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姑,是九姑姑!”任天白忽的有些慌張起來,眼神閃爍,有些手足無措道:“咱們快去找九姑姑,她一定有救柴姑娘的法子!”
“任哥兒不要急!”苦竹和尚伸手在任天白肩上輕輕一拍,登時讓神情慌亂的任天白心里一安,這才緩緩道:“今日天色已晚,且去鄙寺之中暫歇,等明日一早,貧僧命人護(hù)送你們上路就是!”
顧層云到底心思沉穩(wěn),知道苦竹和尚所言不差,不過任天白所言的這位九姑姑,也是讓他心里有些起疑,既然是九姑姑,必然是個女子,可木禪師分明是個僧人!苦竹和尚方才說的明白,任天白跟柴影若兩人內(nèi)力根基源出同門,難不成這位木禪師也跟姚少師姚廣孝一樣,單傳下一個女弟子?可自己似乎從未聽說過任求之有兄弟姐妹,這個九姑姑又是從何而來?心里越是琢磨,再想想這一路來的遭遇,越是對任求之有些愈疑愈深!
苦竹和尚帶著三人沿著山路到了少林寺外,少林寺因是佛門清凈地,例來不許女子入內(nèi),雖說這戒律也不是沒別人闖過,可通常之時,少林寺還是嚴(yán)守這條戒律,好在這寺外修著許多房舍,本就是給武林中人上山拜寺所居,當(dāng)下尋了兩間凈室,安頓好柴影若,又再另外一房內(nèi)給任天白與顧層云兩人備下素齋,讓三人暫且安歇!
“這是苦竹師伯讓小僧送來的本寺傷藥一葦?shù)ぃ 钡鹊饺巍㈩檭扇顺赃^晚飯,還未歇息,又有一個小和尚急匆匆趕了來,手里托著一丸丹藥道:“師伯他老人家本要親自送來,剛剛來了一個故友,師伯不得脫身,命小僧送來給兩位!”
“故友?”任天白跟顧層云不禁對視一眼,今日苦竹和尚在山下,便是替一個故友來勸說申飛舉,現(xiàn)下莫非又是那位故友前來?任天白倒還罷了,顧層云心里不免就有幾分想去瞧瞧的意思,可那小和尚將丹藥往桌上一放,又合十作禮道:“師伯他老人家吩咐了,兩位無事,不要擅闖山門,戒律堂諸僧職在嚴(yán)守門戶,還望兩位莫要輕舉犯!”
“還請這位小師兄回覆苦竹禪師!”顧層云一聽此話便心中明白,苦竹和尚自然是知道自己心思,這才特意囑咐一句,也是神色凝重道:“晚輩謹(jǐn)尊苦竹禪師法令,不敢胡為!”
“一葦?shù)ぃ@藥能給柴家小姐服用么?”任天白卻是沒有顧層云那份心思,有些發(fā)愣看著桌上丹藥,未免有些不安,任求之曾跟他說起過,凡藥三分毒,即便是各家各派的療傷圣藥,也都有一定之規(guī),萬不可亂服,不然一旦藥性相沖,輕則誤了傷勢,重則傷了性命,少林寺這一葦?shù)ぃ膊恢獙Σ粚Σ裼叭羯砩蟼麆荩?br />
“這是苦竹禪師送來的,豈能不用?”顧層云拿起那丸丹藥,湊在鼻端嗅了嗅,一股苦辣的味道隱隱透了出來,有些面帶贊許道:“少林一葦?shù)ぃ耸沁_(dá)摩堂第一傷藥,取自達(dá)摩祖師一葦渡江之意,專一疏通血脈內(nèi)息,影若妹子傷在內(nèi)力受震,諸脈血氣凝滯,一葦?shù)ふ?dāng)其用,只不過此丹只可暫緩傷勢,卻不能根治,你端一碗水跟我來!”
任天白多少有些面帶愧色,自覺跟這位顧層云相比之下,有些自慚形穢,人家年紀(jì)不比自己大多少,武功卻讓自己高不可及,就是柴影若,一身武學(xué)功夫也十分厲害,此次若不是遇見高手,要護(hù)著自己,也不至于被人打傷,聞言趕忙倒了一碗水,跟在顧層云身后,小心翼翼往柴影若房中而來!
“影若妹子,你好些了么?”兩人進(jìn)了柴影若房中,見她還昏昏沉沉,顧層云便將柴影若扶了起來,見她毫無應(yīng)答,輕輕將她嘴邊撬開,放入那粒丹藥,再接過水來,喂著她將丸藥沖服下去。任天白只是目不轉(zhuǎn)睛,臉上十分關(guān)切,約莫過了一刻,柴影若嚶嚀一聲,緩緩睜開雙目,有氣無力道:“這是那里……”
“這是少林寺了”顧層云輕輕應(yīng)了一聲,安撫道:“放心,苦竹和尚已經(jīng)替你看過了,傷勢無礙,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他也是不愿讓柴影若太過用心,尤其是任天白這九姑姑還不知再何處!
“這回可丟人啦……”柴影若勉強(qiáng)笑了一笑,依偎在顧層云身上道:“爹也是想讓我出來見見世面,想不到這出門不多久,就成了這個樣子,這要是回去,他以后還怎么放心我出來闖蕩江湖?”
任天白看著柴、顧兩人頗為親近的樣子,心里忽然有些說不出的異樣感覺來,似乎像是嫉妒,又似乎是一點企盼,有些澀澀酸酸,可又透著一絲絲甜意。
“這次誰能想到是這個樣子呢?”顧層云將柴影若緩緩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搖了搖頭道:“師父他老人家也絕不會為此事怪你的,畢竟這次遇見的都是高手,別說是你,就算是師父親來,也有些棘手呢,你安心歇著,明天苦竹禪師自會派人護(hù)送咱們上路,有少林高僧在,這一路上該當(dāng)再無事情了!”
“那你們也早些歇著吧!”柴影若就枕頭上輕輕點了點頭,眼光向著任天白一掃,看的任天白心里登時嘭嘭一陣撲騰,胡亂應(yīng)了兩句,趕忙轉(zhuǎn)身出去,顧層云看著任天白背影,卻是有些不易察覺的嘆了一口氣!
“幾位施主起的早!”第二天一早,苦竹和尚便出了禪門,見幾人早已起身,柴影若氣色也比昨日好了許多,已是能下地行走,可仍是看著虛弱不堪,左右瞧了瞧,有些詫異道:“怎么那要護(hù)送你們的人還沒來么?”
“護(hù)送……我們?”顧層云被苦竹和尚問的一怔,有些茫然搖頭道:“今日一早,并無人前來,不知禪師所說何人?”
“唉!這禿驢!”苦竹和尚聞?wù)f,登時有幾分沮喪之意,可這“禿驢”二字,聽的幾人都是一愣,柴影若險些笑出聲來,趕忙捂嘴,裝作幾聲咳嗽掩蓋過去,只知道這位苦竹禪師必是高僧大德,怎么也說這么粗俗之話?再說罵人家禿驢,豈不是連自己也一并罵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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