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怡等人回了靳國公府,還未踏進府門便瞧見靳國公二夫人安氏領(lǐng)著婆子在門廊之處等候。
但瞧見靳怡之時立馬迎了上去,將靳怡拉離靳姣靳瀲等人,神色著急附在靳怡耳邊嘀咕道:
“怡兒,萬茶樓一事你父親已經(jīng)知曉,現(xiàn)在正在正廳之中待你們回府,怡兒這禍皆是靳長易與靳姣二人闖的與你無關(guān),待會你可謹(jǐn)記要將自個摘出來。”
靳姣卻是變了面色,若是娘親活著定是與二夫人一般對她交待一番,以免受罰。
靳瀲則是無趣的看著嘀咕的靳怡母女二人,無非就是逃避罪責(zé)罷了,不知大伯母這次可會趁機發(fā)作。
軍機處……
“世子爺你可莫要出營,若讓老王爺知道了,定會剝了我等的皮,還望世子爺大發(fā)慈悲。”
侯宇輝一身干練的軍服,完全沒有貴公子的架子,手中提著一稟長槍便要出軍營。
但見幾人阻攔在前,苦苦哀求侯宇輝,就差抱著侯宇輝的大腿一頓哭訴了。
“你們這是做甚,他靳國公府欺人太甚,不過幾日便欺負上我義親王府頭上,靳長易那廝過的太過安逸,爺我要前去修理他一番。”
幾人面面相覷,皆是唏噓不已,世子爺這那是為義親王府出頭,分明就是為了洛姑娘,外界可是傳聞靳長易打了洛姑娘一拳。
世子爺初聽聞時險些將營帳給掀了,若是讓世子爺出去甭老王爺會將他們給剝皮抽筋了這靳國公府亦是讓他們生不如死啊,世子爺這勢頭務(wù)必是要打殺了靳大公子。
洛冰婧自萬茶樓離去,先行免去了金來福二掌柜的職責(zé),讓其反思,什么時候想通透了什么時侯在做回萬茶樓二掌柜。
洛冰婧主仆三人回了穆府,她亦是疲憊不堪,腹部依舊隱隱作痛,怕是已是青紫。
待洛冰婧還未剛剛合衣躺與床榻之上,穆氏便火急火燎的趕至了穆府。
進了女兒的內(nèi)室瞧見躺在床榻上面色微擰的洛冰婧時,便是眼眶微紅隱隱泛著淚光,疾走上前輕聲喚道:
“婧兒,我可憐的孩兒,這天殺的靳長易。”
話語未出淚先行,穆氏已然留下了兩行清淚,洛冰婧扭頭瞧來心下微疼,嬌弱喊道:
“娘親……”
穆氏聞言心都碎了,當(dāng)下便是一把抱住洛冰婧。
這一聲娘親包含了洛冰婧自重生以來所受的委屈,她一直在心中告誡自個已是幾十歲的人了,為何還要矯情,可是今日她想如這個年紀(jì)的少女一般,將心中的苦楚告知娘親,在娘親久違的懷中撒撒嬌。
云青與石竹二人皆是抹起了眼淚,自夫人失憶以來姑娘一直是孤軍奮戰(zhàn),這些時日接二連三所受的委屈,姑娘一人默默承受,她們已不記得上一次姑娘向夫人撒嬌是幾時了。
二皇子府……
安元香自前幾日起便將自個鎖在了房中誰也不見,只隱約自安元香閨房之中傳出隱隱藥香。
“主子,這藥可行嗎,主子感覺可好些了。”
話之人乃是安元香的陪嫁丫鬟,齊安侯夫人特意為安元香安排的桃色。
此丫鬟正如她的名諱一般,明艷靚麗,長的是一副上乘的好姿色。
安元香將自個包裹格外嚴(yán)實,只露出兩只眼眸,手不時的向著身體抓去,一怒之下抓起桌面上的藥碗便朝著地面摔了過去。
廖嬤嬤聞此動靜,急忙在房門處詢問道:
“側(cè)妃娘娘稍安勿躁莫要動氣才是。”
廖嬤嬤面色惋惜,大姑娘為何會得上這花柳的,大姑娘并未言明有沒有與二皇子同房。
若是同了這花柳便是二皇子染給主子的,若是二人還未行夫妻之禮,這主子乃是犯了死罪,尤其還得上了這見不得人的病。
安元香怎能稍安勿躁,她已好幾日不曾前去瞧過侯宏文了,他已派人前來詢問過一番她以得了風(fēng)寒為借口,可這幾日過去了,她吃了不少藥絲毫不見成效。
“下賤的東西,你拿何與宏文爭。”
安元香咬牙切齒低罵出聲,侯宏武那廝將這害人之病染給了她,若非當(dāng)初救齊安侯府心切,她怎會有求與那廝。
太子府。
侯宏武已是今日未上早朝,腦海中皆是那日御醫(yī)雖,他乃是儲君將來的天子,誰知會得了這下作之病。
靳國公府正廳之中,靳怡等人跪伏在大廳之中,廳中鴉雀無聲,甚至連眾人的呼吸之聲都能聽聞的到。
“咳咳……”
一聲隱忍的輕咳之聲,打破了正廳之中的詭異。
但聞靳國公怒從心生道:
“你們幾人該當(dāng)何罪,你們可知今日闖的禍端會牽累靳國公府的名聲,若早知如此本國公便將你們禁足在各自院中,便不會發(fā)生今日之事。”
“咳咳……咳咳”
靳姣咳的越發(fā)急切,若是靳英公夫人還活著,定會心疼不已,但見廳中眾人視若無睹無一人前去安撫靳姣。
“一個巴掌拍不響,長易為何尋事乃是因為洛表姑娘的再三挑釁,長易已被老義親王收監(jiān),老爺還是想法子將長易給解救出來。”
靳國公府二夫人苦口婆心道,直將此事推給了靳長易一人。
靳怡幾人皆是默不出聲,這般態(tài)度更是激怒了靳國公,但聞道:
“今日萬茶樓發(fā)生之事已有人前來稟報,這孰是孰非老夫心中有成算。”
靳怡聞言眼眸微閃,機靈的看了一眼安氏,但見安氏對她點頭便知父親此話為真,已有人將萬茶樓打斗之事一字不落稟報給了靳國公。
洛冰婧與穆氏二人敘了家常在一起用了膳,待天色已晚時洛冰婧便要穆府護院送娘親回安定侯府。
穆氏卻是一反常態(tài),并未離去還是與洛冰婧一道并排合衣躺在床榻之上,開口道:
“婧兒,你可曾怪罪娘親,時至今日娘親都未將你想起,還刻意躲避與你。
穆氏話語之中皆是自責(zé),洛冰婧眼角濕潤,靠在穆氏身上道:
“娘親女兒又怎么會生恨意,只要娘親過活的開心婧兒便足矣。”
母女二人一直暢談到深夜都未入睡,待次日一大早便傳來一驚人的消息。
“此事可謂真。”
前來稟報的婆子,神情嚴(yán)肅道
“為真。”
洛冰婧聞言,眼眸微變,熊稟人已回了摩吉爾這還還未過中秋未到年關(guān),摩吉王便仙逝了,上一世摩吉爾王可是在年關(guān)時仙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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