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聞言,心下七上八下,她隱約可以猜測的到,或許她與娘親并非是太祖太后的血脈。
“皇祖母所言,婧兒聽著甚是糊涂,還望皇祖母明言。”
太妃面露猙獰之色,不自覺的手下力道加重,使得洛冰婧手腕隱隱作痛。
“當年太祖太后產下的乃是男嗣,靳國公老夫人產下的乃是女嬰,圣祖太后當年并不喜太祖太后,婧兒你可知偷龍轉鳳!
太妃并未在言下去,洛冰婧卻是心下咯噔一下,身子不穩險些露出馬腳。
若是如太妃所言,當初太祖太后生下的男嗣被圣祖太后還有靳國公老夫人換作了女嬰,而不知為何太祖太后又與靳國公老夫人將兩個孩子換了回來。
只不過太祖太后不知曉的便是她誤以為的靳國公府血脈,其實就是她自己的子嗣。
若是這般推論,當今圣上便是太祖太后的血脈正統皇嗣,她與娘親則是靳國公府的血脈,若是這般讓洛冰婧當下便是心驚膽寒。
靳國公老夫人操控著這一切,卻還是這般冷血無情將她與娘親一次次推入火海推入狼窩虎穴。
她恨太祖太后不念及親情待她與娘親如此涼薄,現下與靳國公老夫人比起來,太祖太后簡直可以當做菩薩。
太妃一直吵鬧著要見圣上,洛冰婧先前還未打算將太妃帶出冷宮,現下她決定將太妃帶至太祖太后與圣上面前。
或許太祖太后不會相信太妃所言,但圣上定會對這一切深信不疑。
當洛冰婧一臉嚴肅的行了出來,云青等人立馬圍了上去,洛冰婧卻是警惕的退后一步。
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云青,若是太妃所言為真,太祖太后定是會恨不得殺了她與娘親。
云青新妝皆是太祖太后之人,新妝她敢斷定定是唯太祖太后命令是從。
云青早已表明了心跡,可她卻不能讓云青為了她而遭受太祖太后的懲罰,因為若云青敢維護她,她堅信太祖太后定會將云青給賜死。
唯有石竹一人她能信,可她現下卻是不敢信,她不確定石竹會不會與云青一樣,乃是自幼安排在她身邊之人。
太妃行出內殿之時,便是眼眸微閃,警惕的看了一眼洛冰婧等人,這院中除卻她們幾人竟空無一人。
洛冰婧現下心思不在太妃身上,并未發現太妃的不妥之處,左行禮一直暗中觀察著太妃,見太妃神色微變,便猜測到太妃十有已對她們起了疑心。
左行禮眼眸微凝,上前壓低聲音道:
“太妃娘娘,不瞞您說,此番我等乃是秘密行事,不知太妃娘娘可聽到了院外的殺廖,因著假太妃一事,太祖太后與圣上二人發動了宮變!
太妃聞言,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之色,失聲問道:
“圣上與太祖太后發生了宮變,怪不得這殿中空無一人,快快些帶本宮前去,她們乃是嫡親血脈,怎能互相殘殺。”
太妃此言一出,新妝明顯面色驟變,云青則是皺緊了眉宇。
洛冰婧一行人緊張的朝著浮華宮門行去,太妃略顯緊張時不時的低聲詢問道:
“可能安全達到御書房。”
洛冰婧深吸一口氣,一把將宮門打開,當下便將墨玉與短劍拿在手中。
墨玉是象征靳國公老夫人的皇上一派的,至少現在所有人認為靳國公府乃是支持皇上的。
短劍則是象征老義親王,太祖太后一派的,無論她遇到那方人馬,有此物件在手方可保她們一行人一命。
洛冰婧一行人與來時一般,皆抄小道而行,越是偏僻之地越是安全。
當洛冰婧一行人行至御書房一側暗殿之中時,太妃被眼前的場景,驚的險些失聲。
圣上手持長劍與老義親王二人兩廂對峙,圣上龍袍之上血跡斑斑,一方手臂不斷滴落鮮血。
老義親王亦是受了刀傷,二人皆戒備的看向對方。
洛冰婧等人見機便沖了出去,當太妃出現在圣上與老義親王眼前之時,圣上眼眸圓瞪,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妃,言道:
“母后……母后……”
老義親王則是一把將洛冰婧拽了過來,護在身后。
太妃眼眸含淚,當聞圣上喚她母后之時兩行清淚不要錢似的嘩嘩掉落下來。
“皇兒……皇兒……十七年了,母后十七年未曾見過皇兒了!
太妃此言一出,圣上與老義親王明顯怔在原地。
洛冰婧自老義親王身后站了出來,揚聲言道:
“下葬在皇陵之人并非是太妃,而是靳國公府嫡三姑娘,太妃被囚禁在浮華宮十七年!
洛冰婧此言一出,圣上與老義親王面容之上露出驚愕的神色。
太妃這時好似猜測到了幾分看向洛冰婧言道:
“你并非是熊氏一族之人!
洛冰婧點頭應是,然后看向圣上又看了一眼老義親王,開口言道:
“太祖太后與當今圣上乃是嫡親血脈,當年太祖太后被人蒙蔽在鼓中,她產下的男嗣卻被換作了女嬰。”
洛冰婧話音剛落,圣上手中的長劍便滑落在地,他可以不信任何人,唯獨母后一人讓他相信。
老義親王亦是收回了手中長劍,吩咐侍衛前去乘鳳宮將太祖太后請至御書房。
太妃與圣上二人言這十七年來是如何過活的。
“母后,你道朕是太祖太后血脈可有證據。”
圣上早已知曉他乃是靳國公府血脈并非是正統皇室。
現下太妃卻告知與朕,朕乃是血脈正統的天子。
太妃面色微凝,證據這證據早在十幾年前便被毀的一干二凈。
當太祖太后被請至御書房,看著眼前場景,當瞧見其中一人乃是太妃之時,太祖太后冷笑出聲道
“當初太妃自縊,圣上可是將一切過錯推倒了我身上!
圣上看向太祖太后的神色面露復雜之色,他不知如何開口他與她爭斗了數十年,沒成想他會是她的血脈。
太妃騰的站起身子,朝著太祖太快步后行了過去,十分欣喜言道:
“母后,您可還記得臣妾!
太祖太后冷哼一聲,并未搭理太妃。
太妃亦是不惱,而是暗自摸起了淚珠子,雖說是暗自倒不如光明正大的。
“還望圣上與太祖太后莫要在打殺,你們二人乃是嫡親血脈。”
太妃此言一出,太祖太后明顯身子一僵。
“你可有證據,若膽敢糊弄哀家,到時哀家定不會輕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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