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童和白鋒捂著鼻子,找了一個犄角旮旯,一屁股坐下,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牛奮斗苦出身,沒覺得味有多難聞,反而還有點親切,很像進了牛棚。
“老人家,怎么是你啊?”他上前熱心地問候。
“尼可來咧,尼是叫牛糞蛋吧?”
“牛奮斗!”
“厄說的就是牛糞蛋嗎,咋滴咧,不對頭?”
“對頭,對頭,糞蛋就糞蛋吧”牛奮斗知道,口音問題,算是弄不清的。
“厄說尼們這鬧得是個蛋球球啊,浪費,尼看看這家具,這地得多少錢啊,尼個村里的娃娃,咋還擺排場了呢?”老頭看著裝修豪華的屋子感慨道。
“您說的對,是我疏忽了!”牛奮斗見老頭開口就罵人,還一點都不客氣,為了摸清底細,說什么都順著。
“還有,尼雇的這叫是甚人了,虎啦吧唧的,一點規矩也不懂,坐了半天了,一口水都不給喝。”
“要喝你自己不會倒?毛病”白鋒沒好氣地說。
“尼看看,像球什么態度啊!”
牛奮斗趕緊給倒了一杯茶,遞給老頭,然后學著他說話:“他就球那樣,您不用和他這么計較!”
“厄看尼這個娃兒還不錯,以后啊,少和那樣式的人打交道,不厚道!”老頭看著白鋒,笑嘻嘻地對牛奮斗說。
“怎么了?”
“踹寡婦門,然后還。。。。。。”
話還沒說完,白鋒和虎童臉色突變。
“祖宗啊,我錯了行不,以后這里你就是老大,我們都聽你的,虎童別愣著了,趕緊給祖宗搬東西啊!”
說完,剛才還十個不情八個不愿,突然就乖巧懂事,倆人二話不說就把老頭的東西往樓上搬,一句屁話都沒有了,看那樣子,生怕人家不住似的。
牛奮斗更摸不著頭腦了:“什么情況啊?”
“厄只是知道了點他做球過滴事罷了。”
“什么事?”牛奮斗太好奇了,什么事能讓白鋒如此慌亂。
“不棱說啊,說嘍,人家就球不要厄了,哎,厄就是外來戶,說話辦事啥的,得學會看臉色。”
牛奮斗心說,別看你瘦,這臉皮可真是不薄,還故意吊胃口:“您這樣可不對啊,話不能說一半啊,他到底干什么事了,您放心大膽地說,您還看不出這里誰做主嗎?”
“其實也沒啥,那小子給個寡婦下了點迷魂藥,然后還易容成她死去的男人,哎呀,說嘍一黑夜肉麻的話。尼說,是不是有點缺德啊?”老頭瞇著眼睛淡淡地說。
白鋒和虎童也聽見了,倆人捂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牛奮斗一聽也明白了,合著白鋒是用這種辦法知道虎童的命門啊,正要破口大罵,轉念一想,發現不對:眼前的老頭和白鋒素不相識,怎么可能知道這么多,難道也是算出來的?而且白鋒的反應也很奇怪,除了不好意思,連一點反駁都沒有,憑他的口才,早就應該是滔滔不絕了,就算不愿和老人家動手,但吐沫星子也能淹死他。
“行了,老人家厄累了,要上去休息了,以后雖然是厄坐堂,但是一般的客人就不要來麻煩厄了。哦,對了,糞蛋啊,厄看尼心火盛,燒面色成焦黃,受火之生,為土,土生金。很不巧,今天是己巳日,金生于此。而且尼命格也為土命,又生金。三已是極數了,再多,就不球行咧。尼千萬注意,今日戌時,切不可動怒。戌中藏辛金,說不好就是尼的命劫啊。老西兒厄從來不占人便宜,今日承蒙收留,好言相告,算是厄的禮尚往來吧!”
牛奮斗聽完,也是驚詫,老頭怎么會知道自己八字呢,最關鍵的是,老頭說得雖然不是正兒八百的行話,有些地方語句似乎還有點牽強附會,但仔細一掐算,倒吸一口涼氣冷氣,人家大致意思和自己算的如出一轍,要是嚴格推算,明天戌時他確有一劫。
老頭見他呆住了,沒再做聲,悠閑上樓去了。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一個外來戶,三言兩語之后,儼然已經成為佛善堂的主人了。
“虎童他老娘的事,誰都不許提了啊,你也不許問,本尊是為你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白鋒見牛奮斗要張嘴,趕緊說。
“誰關心你那個,我問問你,你覺得我像要倒霉的樣子嗎?”牛奮斗說。
“本尊現在還顧得上管你倒霉不倒霉的,我自己都要倒霉了,你知道這酸老西是誰嗎,他是。。。。。。”白鋒話說到一半,突然閉嘴,很是惶恐。
“靠,你不是不認識嗎,快說,他是誰?”
“不是我不想說,是我還沒確定,你給我兩天時間,我好好查查,到時候一準給你信。如果真的是我猜的那位,你也好自為之吧,什么辛金命劫,都不叫個事”白鋒像個落敗的公雞。
“你咋這么墨跡呢,快說,他是誰?”
“你就別問了,不是我不想說,是我現在不敢說,行了,你該干嘛干嘛去,既然你有命劫,趕緊回去想辦法保命去。”
“那你們呢?”
“還能干啥,出去給酸老西買點生活用品啊,否則我們不是自己找倒霉嗎。我告訴你啊,別再問我他是誰了,我現在指定不能告訴你。走吧,趕緊走”白鋒不耐煩地說。
“不問了還不行嗎,哎,你分明害怕人家,怎么還叫人家酸老西啊?人家又不是沒名字?”牛奮斗笑瞇瞇地問。
“滾,套我話是嗎,我這么叫我樂意,說話酸溜溜的,又說自己是老西,那我叫他酸老西有問題嗎,你不走是嗎,我們走!”
白鋒說完,拉著虎童就溜了。牛奮斗越想越覺得不合情理,天底下還有白鋒怕的人嗎,再說了,自己來的時候,他還攛掇自己去攆人,人家才說了幾句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彎啊,什么情況。
他思量了一會,最后決定上樓去探探口風,還沒上臺階呢,就聽樓上傳來一聲:“老漢厄洗澡呢,別上來,趕緊回去想辦法保命去吧。”
“大爺的,這么神,連我上樓都知道,鳩占鵲巢,用得著這么得理嗎?”牛奮斗低聲抱怨了一句。
啪嘰,從二樓直接扔下一個搪瓷的破臉盆,差點把他砸到,酸老西從還真裹著一條全是爛洞的浴巾探出頭說:“不要在背地里罵厄,甚也瞞不過厄的,趕緊滾蛋。命都快沒拉咧,還有工夫想其他事,尼倒是心大咧。”
挨了一頓臭罵,牛奮斗灰溜溜地跑出店鋪,心里愈發好奇,老頭也忒神了點吧,耳朵比他的還尖,到底什么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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