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茗茶社,享受了超長假期的郭青青回來了。
一般,過了初五,在城市中打拼的人陸陸續續就回到工作崗位了,初八之后,基本就全部到位了。說起來,道茗茶社還稱得上是個良心企業,郭青青本來早就想回來了,不過考慮到沒過元宵,人心里的年味還在。而且她兢兢業業忙了大半年,牛奮斗做主,強制要求她賞完燈再回來,害的姑娘以為被拋棄了。
要不說,還是有個女人好,郭青青一回來,茶社里那股懶散之風,瞬間被清除,經營也變得有序,客人逐漸多起來。
不過,某一個人跑茶社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有增無減,那就是謝飛的保鏢兼跟班苗宇。
剛開始的時候,還說什么就是過來喝喝茶,聊聊天,后來被愛管閑事的白鋒發現,他和郭青青眉來眼去的樣子實在肉麻,直接點破。苗宇索性出門也不帶臉皮了,開始光明正大,不是送花就是送飯,反正每天有個花活,還不帶重樣。
這讓牛奮斗想起一句話,憋久了的單身狗,一旦出了籠,自帶一顆藝術家的腦子!
兩個人能走到一塊,茶社的眾人當然高興,但就是好奇,照著速度,年底當爹都覺得正常。后來還是謝飛問出了真相,原來兩個人在過年的時候就聊到一塊了,軍人出身,腦子一根筋,凡事講究速戰速決的苗宇耐不住相思之苦,直接領著禮物就跑到郭青青老家去了。
郭青青雖然很意外,但大過年的,進門就是客,也不好攆出去。在苗宇把家里大小親戚全都灌爬下的時候,她才追悔莫及。最無語的是,苗宇酒勁上頭后,直接改了口,認了老丈人,不過郭青青嚴重懷疑他是裝醉,因為挨個認親的時候,輩分和稱呼一個都沒亂,喊得賊親,叫的賊溜!尤其是對自己母親,一口一個老娘叫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就是親兒子呢。
就這樣,家里所有人,連同左鄰右舍,都是在郭青青交了一個男朋友,曾經是個軍人,現在是某大型集團老總的私人秘書。
愛情有時候就是這么稀里糊涂,郭青青見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對苗宇熱情之余還有些害怕。也許是軍人的正義刻入骨髓吧,平時很不正派的父親和哥哥,天然就像耗子見貓似的,正因為如此,郭青青反而有些滿足,因此也就沒有解釋,因此,兩個人的關系居然就確定了!
知道苗宇是靠一頓酒就把一個姑娘騙到手,關鍵是還一直不和他們說,白鋒和牛奮斗那倆大酒缸加上虎童那頭喝酒如飲驢的牲口,硬是把苗宇灌得不省人事,抱著桌子腿叫親愛的,還嘟著嘴狂啃,才算解了氣。
兩個人的關系明確后,牛奮斗他們當然打心眼里祝福,為了給他們更多的私人空間,等晚上七八點以后店里不忙的時候,就強制把郭青青趕出茶社,出去培養感情。
這天,也就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店里的客人早就走光了,郭青青還沒回來,幾個人把店里打掃干凈,隨便熬了點粥,正就著咸菜饅頭吃著呢,門口進來一位很怪異的人。
說他怪異,是因為打扮另類,長相奇特。
一身典型的機車黨夾克加緊身皮褲,并不算稀奇,店里沒少來過這樣的個性張揚的漢子。可配上一頂斗笠算怎么回事?咋地,騎摩托車現在不流行戴頭盔,該戴斗笠了?還是個破的?
要說夏天臨時戴這么一個遮遮雨勉強還能說得過去,問題現在是冬天啊,不凍耳朵嗎?
最可笑的是,這么拉風的裝扮,腳上居然踩著一雙大白邊布鞋,也就是俗稱的懶漢鞋,反差也太大了吧。
長相就更奇特了,活脫脫一只耗子,小鼻子小眼小嘴巴,兩顆巨大的門牙,是怎么都不可能包在嘴唇里的。
這相貌,加上這奇特的裝束,讓牛奮斗想起一首歌《不搭》。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現在的時尚是開始流行對視覺的摧毀了嗎?”
酸老西笑而不語。
沒想到,白鋒眼睛一亮,并沒有搭理他這句嘲諷,而是高興地站起身對門口的人喊了一句:“三兒,你特娘的可算來了!”
門口那位,高興地捋了捋下巴上那幾根少的可憐的山羊胡,熱情地回應:“白爺,好久不見,還是這么帥氣逼人啊,不行,不行,光芒太刺眼。”
說完,竟然從夾克里的口袋中,掏出一副夸張到極點的巨大哈墨鏡,一本正經地戴了上去,直接遮住半張臉。把牛奮斗都看愣了,見過拍馬屁的,沒見過這么拍的,這力度,估計連馬掌都能給拍上去!
白鋒倒是很受用的樣子:“不錯,不錯,話很準確,感情也很到位,哈哈,來來來,正好小米粥,你的最愛,喝一碗!”
“那我就不客氣嘍!”
說完,湊到桌前,牛奮斗以為像他這樣夸張的性子,估計真不懂什么叫客氣,指定拿起碗就自己動手了。沒想到,到了跟前,先是摘下眼鏡,雖然還是那股自來熟的性子,卻很熱情地和在座的幾位挨個打了招呼。
關鍵是,每個人都能叫得上名字,而且對待他們三人用了三種不同的禮數,對虎童就是招招手,對酸老西是左手抱右手拱了一拱,是“吉拜”,也叫五湖四海禮。
當面對牛奮斗的時候,用的卻是“揖禮”,身子略彎,多加了一份敬意。
這一點倒是讓他很驚訝,以晚輩之禮回過之后,主動起身給盛了一碗飯。
分賓主落座后,大家動了筷子,白鋒這才介紹說:“牛糞,是不是很好奇啊,這位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那位貴人,龍都陰差的頭頭,許三爺,他上面可就是黑白無常兩位陰帥了,和我關系一直不錯。”
聽他這么一介紹,牛奮斗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剛才行禮是有差別的,虎童雖然叫陰陽立圣,說白了也不過是陰陽路上的一個高級劊子手,和人家身份差的遠呢,招招手算是客氣了。對酸老西,估計是沖著他的歲數和白鋒的交情,算是江湖之交。而對自己表示出恭敬,不用說,那是因為自己另一個牛氣轟轟的身份了。
許三聽完,表現的很惶恐,笑嘻嘻地說:“哎呦,什么狗屁貴人啊,我算哪門子爺啊,就一黃泉路上的走卒,您白爺才是真正的大爺”
白鋒“切”了一聲,對大家說:“你們可別被這家伙謙遜的形象迷惑,這家伙,狠著呢,就一浪催的主,要不是跟閻王爺叫板,他不至于還混在黃泉路上。”
“哎呦我的白爺,那不是為了挺你嗎,爺們覺得你做得對,就站出來說了幾句公道話,哪是什么叫板啊!”
“鞋拔子都扔判官臉上了,還不是叫板?”白鋒笑著說。
許三尷尬地舔舔嘴,假裝沒聽見,自顧自喝著粥。
牛奮斗知道,倆人說的八成是白鋒鬧地府那檔子事,對許三的認識馬上多了一些認同,畢竟,白鋒也是自己兄弟。
“哎,對了,前幾天店里來了一個小子,東北那嘎達的,是不是你介紹過來的?”白鋒突然想起張致維那個小破孩,趕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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