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獨自一人站在原地沉吟半晌,忽然展顏一笑,道:“請表妹進來吧。”
蘇入內(nèi),寒暄之后,開門見山的直入主題。
“你是說,你想用當初在三皇子手中得到的鴻賓樓地契,建立一個勢力據(jù)點?”顧清歌理清了蘇的意思之后,笑道:“我會派人暫時接應(yīng)當時梟王殿下替你管理的那些人,還需要些什么,你只管開口。”
“就…就這樣?”蘇不由得微微一怔。她以為自己表明目的之后,要浪費諸多口舌,但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顧清歌竟然答應(yīng)的如此干脆。
“不然呢?”顧清歌莞爾一笑,暗自慶幸還好季子玉寥寥數(shù)語點醒了她,否則,怕是要傷到表妹的心了。
“沒什么了。”銀子上面基本不用愁,自蘇將拿著青玉去天書閣的那天起,天書閣的奕老就已經(jīng)告訴過蘇,天書閣從此所有盈利都歸于蘇。
雖然蘇沒有去清點,但以天書閣的勢力,想必會有極大的一筆銀兩,足以去修建任何勢力了。
站起身,蘇認真的看向顧清歌,深深的行了一個禮,極其認真的說道:“表姐,謝謝你。”
“你我血緣至親,不必言謝。”顧清歌扶起了蘇,問道:“你打算讓誰來幫你督促建造?”
蘇神秘一笑,說出了一個顧清歌萬萬未曾想到的名字:“逍遙宮宮主,棠初曉。”
半日后。
“公子,華淵城曾經(jīng)三皇子的鴻賓樓有動靜了。”
“嗯,預(yù)料之中。為我安排馬車,我要回息國一趟。“季子玉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緩聲道。
“公子您的身體不好,最好不要顛簸,您如今是要……”
“去見一個人。”
“公子,屬下冒昧問一句,是誰?”
“他叫,江上帆。”
息國。
“哈哈,子玉,許久不見,來找老兄喝一壇的?”院落之內(nèi),江上帆隨意的坐在楓樹之下,看見來人,江上帆朗聲一笑,可以看出,對于季子玉的到來,他的心情極為暢快。
“江兄說笑了。子玉殘破身體,怕是要掃江兄的興致了。”季子玉輕咳了一聲,蒼白的臉上帶著清潤的笑意。
“哎,無妨!”江上帆語氣微挑:“那就和從前一樣,大不了老兄我喝一壇酒,你喝茶嘛!”
“如此,就卻之不恭了。”季子玉微微一笑,掀起錦衣,混不在意的和江上帆盤坐在楓樹之下。
酒過三旬之后,江上帆微醺的看向季子玉:“說吧,你這個黑心黑肺的家伙,又需要我做什么?”
“江兄還真是了解子玉。”季子玉眼底的笑意真切了幾分:“我知江兄非這世界之人,腦中有奇思無數(shù)。華淵城原鴻賓樓的地方很快就要招人了,子玉拜托江兄混入,適時幫助一二。”
“知道了知道了。”江上帆揮揮手:“你個家伙,凈會給我找事情,我真是極其后悔認識了你。”
季子玉淡笑不語。
建造勢力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蘇不由得感慨這件事情的難度。如果不是有天書閣和逍遙宮以及自己表姐顧清歌的支持,怕是自己早就焦頭爛額了。
難得悠閑的將一本書卷蓋在臉上,鼻尖傳來陣陣墨香,蘇安然的閉目養(yǎng)神。
才未過一刻,臉上的書卷就猛然被人拿走了。
蘇睜開了,惱怒的瞪著這個擾人清夢的罪魁禍首,在看到是誰拿走了書卷的時候,忽然干笑兩聲,移開了視線。
能讓蘇如此認慫的,除了梟王殿下,天下之大,怕也是難以找到第二人了。
“梟王殿下,忽然來訪,有何貴干?”想到自己正在緩慢起步的勢力,蘇感覺自己底氣似乎又足了一些,因此隨意的問道。
“拿了三皇子的鴻賓樓,就有底氣了?”葉辰面容清冷,眼中的威脅顯而易見:“本王給的,隨時可以拿走。”
聽見葉辰這話,蘇頓時就泄氣了。暗自想到,若有朝一日超越了葉辰,一定要將這些年被虐的經(jīng)歷一一給虐回去。
看見蘇無可奈何的神情,葉辰唇角微微一勾,語氣是難得有的溫柔:“給你的,我不會拿走。”
蘇抬頭,訝異的看著葉辰。這,這般溫柔的這個人,還是梟王殿下嗎?
“你要有麻煩了,你怎么如此厲害,連華皇都能招惹到?”
果不其然,蘇這個念頭一起,葉辰冰冷而略帶嘲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雖然這樣冰冷的聲音說的蘇心里很是不爽,但她明白葉辰是不會無中生有,因此虛心的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華皇要安排夜宴,宴請華國內(nèi)勛貴。他怕出禍端,讓我負責控場。”說道這里,葉辰嘲諷的勾了勾唇角:“我這才知道,他這次特意要宴請你。”
葉辰說到這里,蘇的內(nèi)心就翻起了驚天駭浪。華皇此舉這是何意?縱然是看在自己的母親顧喬的面子上,他也已經(jīng)給過了自己兩道圣旨作為補償,那如今還這樣做,是想做什么?
如果他的目的,是當眾宣布自己的身份,那這件事情就糟糕了。華國皇室的女子,是不能入朝為官的。縱然此時女子入朝為官者寥寥無幾,但至少還是有希望的。
若只是簡單的宴請,看似給了自己無限殊榮,但實際上,是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看著蘇的面色上染上了些許焦躁,葉辰不由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會弄清華皇的目的,他對我的宴請,我也會讓它變的明正言順。”理清了思路之后,雖然尚未有什么萬全的辦法,但蘇的心卻是靜了下來。
“華皇那個人,可不是好相與的。”輕哼一聲,葉辰留下一句:“本王走了。”蘇只覺勁風一掃,葉辰就不見了身影。
看著葉辰消失的地方,蘇若有所思。
方才她的心比較亂,并未注意到。如今心靜下來了,她才發(fā)現(xiàn)很奇怪的一點。
她稱呼華皇卿毓為華皇,是因為她本為息國人。
葉辰身為華國梟王,卻稱呼華國的皇帝為華皇,這是因為什么?
是因為位高權(quán)重不將華皇看在眼中,還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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