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在客棧見到昏睡中的云秋夢時,也是心中一驚,“她額頭怎么了?”
程赟很是遺憾的嘆了口氣,“這幾天我至少為她看了十個大夫,可是每個都說她的額頭……可能會留下疤痕。也是怪可憐的,本來長的挺漂亮一女孩兒,如今這副模樣誰還會娶她呀!”
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后,程免免似笑非笑的說道:“所幸這傷口在額頭上方,屆時只需用劉海將其遮住就好。”
程赟拍著手掌笑道:“二公子高見!虧我還為她額頭上的疤痕難過了許久,用劉海將其遮住當(dāng)真是絕佳之際!”
為云秋夢掖好被角以后,程免免很是神秘的湊到他耳邊說道:“我還有更高的高見……”
仔細(xì)商量了一番后,二人竟合力將昏迷不醒的云秋夢扔到了郊外。直至瀟湘館中負(fù)責(zé)采買的人將她撿走,他們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二公子,你確定云公主會在那里得到成長嗎?畢竟瀟湘館是煙花場所啊!萬一她被哪個男人看上……該如何是好?”
“只要有她和他在,絕對沒人敢欺負(fù)咱們的云公主!”說這話時,程免免那底氣當(dāng)真是足的很!
到了瀟湘館中,程赟的人再想保護(hù)云秋夢就沒那么容易了。故此,不放心的程免免特地將自己的心腹程嵩化名山糕送進(jìn)了瀟湘館當(dāng)跑堂小二。
平日里除了抹桌子擦地外,便是幫那些姑娘買些胭脂水粉、水果點(diǎn)心之類的。
總之,只要有他在,云秋夢就等于受到了雙重保護(hù)。
饒是連程免免也想不到,程嵩進(jìn)瀟湘館的第一天就因為俊美的小臉蛋受到了眾多姑娘的青睞。
“哎呦喂~~山糕弟弟,你這細(xì)皮嫩肉的哪能在這里擦地呀!”
“快跟姐姐上樓來……我有好東西送給你!”
“你們真討厭,不要總是欺負(fù)山糕弟弟嘛!”
“不要和人家搶嘛,山糕弟弟可是我最先相中的!”
“……”
被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圍了個水泄不通,程嵩一下子陷進(jìn)了前所未有的窘境。就在眾人蜂擁搶奪之際,錦塵的丫鬟忽然沖著樓下這群人喊了一嗓子,“誰是山糕,麻煩上來一趟,我們姑娘有事找你!”
錦塵開口要人,自是無人敢與她爭搶,姑娘們紛紛搖著頭散去。
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樣,程嵩邁著歡快的步伐跑到了錦塵房間,卻在進(jìn)門的一瞬間打了個寒顫。
錦塵的房間的窗子全部被厚厚的黑布所遮住,陽光一丁點(diǎn)兒也照射不進(jìn)來。隔著昏暗的燭火,程嵩根本看不清她的面貌,心里隱隱有些發(fā)麻,站在門口便不愿意再動了。
“敢問這位姐姐,你是要永和齋的茶點(diǎn)還是卓艷堂的胭脂水粉?”
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后,她只吐出了“我是錦塵”這四個字。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可言,聽的程嵩渾身直冒冷汗。
監(jiān)管如此,他還是硬著頭皮往里走了兩步,“在下程嵩,見過錦塵姐姐!我家主子說了,只要姐姐有需要我效力之處,我一定毫無條件的幫忙!”
說完這話,緊張無比的程嵩悄悄咽了下口水,恨不得腳下生風(fēng)能立刻從此離開。比起錦塵來,他寧愿和那些姑娘們相處。
錦塵依舊如一尊石像一般坐在凳子上嗎,只有兩瓣薄唇一張一合,“你主子在信上說要我替她保護(hù)一位額頭上有疤的姑娘,你速速去打聽一下那姑娘現(xiàn)在何處!”
“好的,馬上!”
幾乎沒有多做一刻停留,程嵩就這樣跑到了瀟湘館的后院中,不斷的用手撫摸著胸口順氣,“我的媽呀!二公子找的這是個什么玩意兒!能不能成事先不說,你最起碼也要讓我知道她究竟是人還是鬼吧!”
越說越害怕,他甚至有點(diǎn)后悔出這次任務(wù)了,“一想到要與那個不人不鬼的姐姐共事,我就想哭……嗚嗚……二公子,你快來救救我啊!”
可惜他的二公子現(xiàn)在抽不出身救他,因為此刻的程免免正與柳雁雪在一起討論關(guān)于嬰孩丟失的事。
他毫無保留的將紹康說給鄺芷蘿的話復(fù)述給了柳雁雪,“……此事既由百里川的外甥親口所說,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柳雁雪點(diǎn)著頭說道:“之前柯流韻曾說過,百里川為了對付懷彥哥哥似乎正在練什么邪功……想來,這就是他偷孩子的原因!這個老賊實(shí)在太殘忍了,我們一定要阻止他!”
