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嘟”了幾聲,那頭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不過對方雖然故作低沉,但還是能聽出一絲意外:“何老弟?”
“寧老板,是我,何鵬!”何鵬干脆利索地回了一句。
“哦,真是何老弟啊,哎呀,咱們可好久沒見了,前段時間聽說你場子出事了,還說要過去看看,公司太忙,沒抽開身。怪大哥失禮,怎么樣,現(xiàn)在有困難嗎,有困難你就直說,都是自家兄弟,可千萬別客氣”好在寧老板獨自一人在辦公室,否則讓自己員工看到,非得驚掉下顎不行,因為在他們印象里,自己這位老板,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這樣熱情過。
“謝了,錢我還能周轉(zhuǎn)開,給您打電話,是另有事相求。”
“什么事,你盡管開口。”
“張家的事,希望您能高抬貴手。”
寧老板馬上就明白是什么事,因為張令勾搭的女人就是他的情婦,不過何鵬來說情,他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老弟,你怎么也摻和進(jìn)來了,我記得你和姓張的可沒什么交情啊!”
“這您不用管了,我只是希望您高抬貴手!”
“老弟啊,奪妻之恨,你讓大哥說放手就放手?”
“好吧,那我也明說了吧,是我一個救命恩人托付的,這下您懂了嗎?”何鵬語氣十分凌厲,似乎嘴里叼著一把刀。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寧老板也收回了熱情,冷冷地說。
“您一條富貴命,我就個臭蝦米,怎么算,都是您賺,不說了,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后事”何鵬說著就要掛電話。
“等等”寧老板趕緊喊道。
“答應(yīng)了?”
“行,我給你這個面子,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您知道我從來不講條件的,不過,這次是恩人所托,您說吧!”
“我的條件就是,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后,咱們做個朋友如何?”
何鵬沉吟片刻說:“行,寧大哥!”
“哈哈,能聽你何鵬叫一聲大哥,我知足了,放心,張家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謝了!”說完,何鵬掛斷了電話。
寧老板也撂下電話,默默掏出紙巾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在龍都,幾乎沒有人敢對他吆五喝六,但偏偏何鵬是他的克星。
當(dāng)年,他和張老驢子因為生意上的問題,有過很大的摩擦,那時何鵬只是張老驢子手下一個不知名的小弟。兩家打的很兇,寧老板一發(fā)狠,就動張老驢子的家人。何鵬非常忠心,獨自一人闖進(jìn)被保鏢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家,綁走了自己女兒。
可惜,因為受了傷,根本沒跑多遠(yuǎn),被他帶著人逼到了龍都外的一個斷崖邊。沒想到,何鵬絲毫不懼,寧老板雖然脾氣火爆,但對女兒特別寵愛,也是沒轍。
最后還是何鵬說了,禍不及家人老小,張老驢子對他有恩,只要寧老板答應(yīng)放過張老驢子的家人,他不僅會放了手里的女孩,還會以命相抵。寧老板哪里肯信世間會有這樣的奇男子,他就答應(yīng)了,沒想到何鵬真的放了自己女兒,然后二話不說,縱身就躍下懸崖,好在有樹枝掛住撿了一條命。
人們都說何鵬是二桿子,寧老板卻不覺得,他認(rèn)為何鵬是真正重情重義的漢子,他也信守承諾放了張老驢子的家人。后來,他特別想挖何鵬過來,但人家就是不松口,而且以后發(fā)生的事也證明他的判斷,何鵬言出必行,知恩必報,頗有古代俠士之風(fēng),可有一點,過分執(zhí)拗,有時為了義氣,什么事都敢干。所以剛才何鵬說,如果自己不答應(yīng),就一命換一命,他相信何鵬能做出來,而且也絕對相信他能辦成。寧老板年歲大了,最怕死,所以也就最怕何鵬。
如果牛奮斗能知道這里面的詳情,不知會怎樣看酸老西,每個人的眼界不一樣,這也是老頭想教給他的東西,不過,現(xiàn)在還不到說出口的時候。
寧老板打了幾個電話把事情安排下去,張家的危急憑著何鵬的一個電話就這樣化解了。
不過寧老板怎么都不甘心,拋開其中的利益關(guān)系,自己女人被人睡了,是男人都忍不下這口氣,哪怕那個小情婦就是一個騷浪的賤貨,可也是自己的女人,他愈發(fā)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讓何鵬以命要挾。
他把自己秘書叫來,吩咐了幾句,然后哪里也沒去,就在辦公室坐著干等。差不多過了半天,秘書才返回匯報說:“老板,打聽到了,何鵬早就和張老驢子沒了關(guān)系!”
“廢話,老子知道。”
“對不起老板,我的意思是說,何鵬和張老驢子斷了以后就單干了,沒和人有過什么太深的交情,不過前段時間他場子出事倒是很蹊蹺。本來那天他們是應(yīng)該營業(yè)的,可之前有個瘋老頭過去給舉報了,也是趕巧了,那天接警室正好有省里大領(lǐng)導(dǎo)檢查,所以誰都不敢包庇直接給查封了。后來聽說,那老頭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救他,您說神不神?”
“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那老頭現(xiàn)在在道茗茶社!”
“什么,道茗茶社?就是原來張老驢子的那個佛善緣?”寧老板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對,謝飛前段時間請了一大幫人去給捧場的,哦,對了,張家那個臭小子也去過,他們明面上是賣茶,其實真正做的還是那套騙人的把戲。”
“騙人的把戲?你真是豬腦子,謝飛是什么人,他會幫人去騙人?再說了,張老驢子一夜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也和這個道茗茶社有很大的關(guān)系”寧老板拉著臉,有一句話他沒說來,就是何鵬的個性他最清楚,輕易不服人,道茗茶社能讓他也俯首帖耳,就很說明問題。
他思索半天,幽幽地說:“不是猛龍不過江,去,再給我打聽,把所有能查到的都給我查出來,如果是敵,咱得早做打算,如果不是敵,那最好做朋友。”
秘書應(yīng)了一聲,趕緊出去了。
過了幾天,張令的父親接到寧老板親自打來的電話,兩個人虛偽地暢談了許久。不過張令的父親聽出來,對方主要的意思就兩條,其一,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其二,人家之所以不追求是因為有人在里面說了話,而有這么大能量的人,居然來自慫恿他兒子做壞事的那個茶社。
不過這里面發(fā)生的事,牛奮斗一概不知,就連謝飛都沒打聽到什么,他只知道,張令親自打電話過來表示感謝,說幫了他家一個大忙,等他傷好了,一定親自登門送上大禮。
不明所以的牛奮斗很想了解其中的緣由,但酸老西就是不說。恰好,前去尋虎童的羅天行帶著虎童的母親回來了,久別重逢的喜悅讓他暫時忘記了剛剛發(fā)生的事。
可也就一頓飯的功夫,牛奮斗開始犯愁別的事了,因為護(hù)犢子的羅天行得知他被開除后,氣呼呼地連撥了十幾個電話,都是打給他那些有頭有臉的學(xué)生,目的只有一條,讓龍都大學(xué)為自己做過的錯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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