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術也跟著搗亂,牛奮斗實在無語,心說不答應看來是不行了,把她揪起來沒好氣地說:“你就別添亂了。”然后轉頭問李鳳:“如果朱厚照的轉世之魂,有妻有兒,對家庭忠貞不渝,你也要我帶來嗎?”
“如是那般,小女子愿再等下去。”李鳳堅定地說。
“行了,起來吧,我答應了。”牛奮斗無奈道。
“真的啊,你太好了。”白術一聽他答應了,高興地蹦了起來,跑過去扶起李鳳說:“姐姐快起來吧,這家伙別的不行,就一點好,言出必行。”
李鳳起身,淚水已止不住,深施一禮說:“謝公子成全,大恩難報,小女來生愿做牛做馬。”
“朱厚照的生辰你可知?”牛奮斗問道。
李鳳馬上便報了出來,牛奮斗聽完,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笑,說道:“好,我記住了,放心吧,現在可以放人了嗎?”
李鳳抬手往外指了指說:“公子請看!”
牛奮斗轉身看去,發現皮卡車前忽然出現了四個手足無措的人,而且陸藝和朱亥他們也發現了動靜,正往這邊趕。
“謝了,時辰不早了,告辭。”
說完,牛奮斗拉上白術就要走,如果過了平旦日頭升起的時辰,他們也照樣出不去了,只能等下一天,但因為進來之前吩咐過,如果他們出不來,陸藝就要把石碑粉碎,那他們就永遠出不去了。
“公子稍等,小女還有一事相求。”李鳳忽然說。
“還有什么事,有完沒完啊?”牛奮斗不耐煩地說。
“公子莫怪,小女這次所求之事,是為了黎明百姓。那日,有人將我的碑偷走送于云中,此處便沒了三生橋。雖然此地的妖魔已盡數被消滅,但亦有新妖來此。石碑去了云中后,便來了一個新妖,修行時間不長,法力微薄,雖然沒有三生橋,但也難進陰陽界。小女墳中,留著一件王袍,是先皇所賜,她想披著那件王袍,隱藏妖氣,偷渡陰間。希望公子出手,將那妖除去,那件王袍就當是我送于妹妹的禮物,我未沾過身,妹妹切莫嫌棄。”
“你說的,可是那個把人引到石洞中的女妖?”
“正是,那妖是石頭所化,自稱石娘娘,此刻應該就在小女墓中。”
“好說,告辭。”
眼見日頭就要出來了,牛奮斗也不敢停留,趕緊拉起白術,從橋頭沖了出去。
他們出來后,陸藝正和朱亥吵著呢,雙方劍拔弩張。見牛奮斗出來,雙方都愣住了。
“謝天謝地,兄弟你可算出來了。”陸藝上來就抱住牛奮斗,別提多激動了,然后緊接著就是一通抱怨:“你可不知道,這老小子看到石碑上出現三生橋三個字,跟瘋了一樣,說要立刻毀掉,怎么說都不管用,還動手打咱的兄弟。不過還好,咱兄弟們都很硬氣,他不是要打嗎,我們不還手,有本事就直接打死,否則沒完,這才勉強維持住局面。現在見他們弟子出來了,又鬧著說要砸石碑。”
牛奮斗掃了一眼,果然發現陸藝的人,很多都鼻青臉腫,不過依舊是一副倔強的神情,反觀禁門的人,一個個七平八個不忿,恨不得吃人的表情。
“牛哥,兄弟們沒給你丟臉。”開車帶他們來的司機看著牛奮斗激動地說,也是,他們長這么大,也是第一次見有人能憑空消失,然后憑空出現,冒著危險還把對頭給救出來,且不說本事,單說這份情誼,就值得佩服。
“兄弟們委屈了。”牛奮斗說了一句,然后大步走到朱亥面前,他雖然不高,但比起朱亥還是高出一頭,就那樣逼視著,也不說話。
禁門弟子看不過了,在他們心里,朱亥可是神一樣的人物,何時受過這種侵犯,紛紛圍了上來。
就在這時,牛奮斗抬手就給了同樣不服氣的朱亥一耳光。
禁門的人一看,這還了得,摩拳擦掌就要動手。朱亥挨了一耳光后,深吸一口氣后,沖弟子們擺擺手:“退下,不可造次。”
禁門弟子全部蒙圈,但還是照做。
