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大夫趕到,見過禮后立馬對著歡喜診治一番。
但見大夫面色難堪,起身朝著京兆尹稟報道:
“回稟大人,恕小人無能為力,這位姑娘已傷及臟腑。”
云青湊近洛冰婧,低聲言道:
“主子,那黑面公子乃是楊太傅府的嫡出六公子,俗稱楊六喚楊鵠,與歡喜姑娘有秦晉之好,若非高家未出事,現下倆人早已成婚。”
洛冰婧對此事還真不知,怪不得這楊六會插手此事,原是因著歡喜,只不過不知這楊六心中可有歡喜姑娘。
大夫接連趕至,得來的結論皆是歡喜無力回天。
就在眾人憐惜歡喜姑娘的命運之時,一衣衫襤褸的小老頭手中拿著酒葫蘆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洛冰婧瞧見此人便是欣喜,上前幾步出口攔阻道:
“苗老可否出手相救。”
老頭正是怪醫苗老,救治過陳廣蘭與安元香,皆是手法奇特醫治旁人無法醫治之癥。
苗老瞇著眼眸打著酒嗝看了一眼洛冰婧,搖晃著腦袋,拉長著聲音,道:
“老頭……老頭記得你這丫頭……齊安侯府后院…嗝……”
京兆尹等人狐疑的看向苗老,二皇子妃莫不是病急亂投醫,這醉生夢死的邋遢老頭能做甚。
洛冰婧溫和點頭,只不過眼眸微冷,因為她瞧見苗老眼眸之中并非是醉酒之人該有是清明,明顯苗老乃是裝醉。
“苗老可瞧見此女子了,不知苗老可有把握將其救活。”
洛冰婧指著歡喜言道,苗老順著洛冰婧所指方向而去。
“嗝……不救……老夫……喝……喝酒……”
苗老腦袋一歪繼續揚起酒葫蘆到起酒來,咕咚咕咚不一會便將酒葫蘆里的酒水一飲而盡。
將手中酒壺猛然一甩,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這酒壺居然好巧不巧的落在歡喜身上。
但見苗老搖晃著伸出手指指著那酒葫蘆自言自語道:
“小樣……嗝……老夫看你往那里跑。”
說著便朝著歡喜走了過去,洛冰婧瞧見此幕便是會心一笑。
但見苗老看似毛手毛腳的取他的酒葫蘆,實則碰觸之處皆是周身穴位。
不僅如此飛快的為歡喜探了脈息,在外人看來就是失手按在了歡喜手腕之上。
洛冰婧一直注視著苗老的一舉一動,但見苗老居然解下腰間的另一只酒葫蘆,將其打開緩緩的倒入歡喜口中,嘴里嘟囔道:
“老夫砸到了,這酒便是給你這丫頭賠罪的。”
京兆尹大驚,立馬出言阻止道:
“你這小老兒做甚還不速速住手,來人吶。”
苗老一股腦的將酒葫蘆里的酒統統倒進了歡喜口中,倏地一下將酒葫蘆準確無誤的朝著京兆尹的腦門砸了過去。
只聽“砰……哎呦”的一聲響,京兆尹哀嚎不已,片刻腦門上便起了疙瘩。
侍衛見狀立馬氣勢洶洶朝著苗老包圍過去,苗老騰的站起身來,足見一點飛躍起一人高,踩著眾人的腦袋頂攀上街道兩旁酒樓消失不見。
洛冰婧回過神來,立馬召大夫前來為歡喜再次診治一番。
剛才還滿面愁云的大夫,突然眼眸大睜,好似不敢置信一般,再次探起了脈息。
剛才歡喜姑娘已呈現了絕脈死脈的跡象,現下卻是脈息有力沉穩。
大夫經過再三確認,激動回稟道:
“歡喜姑娘已無性命之憂。”
洛冰婧心下暗道她雖料到苗老那酒葫蘆之中裝著的并非單純酒水,但亦是沒有料到苗老的醫術居然這般出神入化。
還在拼命掙扎的姚媽媽眼眸之中皆是一片死寂。
圍觀的人群一時滿頭霧水,京兆尹示意百姓安靜,開口道:
“此事并非是大家看到的這般,乃是有人故意陷害二皇子妃,剛才何人言這馬車乃是二皇子府的,睜大眼眸看仔細了,這乃是許爵爺府的標志。”
一時間在場之人皆是噤了聲,楊六不知在何時已悄然離去。
洛冰婧將歡喜與姚媽媽皆交給了京兆尹,此事牽連甚廣唯獨交給京兆尹才更合適。
“主子,大事不好了,二皇子遇刺了。”
洛冰婧前腳剛剛踏進二皇子府,春桂便滿頭大汗迎了出來。
洛冰婧聞言猛地抬起腦袋看向春桂,心急如焚開口詢問道:
“二皇子何時遇刺的,在什么地方,刺客可被抓住?傷勢如何了可請了太醫。”
洛冰婧便開口詢問,便匆匆朝著侯宏文所在主院而去。
春桂火急火燎道:
“二皇子下朝之時遇了刺,宮人已派遣數十名太醫為二皇子診治,至今二皇子還未清醒過來,刺客當場被俘虜之時,便吞了毒藥。”
洛冰婧聞之心緒不寧,這是何人動的手腳,先是安排算計與她,現下又是對侯宏文行刺,雖均為得手。
“夫君,您醒醒夫君……”
洛冰婧剛行至侯宏文房中,便聽聞安元香悲苦的聲音。
“婧兒你來了。”
閆香起身迎了過來,眼眸紅腫看似哭過一場。
安元香則是揚起腦袋,淚眼朦朧道:
“姐姐……夫君他~夫君他……”
洛冰婧上前兩步,行至床榻前看向侯宏文。
傷口雖被處理妥當,但侯宏文依舊面白如紙,眼眸緊閉一動不動躺在那里。
已有太醫上前,開口為洛冰婧解釋道:
“二皇子傷及了筋骨,失血過多經過我等意見統一出自治療方案,二皇子現下已無生命危險”
洛冰婧吩咐仆人熬制了湯藥,端坐與侯宏文床榻前,一湯勺一湯勺喂給侯宏文。
她乃是侯宏文的正室這些侍候夫君之事全然交給了她,一旁安元香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取而代之。
閆香則是秉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
時隔十日,侯宏文已是清醒過來,睜開眼眸第一個看到的便是洛冰婧。
侯宏文微微發愣,天色還未亮,他身旁合衣躺著之人乃是洛冰婧。
瞧著洛冰婧近在咫尺的睡顏,侯宏文略微不自在,輕輕挪動身子。
洛冰婧緩緩的睜開眼眸,分外淡定的瞧著侯宏文,道:
“你可算是醒了過來,你若在不醒來怕是我要為你陪葬不可。”
洛冰婧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身上的衣衫依舊是那日前去大皇子府所穿衣物,洛冰婧吸了吸鼻子,隱約一股酸臭味自她身體傳來。
不僅洛冰婧嗅到了這股味,侯宏文亦是嗅到了,本欲發作不知為何心中微軟,語氣平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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