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頭時,姬彩稻卻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被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這句話你已經(jīng)說過一遍了。”婁勝豪的面色隨之陰沉了下來,望著轉(zhuǎn)身離去的小雨,他出人意料的對著她的背影砸去兩拳。
如此孩子戲的一幕險些沒驚掉姬彩稻的下巴,回過神后便是俏皮的笑意:“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小朋友一樣……小雨何處得罪了你?”
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婁勝豪索性將雙手交叉于胸前:“你管我呢!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和孩子吧!”
姬彩稻正打算喝下手中的安胎藥時,婁勝豪突然將其奪到手中:“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只怕這碗藥已經(jīng)變涼,小心對胎兒不利。”
“謝謝,我下次會注意的。”面對姬彩稻的感謝,婁勝豪滿不在乎的將頭扭到了一旁:“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千萬別當(dāng)真。”
“你真是個怪人,我以前竟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樣的癖好?”說話間,姬彩稻已經(jīng)用眼神示意他松手,自己則端過藥碗遞到了桌上。
婁勝豪不懷好意的朝著門口看去,一臉壞笑:“這些人膽子倒是不小,等我恢復(fù)了氣力便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姬彩稻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去:“你是把我剛才的話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了嗎?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強龍難壓地頭蛇?”
歷經(jīng)銷金窩一事后,姬彩稻似乎對這方面很是看重,即便季海棠最后落得一副凄慘的下場,可他們一行人卻也沒少受威脅。
聽過此話,婁勝豪頓時來了興趣:“照你這意思,他們的武功應(yīng)該不弱,我豈非有的打了。”
“你怎么就是不聽勸?這是我家,你能不能別在我家里殺人!你能不能別讓我后悔救你!”
這還是姬彩稻平生第一次沖婁勝豪發(fā)怒,氣氛瞬間凝固住了,連門口偷聽的程嵩都怔住了:“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大夫人了,她心中只認(rèn)無眠之城是她的家。”
想著這些,他緊張不安的心總算有了片刻放松。
婁勝豪卻是一臉波瀾不驚的模樣,更看不出任何懼色:“如果我堅持要做某件事的話,誰也攔住我。”
姬彩稻忍不住用手扶住了額頭:“若是如此,你就連我一起殺了罷!反正我再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為了不讓眼前人傷心,也為了挽尊,婁勝豪故意咳嗽了兩聲:“看在你的薄面上,我放他們一馬也未嘗不可。”
原本他也沒想制造殺戮,這些話全是說給門外偷聽者的。而程嵩一早便布好了天羅地網(wǎng),妄圖害人者也將不得善終。
一陣沉默過后,婁勝豪緩緩開口道:“我之所以來此尋你,只是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全部的希望就是這個孩子了吧?”
“嗯。”姬彩稻輕輕點了下頭。
勉勉強強的走下了床,婁勝豪對著門外的身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轉(zhuǎn)瞬間又將目光對準(zhǔn)了她:“既然程飲涅已經(jīng)故去,你這便隨我回幽冥宮可好?”
不待姬彩稻回答,耐不住性子的程嵩便手持武器沖了進(jìn)來:“大膽逆賊,想要綁架我們大夫人,也得先過我這一關(guān)!”
“帝尊,請你不要傷害程嵩!”人總是習(xí)慣于偏向弱的一方,姬彩稻亦是如此,涌上腦海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不能讓程嵩死在自己面前。
盡管婁勝豪只是乖巧的站在原地,什么也沒有做。
程嵩不理會她的回護(hù),依舊氣勢昂揚的對著婁勝豪耍狠,卻很是貼心的將姬彩稻護(hù)到了身后:“不信就試試看,看我會不會讓你的陰謀詭計得逞。”
“不、自、量、力。”一字一頓的說完這話,婁勝豪只輕輕動了動手腕兒。一道白光閃過,程嵩便直直倒了下去。
姬彩稻心中一驚,趕忙俯下身去,確認(rèn)程嵩還有呼吸后心里總算舒了一口氣,卻也不忘責(zé)怪婁勝豪不該下重手。
“你看他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我再不還手就要被他吃了。”婁勝豪振振有詞的反駁著,卻也因為程嵩的忠心耿耿而稍感安慰。
似乎覺得他話中不無道理,姬彩稻也便不再埋怨,只是言辭懇切的表示感謝他的好意,但自己已經(jīng)是程飲涅的人,便要一生一世守在這里。
猶豫了許久,婁勝豪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只是我日后便不能經(jīng)常來此見你了。”
“其實我離開幽冥宮的時候便做好了一輩子永不與你相見的準(zhǔn)備,今朝重逢也算是贈予我莫大的欣喜。”
姬彩稻所言皆是出自真心實意,畢竟二人也曾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過許多年,她甚至還懷疑過自己對他的感情。
“你一定要幸福,至少要比我過的幸福。”婁勝豪這話說的輕巧,卻蘊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突然覺得兩人的對話內(nèi)容異常尷尬,氛圍更是有些緊張,似是沒話找話一般,來來回回都是那些陳詞濫調(diào)。
聳了聳肩膀,姬彩稻便故作輕松的笑出了聲:“我先回房了,待你養(yǎng)好傷以后我會命人送你出城的。”
沒有過多的挽留,婁勝豪便放她離開了。不消片刻的功夫,昏迷的程嵩也被人抬了出去。
諾大的臥房瞬間便只余下他一人。
“我心中隱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似乎我再不來見你便要永遠(yuǎn)陰陽相隔,今見你一切安好,我也便放心了。”
停頓了一小會兒,他又喃喃自語起來:“原以為是彩稻出了什么事,想不到躺在地底下的人竟然是程飲涅。”
再次提及這個名字,婁勝豪竟感到諸多惋惜,神色隨之黯淡下來:“多好的對手,我真是舍不得你就這樣離去。”
是啊!除了顧懷彥以外,程飲涅還是這世上第一個讓他吃癟的人。
墨林峰那個漆黑的夜晚,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在此之前,他從未想到自己堂堂幽冥帝尊竟也會有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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