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琴酒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貝爾摩德。“難道說你……”

    貝爾摩德只是點了點頭。

    “你……還有多久？”琴酒最終這樣問道。“另外，醫(yī)生，我還有多少時間？”

    貝爾摩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太田和夫的方向。

    “根據(jù)現(xiàn)有資料的話，大概還有1年左右，在那之后你就需要住在醫(yī)院里面了。”太田和夫停頓了片刻之后，這樣回答道。

    “那我可能比你的時間要多一些，”貝爾摩德隨后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嗯……相比之下應(yīng)該多一些。”

    “哦對了，”就在這時，太田和夫又說道。“我們可能還有另外一種方案，也許你會更傾向于這種。”

    ……

    琴酒選擇了更激烈的禁藥治療方式，這會讓他在更長的時間內(nèi)保持全盛狀態(tài)，卻也縮短了他剩余的壽命，他應(yīng)該會在一年之后（1994）9月中旬左右出現(xiàn)明顯的癥狀，但在那之前，他將仍然是那個能夠充分發(fā)揮自己的每一分能量。

    而在他接受禁藥治療之后，他的一切都變化了，為人處世更加冷庫，戰(zhàn)斗方式更加殘忍，將自己從一個普通的反社會冷血殺人狂變成了不知疲倦的血腥機器。

    他甚至還選擇了和貝爾摩德分手，將自己屬于人類的一面完全抑制。在那之后，他的目標(biāo)一度只剩下一個——擊敗赤井秀一，證明自己比他更強。

    但就在2月的時候，他見到了雪莉。

    ……

    “能幫我？”琴酒轉(zhuǎn)過身，面色陰鷙地看向?qū)m野志保。“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或許能夠開發(fā)出幫你解決你的疾病的藥物”宮野志保的雙手插在白大褂里，帶著淡淡的微笑。“我這邊還有一款很不錯的藥物，但是因為實驗材料不足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很難找到后期臨床試驗需要的志愿者。”

    “實驗品不夠的話你應(yīng)該去找上級部門——”琴酒下意識地提出這樣的建議，卻又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等一下，你的藥物不會是……”

    “是啊，高致死性藥物，賣點是幾乎無法從毒理學(xué)檢驗中找到藥物痕跡。”宮野志保點頭。“要不要我們一起去看看最后一批試驗品的實驗？”

    “說可以幫助我，現(xiàn)在又和我提到你找實驗品有困難，你不會想讓我做的就是幫你找人吧？”琴酒沒有拒絕，而是這樣問著。“這種事情可不是我所擅長的，你應(yīng)該去找那幫偷渡販子，那里的貨多極了。”

    “不需要提供呈批實驗樣品，相關(guān)結(jié)果我在小白鼠身上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了。人體方面需要的樣本量的話，你們做事的時候順便幫我試試就基本上足夠了了——你們應(yīng)該也不會介意有更隱蔽的工具吧，從這點而言更像是各取所需？”宮野志保瞥了他一眼。“我先提前說明，我們這邊的研究進展很不穩(wěn)定，所以不一定能幫到你，但如果真的能幫到你你就賺大了。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件事對你和我來說都是好事，而且或許你還能搖到意想不到的大獎。”

    “沒有問題，”思考了片刻之后，琴酒點了點頭。“但我希望你能以一個合理的頻率告訴我藥物的開發(fā)進展——否則我很難相信你會專門開發(fā)這種治療孤兒病的藥物。”

    “我不介意告訴你，我的確沒有開發(fā)直接治愈你的疾病的藥物，但我手頭的一種開發(fā)中的藥物或許可以幫助你規(guī)避這種疾病的危害。”宮野志保也并不忌諱。“但你應(yīng)該也知道藥物研究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持耐心。”

    ……

    幾天前。

    “你們的計劃是，讓我變小？”琴酒看著星野楓給他的研究報告，這樣說著——這封報告來自格里高利科研組（也就是409章提到的貝爾摩德的實驗組）“方式是……讓我吃那種藥？那種毒死了一大片人的APTX-4869？”

    “嗯，”星野楓大概也預(yù)料到了琴酒的反應(yīng)。“不過……風(fēng)險也沒有那么大——托新計算機的到位的福，我們已經(jīng)將對APTX-4869的活性成分有耐受能力的一部分基因拆解了出來。根據(jù)我們的檢測結(jié)果，雖然你的基因不如冰酒和雪莉合適，但至少在變成小孩子的那一步?jīng)]有問題。而根據(jù)我們對他們兩個人的身體狀況的檢查，盡管原理不明，但在服用藥物之后，成長期當(dāng)中出現(xiàn)的器質(zhì)性缺損雖然沒有恢復(fù)，但器質(zhì)性增生和細胞老化度卻會大幅度甚至回退，也就是說你體內(nèi)的癌變應(yīng)該也會回退到幾十年前，你才幾歲的時候的樣子，也就是基本完全健康。”（舉例而言，吃藥變小的千羽和灰原哀嘴里都是全套恒牙，而大千羽手上的一個疤痕消退了，但其中一顆恒牙的缺損部分卻僅僅是等比例縮小。）

    “那么，什么時候開始？”琴酒點了點頭。“成功率高嗎？”

    “其實也談不上很高，但關(guān)鍵問題是，你還有別的選擇嗎？”星野楓這樣反問著。

    “嗯……”琴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這樣的話，先把這個計劃延期一下，我需要先把這次任務(wù)頂過去——我姑且先問一下，沒有器質(zhì)性缺損的傷痕能治愈嗎？比如大面積的傷疤之類的話。”

    “可以是可以的，但你問這句話是為什么？”星野楓皺眉。

    “赤井秀一還在這里，你覺得如果他們要發(fā)起總攻的話，他會不來嗎？在這里和他進行一次了斷，就算受了什么重傷應(yīng)該也不會影響那個藥物的成功率，萬一成功了我還能恢復(fù)身上的所有損傷，有什么可顧慮的呢？”

    ……

    赤井秀一捂著自己的心口，緩緩倒在了地上，而就在他的身旁，琴酒同樣躺倒在地上，連看著赤井秀一的力氣都沒有。

    【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吧？】琴酒突然有些擔(dān)心這個問題。【雖然說很多損傷都能恢復(fù)，但萬一他們那邊沒能把其他入侵者解決掉……不會就在這里死掉了吧？】

    就在這時，讓他安心的聲音傳來了。

    “Gin，你在——”科恩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找到他了，他在這里！還有赤井秀一！”

    緊接著，槍聲響起。

    而伴隨著這聲槍響的，是今晚的戰(zhàn)斗的終結(jié)。

    也是一切的終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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