程免免道:“阻止他是一定的!只是我們?nèi)缛艟瓦@樣上門叫囂,他不僅不會承認(rèn)可能還會反咬我們一口!我們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柳雁雪憂心忡忡的說道:“不知那些被他偷走的孩子是否已經(jīng)遇害,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想辦法保護(hù)剩下的孩子不被偷!”
聽過此話,程免免從懷中摸出了一張信紙,“據(jù)我多日打探來的消息得知,最先丟失的孩子尚不足百天,第二個孩子也只有四個月大,第三、第四兩個孩子都是五個多月……而第五個丟失的孩子才剛剛出生不久,第六個孩子不足半歲,第七個孩子又是新出生的嬰兒,第八個孩子十個月多一點(diǎn)……除了被偷的孩子外,現(xiàn)在長桓最小的孩子也已經(jīng)一歲多了!”
望著信紙上的內(nèi)容,柳雁雪當(dāng)即會意,“這么說來,年紀(jì)越小的孩子就越容易成為他下手的目標(biāo)!如果近期沒有新生兒出生的話,那個一歲多的孩子很可能會有危險!”
程免免很是滿意的沖她微微一笑,“正是如此!柳姑娘果然冰雪聰明,一點(diǎn)就透。”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后,二人決心來個守株待兔。
百里川盜取嬰孩練功之事也在同一時刻傳到了幽冥教,魔帝和黑冷光都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白羽仙卻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向魔帝請兵圍剿仁義山莊,“此人實(shí)在太過猖狂,若是真被他練成什么蓋世神功,恐對咱們幽冥宮不利!”
魔帝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百里川已是強(qiáng)弩之末,練什么功都沒用!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很快就會有人收拾他的!”
猶豫了片刻,白羽仙忽然說道:“帝尊,羽仙想先去查看一下情況,萬一事有不測,咱們也可隨意應(yīng)變!”
魔帝淡淡的說道:“想去哪兒、想干什么都隨你的便,只要別死在外面就好!”
“多謝帝尊!羽仙爭取將百里川的人頭為您取回來!”
白羽仙歡歡喜喜的跑了出去,卻在門口遭到了黑冷光的攔截,“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百里川再不濟(jì)也是武林盟主,豈是你說殺就殺的!再說了,你沒有一點(diǎn)江湖經(jīng)驗,拿什么在這爾虞我詐的世界里安身立命!”
白羽仙拍著他的胸脯笑道:“你只管放心好了,再不濟(jì)我也是幽冥教玄穹堂的堂主,別人想害我絕對沒那么容易!再說了,我有奪命美人鞭護(hù)身,不會有事的!”
就在二人爭執(zhí)不下之際,魔帝的聲音呢兀自傳來,“冷光,住手!讓她去!”
“冷光遵命!”
黑冷光這才不情不愿的為白羽仙讓出了一條路,眼神中依舊流露著擔(dān)憂之色。
白羽仙之所以非要出來,有很大一方面原因是擔(dān)心顧若水,只聽得她邊走邊碎碎念道:“算算日子,若水也快生了……百里川如此喪心病狂,會不會將她的孩子一并偷去?不行,我得趕緊去為他們兩口子報信!”
心里雖這么想,她還是依次去了丟失孩子的人家詢問情況,最后得出了和程免免一抹一樣的理論。
“如此說來,那個一歲多的孩子很可能就是百里川下一個目標(biāo),我得抓緊時間去那個孩子家里保護(hù)他才是!”
當(dāng)真是無巧不成書,暗中觀察情勢的白羽仙于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柳雁雪與程免免的蹤跡,“這倆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百里川派來的竊賊!本堂主今兒就滅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為民除害!”
說完這話,白羽仙提起長鞭就抽了過去,“壞蛋!看招!”
這一鞭雖有些出其不意,反應(yīng)敏捷的柳雁雪還是毫不費(fèi)力的將其攥到了手中,“這位姑娘,你說誰是壞蛋?”
“除了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有別人嗎?”
這下輪到程免免不樂意了,“這位姑娘,你怎么可以罵人呢!”
將長鞭收回后,白羽仙立馬翻了一個白眼過去,隨即又是一鞭,連樹上的葉子都被震落了下來。
柳雁雪上前走了兩步道:“免免,你躲到一邊兒去!此人交給我來解決!”
一藍(lán)一白兩個身影就此纏斗起來,接連拆了數(shù)十招仍舊勝負(fù)難分。一個不留神,柳雁雪便被白羽仙的長鞭所纏,“壞人,我看你還怎么做壞事!”
白羽仙正值得意之際,卻不曾想到這會是柳雁雪的計策。只見她用力攥住鞭尾,隨之輕輕轉(zhuǎn)動了一下身子,那長鞭竟如靈蛇般反纏到白羽仙身上。
看的程免免是大呼“過癮”,“真是想不到,女孩兒之間的打斗竟然也能這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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