“這個時候知道不能造次了?是不是怕惹毛我大開殺戒啊?小人之心!今天這記耳光,是告訴你,要尊重人,你有你們的教義,但出來辦事,別那么狂妄。如果對你們天師,也是如此不敬我也就不說什么了,可你們分明對你們天師跟祖宗一樣敬著,說明還是知道什么叫禮數的。按理來說,我是你的師叔了,就算沒有輩分這層關系,我是你請來的,既然是請我辦事,懂點人情世故的都知道,要尊重我的意見吧?特娘的,直接就要砸石碑,還打人,砸了石碑,小爺回不來,你的弟子也回不來,我不信你不知道。”牛奮斗罵道。
“罵得好!”白術在一旁附和。
朱亥瞪了她一眼,正想解釋,牛奮斗根本不容他說話:“再瞪也沒用,她是我的女人,想動她就先動我。你不用說話,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以為三生橋是妖人用來連通陰陽界的,告訴你,你錯了,那是閻王爺特許的,不信讓你家天師問問他那老天爺去。不懂裝懂,什么玩意。老而不死是為賊,做人做事,要對得起你這身份,頂看不上你們禁門這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帶著你的人滾回去復命吧,這里的事,小爺處理,不服讓你家天師親自來。”牛奮斗終于罵完了。
朱亥聽完,臉都黑成碳了,他哪里受過這種氣,對方還是一個毛頭小子,咬著牙惡狠狠地說:“豎子小兒,別太過分。”
牛奮斗淡淡一笑:“爺們連神仙都不放在眼里,威脅我?不給你臺階,就自己跳下去,老子沒心情給你搭。”
朱亥聽完,生生把那口惡氣咽了下去,確實,這家伙雖然是個毛頭小子,但是行事風格,比他那個快成妖精的師父都霸道,真要惹了,指不定弄出什么事。思量再三,最后沖身邊弟子喊道:“走!”
“等一下,回去把醫藥費給我打過來,否則上你們家仙山去抱功德箱抵債。”牛奮斗見他們要走,補了一句。
朱亥停了一下,狠狠跺了一腳,還是帶著人走了。
“兄弟,你剛才是給了一耳光嗎?”陸藝在牛奮斗打完人以后,就陷入了癡呆狀態,他雖然不清楚朱亥什么身份,但是從情勢判斷,肯定不低。
“你看見了,我打了嗎?”牛奮斗邪魅地笑著說。
陸藝眼睛一亮,立刻明白,自己這邊不說,挨打的怎么好意思提呢,于是馬上改口:“眼花了,眼花了,你們這群臭小子,讓你們幫我把眼睛帶來,這也能忘,什么都看不清。”
手下人也很配合,憋著笑附和道:“我們錯了!”
“好了,記得問他們要醫藥費啊。還得再辛苦兄弟們一下,把石碑搬到靈仙去,還有點事沒處理完。”牛奮斗客氣地說。
大家自然沒問題,馬上動手。
趁大家裝車的時候,白術偷偷拉住牛奮斗問:“他再不對,也是個百歲老人,你動手打他,是不是欠妥啊,有點目中無人啊!”
“他就是認為自己是個老人,就必須獲得的尊重,行事卻毫無長者之風,打他都算是輕的。道家,講究虛懷若谷,倚老賣老,打著大義的旗號,看輕人命,不教訓他一下對不起道家祖宗。再說了,誰讓我輩比他大呢,打他也是合情合理,誰也說不出什么。其實你不知道,要真論起來,紀衍門人不知道比他們高出多少,我最少和他差十幾輩呢,但是為了禮法上好看一些,禁門專門托關系求過紀衍門的先輩,我們門派主動降輩,本來我們先輩想著,就按年齡大小論輩,是他們主動提出,紀衍門主與他們天師平輩。既然是他們提的,我為什么就不能像他們一樣,講講尊卑有序啊?”牛奮斗解釋道。
“明白了,不過還是覺得別扭。”白術如實說道。
牛奮斗搖搖頭:“救了人連句感謝都沒有,這別扭嗎?行了,不用說了,我自有分寸。”
“兄弟,上車吧。”陸藝他們裝好車,喊了一聲。
“走吧。”牛奮斗對白術說,白術點點頭,沖車那邊走去,他卻緩了幾步,似乎是不舍,回頭凝望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長嘆一聲,才上了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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