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在做什么?!”
朝歌郡主才踏出學館,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朝歌郡主頓時甜甜一笑:“君臨哥哥!我沒做什么呀?怎么啦?”
“沒做什么?”葉君臨朝學館內(nèi)看了一眼,神情一瞬間冷了下來:“你做了混賬事以為我不知道?”
離開了學館之后,葉君臨總隱隱感覺不妙,下意識去了蘇婳在臨天學府居住的地方,卻沒有看見她的身影。于是葉君臨朝學館的方向趕來,卻恰恰看見了朝歌郡主潑墨的那一幕。
墨已經(jīng)潑上了,自己再進去也挽回不了什么,結(jié)果亦無法改變,葉君臨亦不屑于遲來的英雄救美,因此便沒有進去,而是在路上攔截朝歌郡主,想警告她一二。
朝歌郡主聽見葉君臨的話,一瞬間就委屈的紅了眼眶:“混賬事?欺負蘇婳就是混賬?”朝歌郡主眼中閃過一絲陰毒,狠狠的吼了一句:“你要護著她是吧?那我偏偏就跟蘇婳過不去了!”
說罷,朝歌郡主就萬分委屈的跑開了。
朝歌郡主跑走,葉君臨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反而朝某個陰影里看了一眼,冷聲說道:“告訴長寧公主,迅速滾來把她的女兒帶走!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
“是!”陰影里不知誰應了一聲,下一瞬,就再次歸于死寂。
學館內(nèi),蘇婳迅速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整理書匣,朝學館外走去。
“你,沒事吧?”
清冷的聲音里帶著些許小心和遲疑,蘇婳不用回頭,就知道這人是誰。
淡淡的回復了一句:“無礙。”蘇婳施施然離開了。
“她不會長留。”看著蘇婳冷淡的樣子,葉君臨沉聲說道。
聞言,蘇婳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快步向前走去。
回到廬舍,里面空無一人。蘇婳的五個舍友都在外面有府邸,因此都搬了出去,蘇婳也樂意落個清靜。
在學子廬舍內(nèi)坐了良久,蘇婳才徹底擺脫了負面情緒。抬眸看了一眼皎潔的月色,蘇婳這才恍然想起,今夜子時,顧清歌該行動了。
本來已經(jīng)安寧的心,忽然之間就分外忐忑。
子時,華國皇宮。
顧喬是被殿內(nèi)輕微的響動驚醒的。自從被華皇挾持來華國皇宮之后,顧喬一直都只敢淺眠,生怕有什么不妥。
是以,當?shù)顑?nèi)只有有輕微響動的時候,顧喬就已經(jīng)清醒過來。黑夜之中也看不清什么,顧喬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耳朵上,仔細聽著殿內(nèi)的動靜。
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顧喬還未來得及呼喊,就被那人捂住了嘴。顧喬猛然睜開眼,借著殿內(nèi)昏暗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由驚訝的睜大了雙眸。
顧清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松開了捂住顧喬的那只手,壓低聲音輕聲說道:“姑母,我來救你走。”
“你帶了多少人?”迅速掃視了一眼殿內(nèi),再無其它人的痕跡,顧喬輕聲問道。
“只我一個入宮了,還有兩人在宮外接應。姑母,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趕緊和我一起走。”顧清歌拉著顧喬就要朝外走,誰知顧喬竟拉開了顧清歌的手,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走的。”
“姑母?”顧清歌驚訝的回頭,旋即快速的問道:“您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難道您還未曾放下…”
“噓——”顧喬打斷了顧清歌的話:“歌兒,不要亂猜,原因有很多。你趕緊離開,”說道這里,顧喬打量了一眼顧清歌:“歌兒,離開之前,姑母拜托你一件事。”
“姑母,你趕緊和我一起出宮,然后再說拜托不拜托的事…”顧清歌有些焦急的再次拉住了顧喬的手,急切的勸道。
顧喬再次掰開顧清歌的手,堅定的搖了搖頭:“歌兒,五天之后的子時,幫我把婳兒帶來皇宮吧。”
“姑母?!”顧清歌震驚的看著顧喬,不明白她這位姑母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照做就是了。”顧喬有些疲倦的揮了揮手:“歌兒,此地不宜久留,你迅速離去吧。”
顧清歌還想說些事什么,但似乎聽見殿外被自己迷昏的侍衛(wèi)有蘇醒的跡象,不由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攀上殿中的梁柱,俯身一躍,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我母親不愿意回來?還讓你五日子時帶我去華國皇宮?”天已大亮時,蘇婳看著一身夜行衣風塵仆仆的顧清歌,不敢置信的問道。
“確實如此。”顧清歌疲憊的點了點頭。從華淵城到華國皇宮,縱然快馬加鞭,也需要一天一夜,而顧清歌只用了六個時辰就趕了回來,因此疲憊的緊。
雖然很震驚,但蘇婳以最快的速度消化了這個信息,轉(zhuǎn)而打量了一眼一身夜行衣的顧清歌,神色怪異的問道:“表姐,不要告訴我,是你親自去的皇宮?”
“嗯。”顧清歌應了一聲。
“表姐…你…你會功夫?”
“嗯。”顧清歌再次應道。
蘇婳頓時在心底感慨萬千,看著顧清歌疲憊的樣子,也不好過多詢問,只好點點頭,道:“表姐,你且在我這里歇息一二吧,不會有外人打擾的。”
此話正合顧清歌的意,天已經(jīng)亮了,她貿(mào)然回府十分惹人注意,更何況,她還穿著夜行衣。點了點頭,顧清歌就在蘇婳的床上睡去了。
蘇婳小心的關(guān)上了門,就聽身后有一個婢女輕聲說道:“蘇婳小姐,朝歌郡主邀您到府上敘一敘舊。”
蘇婳聞言眉心一跳。她和朝歌郡主有什么舊好敘的?昨日朝歌郡主不是已經(jīng)教訓過自己了嗎?何況顧清歌還在自己的廬舍里,自己放心不下,不由得推辭道:“謝謝朝歌郡主的好意,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怕是去不了了。”
“蘇婳小姐,朝歌郡主給奴婢下了死命令,這一次,怕是您無論去的了還是去不了,都需要去了。想必蘇婳小姐也不希望我等粗鄙之人動用粗鄙的手段吧?”那婢女拍了拍手,頓時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婢女走了出來。
見這情況,蘇婳知道自己是避無可避,不由得無奈的嘆氣,憂心的看了廬舍,說道:“不必了,我去就是了。”
那婢女見狀笑了笑:“蘇婳小姐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處事,就是輕松。”
蘇婳苦澀一笑,坐上了朝歌郡主安排的馬車,奔赴那一場明知是鴻門宴的“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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