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被這句話問的心里好生震驚,一顆心撲騰撲騰的亂跳。強穩著心神看向坐在上首的獨孤夫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獨孤夫人卻是淺然一笑,放下手中的茶。
“妹妹是好奇我是怎么看出來的,是嗎?”
蘇映雪愣了愣,點了點頭。
獨孤夫人笑臉含春,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我像妹妹這么大的時候,也總是這樣外出呢。按照年齡、身形、聲音,這些都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包括這里,”獨孤夫人點了點耳垂“只要掩飾的好,也沒什么問題。只是,我畢竟是過來人,女人就算再怎么裝作是男人,關注的重點總還是不一樣的。”
蘇映雪想了想,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關注了什么,才被獨孤夫人發現的。
“妹妹不必如此糾結。能發現你真實身份的人,不會很多的。”
不會很多,也就是說還是有了。蘇映雪心里好似擂鼓一般,雖然她已經很努力的在模仿男子了,看來終究還是失敗了。蘇映雪嘆了口氣,用手扶著額頭。
“妹妹不必擔心,我今日不過是因為妹妹而想起以前的事情來,所以這才想著請妹妹來說說話。”一面又嘆息道:“自嫁了翰軒以來,每日里打交道的那些夫人,說的不過是家長里短,蜚短流長的事情,我早就聽膩了,早就想找個知心人好好說說話。”
蘇映雪摸了摸鼻子,臉紅了起來。
“這個,怕是要讓夫人失望了。”
“哦?這是何意?”
蘇映雪只好粗略的解釋了下自己不過是一個才離家出走沒多久的小丫頭片子罷了。只是她再次想起了董婉,若是婉姐姐來,她們一定有說不完的話。
只是獨孤夫人竟是很好說話,爽朗的笑道:“這有什么,那你便同我講一講你是怎么出來的吧。”說完,從上首的椅子上走下來,緊挨著蘇映雪坐了下來。
蘇映雪見她如此,便也生了幾分親近之意,再者,出來這么久,一直擔心被人識破身份,心里也有好些情緒壓在心里無人訴說,二人便開始說起話來。
月光如水,灑落在庭院,一片靜謐。
只是,驛站里,獨孤翰軒已經在房間里焦急的走了好一陣了。
驛站外,江月也等的很是焦急,蘇映雪已經進去很久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看看時間實在是太久了,江月已經等不及了。她向驛站的門口走去,還沒到跟前,就被侍衛攔了下來。
“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江月腦子一轉,掏出一把銅錢,趁機塞到那侍衛手里,說道:“這位大哥,我在這里實在是等了太長時間了,我現在內急,您能先幫我看會兒車子,別讓馬跑了,我去那邊方便后一會兒就回來。”
那侍衛掂了掂手里的銅錢,笑了。
“得嘞,快去快回啊!”
江月向那侍衛笑著哈了哈腰,便忙向西邊跑去。
趁著月色,江月翻上了驛站的墻,飛身到了屋頂之上,順著屋頂,一個院落一個院落查勘過去。直到東北面的一個院落里,房間里的燈十分明亮,院子里走廊上掛著好些個燈,看樣子是有人在這里住的。只是院落里并沒有伺候的人,屋子里偶爾傳來幾聲輕輕的女子的笑聲。
江月蹭蹭幾個飛身便到了主屋的房頂上,正要試圖揭開瓦片來看里面的情況,卻忽然驚覺有一陣寒風從后方沖了過來。情急之下忙從懷里掏出匕首來擋,事出緊急,匕首并沒有能夠拔出來,只能用刀鞘擋住來人。月色淺淡,看不清來人的面孔,只是掌風凌冽,江月不敢怠慢,拼盡全力去應對。
房屋上的聲響早已驚動了屋里正在聊天的兩個人,二人忙跑出來,只見屋頂上,一高一矮兩個人斗的正酣。聽到動靜的侍衛本走過來,不過須臾,院落里便擠滿了人。
“翰軒?”
“江峰?”
獨孤夫人和蘇映雪看了好久才認清了上面的人,一起喊出了口。一聽這名字,二人忙回過頭,對視了一瞬,二人便趕緊沖著上面的兩個人喊。
“翰軒,快下來,是自己人。”
“江峰,快住手!”
“翰軒!”
“江峰!”
······
打斗中的二人終于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借著機會直直的向后退去,穩定了身形之后看向下方。
好多人······還有火把······
對面那個,身形似乎見過。
什么?
她們喊的什么名字?
待聽清楚了喊的話,獨孤翰軒才知道,哼,原來是那個小子!
剛舒展開的眉頭又深深的皺了起來,只是,夫人正眼睜睜的看著他呢!
罷了!等回頭有機會在收拾你!
獨孤翰軒率先施展輕功飛身下來。
江月晃了晃神,也下來了,徑自走到蘇映雪身邊,單膝下跪。
“小的見公子這么長時間不出來,怕您出事,這才斗膽闖了進來,請公子責罰!”
蘇映雪一拍腦門,哎呀,只顧著興奮,怎么就忘了江月還在外面的。忙俯身將江月攙扶起來。
“怪我怪我,是我同夫人聊得太開心了,竟忘了這事!”
那邊獨孤翰軒聽到了這話,耳朵直抽抽。
他沒聽錯吧?他的夫人跟這個毛頭小子聊得開心?是,是聊得很開心!怪不得這么長時間都不回屋!
有其仆必有其主!
“你怎么看也不看就跟江公子動手呢?”身邊傳來獨孤夫人的嗔怪聲。
獨孤翰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在無數火把的照耀下,臉色顯得格外的,詭異!
獨孤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知道他又犯軸了。
這邊蘇映雪已經走了過來,向他們施禮道:“手下人一時失了分寸,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獨孤夫人笑道:“哪里的話,也是怪我,都這么晚了,還非要拉著你說話,也難怪江公子著急。蘇公子有這樣武藝高強又細心的人跟著,真是讓人羨慕。”
蘇映雪知道這是客套話,便也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后,便要告辭。
獨孤夫人道:“天色的確是夠晚了,早些回去歇息也好。”說罷又向前走了兩步,低聲道:“到了霸州,記得來找我。”對著蘇映雪抿唇一笑。
蘇映雪了然點頭。
“來人,送客!”獨孤翰軒氣鼓鼓的喊道!什么道理,當著夫君的面就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了,一會兒到了屋里,再好好理論理論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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