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被牛奮斗的淡定所感染,兩個姑娘也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反而被他所講的東西吸引。
“咱們這邊的鼓和藏區的有什么區別嗎?”
牛奮斗原本是想直接破鼓面的,但后來想想,出于對死者的尊重,還是算了。正拿著菜刀撬著用來固定鼓面的鉚釘,因為年代久遠,一些地方繡住了,所以有些費勁。
他一邊干著活一邊說:“藏區做人皮鼓,是用來殉葬的。但在咱正統文化中,人皮鼓主要是為了警醒世人。不過,用意卻大相徑庭。先說一個相對正面的例子吧,相傳康熙皇帝做過一個夢,夢到自己在西北巡游,發現了一片仙境。你們也知道,古人是很迷信的,尤其是皇帝自稱上應天命,以為是自己那個玉帝爸爸給他什么暗示。于是派人查訪,還真找到一處和他夢境相同的地方。
于是他就想在那個地方建一座城池,派了一對父子去監工。誰知道那對父子腦子秀逗了,竟然敢在這件事上貪污,他們沒想到康熙皇帝會去親自驗收,事情自然敗露了。皇帝震怒,把那對父子下令處斬,頭蓋骨反扣鑲了鼓架,背后的皮扒下來當了鼓面,停放在皇家寺院永寧寺內。用以警示官員,要為官清正。這個故事是真是假,沒有定論,不過有人說見過,咱們姑且算是真的吧!
其實,要我說啊,因為一個夢就去建一座城,他特娘的也夠作的。不管怎么說吧,那面人皮鼓被賦予了反腐的內涵。”
野史一般都有意思,加上此時的氣氛很符合故事的意境,牛奮斗講得也有趣,兩個姑娘聽得入迷。
“哎,老師,你干嘛要拆那個鼓啊?”寧藝語發現牛奮斗一個勁地鼓搗那個鼓,就好奇地問。
牛奮斗抿著嘴笑了笑說:“這就與我接下來要講的事有關了,剛才說了,人皮鼓大多是用來警醒后人的。康熙皇帝那個例子還算是個正面的,接下來我要說的另一個用途就有點太封建殘忍了。還記得我剛才說的那個鼓,是用那塊皮做的嗎?”
“背上的那塊!”寧藝語回憶了一下說。
“現在我要說的另一種人皮鼓,是用人前面那塊皮做的。因為前面那塊皮不大,所以鼓面相對來說要小很多”說完,故意晃了晃自己手里那面小巧玲瓏的鼓。
兩個姑娘看著牛奮斗一臉壞笑,知道沒有好事,頓時又緊張起來。
“用人前胸那塊皮做的人皮鼓,僅限于女人,知道為什么嗎?”
兩個姑娘趕緊搖頭,心說,要說快點說吧,別折磨她們了。
“古時比較落后封建,以女子守節為德,相反,如果不守婦道,視為淫邪。在有的地方,如果女子偷歡,或者**被抓,下場都很慘的。輕者浸豬籠,重則就是剝皮,然后做成人皮鼓,供萬人捶打。為什么選用前胸那張皮,你們明白了吧,前胸,胸,哈哈!我手里這面鼓,這張皮的主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處死的。”
兩個姑娘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因為同是女人,多少有些同情,沖淡了一點恐懼,寧藝語問:“你怎么這么肯定?”
“這個鼓面上本來是有字的,而且是用那名女子的鮮血攪著顏料寫的,應該是《女誡》,不過因為時代久遠,現在看不清楚了,只能認出幾個字來,估計你們也沒注意到。不過沒關系,但凡是這種鼓,都有一個特點”說到這里,牛奮斗卻打住了。
“什么特點?”關鍵地方突然不說了,寧藝語如鯁在喉,好奇地問。
牛奮斗嘴角微微一翹,此時鼓面已經被完全揭開,他伸手在內壁用力一扯,一張紙一樣的東西被揪了出來。
他把那個東西輕輕鋪平,兩個姑娘看了一眼,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
牛奮斗審視了半天說:“哎,還是一個美人啊,可惜了。好了,我告訴你們吧,但凡這種鼓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鼓內會把那個女人的臉皮扯下貼在里面,至于什么用意,我也說不清楚,應該和打臉一個道理吧。所以,這就是那張臉!”
說完,兩個姑娘這才發現,那張紙一樣的東西,有三個口子,其中兩個一邊齊也一邊大,不是嘴和眼睛是什么。頓時腹內翻江倒海,跳起身就往衛生間跑去。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都沒出來。
“哎,我說你們至于嗎,人家也是被封建禮教迫害的產物,你們應該同情啊”牛奮斗沖里面喊道。
“老師啊,您能不能把那東西拿走啊,我們同情歸同情,可也太滲人了,我們不敢出去。”
“那正好,我借張小潔的屋子用一用,你們在還不方便呢。行了,你們出去玩吧,”牛奮斗淡定地說。
“好好好”
兩個人這才出來,不過卻是貼著墻邊走的。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張小潔關切道。
“要不然你們陪著唄!”
“算了,還是不要了”張小潔不好意思地說。
“行了,放心吧,多大點事啊,你們去吧,這玩意我替你處理掉,保證一根鬼毛都不留下。”
兩個姑娘雖然知道把人家一個客人撂家里不像話,可待在屋子里,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見那位爺全然不當回事,也就順水推舟,溜了。
等人走后,牛奮斗沖著那面破鼓笑了笑說:“怎么著,也不出來謝謝我?幫你解了禁錮,難不成還想以德報怨啊?”
說了一句沒反應。
牛奮斗又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能化形了,你要是不領情,我可給燒了啊?你也別想著害我,一個怨靈,連個整天伴你左右的女人都沒弄死,你覺得我會怕?”
“先生,饒命!”屋里響起一個空洞無比的聲音。
。。。。。。
牛奮斗在屋里待了一個多小時,弄清楚原委后,也不見那倆嚇破膽的姑娘回來,只好先行告辭。到了樓下,隨手把拆掉鼓面后剩下的木殼給扔垃圾桶,把那幾張皮卷起來,藏進衣服里。
并沒有回茶社,而是去了流經龍都的一條大河。
站在河邊,他犯難了,喃喃地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姐姐,你這讓我去哪撈啊?我也不是一條會水的狗啊!”
實在是愁的腦仁疼,趴在河邊的護欄上抽起了煙,身邊跑過來一個走路很猥瑣的小破孩,看年紀也就十八九,但比同樣二十剛出頭的牛奮斗可嫩多了。
“大哥,借個火唄!”
“小小年紀,你還抽煙?”牛奮斗不情愿地摸出打火機遞了過去。
小破孩接過打火機,舔著臉說:“再借根煙唄!”
“額,你還真好意思?”說完抽了一根遞過去。
小破孩點著煙,吸了一口,頓時嗆得眼淚橫流。
“哎我說你這個小屁孩,明明不會,抽哪門子煙啊,這怎么說也是五毛錢一根啊!”
“嘿嘿,就是看你抽煙的姿勢帥”小破孩笑嘻嘻地說。
“額!夸得我都不好意思罵你了”牛奮斗著實無語。
“哎,大哥,你杵這河邊干什么呢,一腦門子官司,是不是想不開想跳河啊。別在這跳啊,去那橋邊啊,那里風景好,還高,臨死前還能飛一把過過癮。”
牛奮斗哭笑不得,自己像個想不開的人嗎,這人也真是奇怪,上來就說這個,還一本正經地穿梭跳河的經驗:“不,你誰啊,我和你有仇嗎,你這是咒我死嗎?”
“大哥,我叫張致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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