢。”
司機(jī)聽了這話,嚇得心臟都快驟停了,這家伙,原來是想殺光他們呀!!
面對躍躍欲試的羅與方,曲元新只說了一句話:“你要是真的無聊,要不要我們兩人過過招?”
羅與方愕然,震驚,當(dāng)即有些心中發(fā)癢,他感覺到口干舌燥,問道:“真的可以嗎?”
“啊,可以呀。”這一句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而曲元新卻緩緩將自己的母蟲面具戴在臉上,變換模樣以后,與羅與方肩并肩的坐著,轉(zhuǎn)頭,望向他,后者亦是轉(zhuǎn)頭與他對視。
曲元新的烏鴉面具,羅與方知道,但當(dāng)他看到曲元新這個新面具的時候,他不由內(nèi)心如遭重?fù)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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