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五龍潭更是人跡罕至,此處除了五條水柱下落的聲音,再聽不到其他任何雜音,所以泉水撞擊聲中一旦有其他聲響,便凸顯的十分清楚,是以吳志遠斷定自己的確聽到了哭泣聲,并且聽那聲音,對方應該是名女子。
就在吳志遠聽聲辨位之時,那哭泣聲戛然而止。這聲音來的古怪,吳志遠不由得心生寒意:“莫非是女鬼?”
五龍潭雖然人煙稀少,但絕對是塊風水寶地,這種地方不應該有陰邪之物,所以吳志遠壯了壯膽子,向北邊那堆亂石一步步走去。
就在此時,那哭泣聲又響了起來,斷斷續續,如絲線一般。如果是大白天倒也沒什么,但在這深更半夜之時,渺無人煙之地,難免使人毛骨悚然。
吳志遠有木劍在手,且自恃懂得一些捉鬼的法門,所以倒也沒有多少畏懼,繞到的亂石堆前仔細一看,只見一個女子正蹲在亂石下掩面抽泣,她的肩頭隨著一聲聲抽泣不停的聳動,似乎哭得十分傷心。
“姑娘,深更半夜,你為何一個人在這里哭泣?”吳志遠狐疑的打量那女子的背影,她身處月光背面,但一身白色衣服卻看得十分清楚。
吳志遠的話音剛落,那女子便突然停住了哭泣,驀然站起身來,轉頭看向吳志遠,臉上露出驚訝而又欣喜的表情。
看到那女子面容的一剎那,吳志遠也滿臉驚愕,這個女子居然是菊兒!
吳志遠還沒真zhèng
回過神來,菊兒猛地朝吳志遠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吳志遠。她的身高比吳志遠略矮,一抱的同時將臉緊緊地貼到了吳志遠的胸膛上。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菊兒又開始抽泣起來,淚水打濕了吳志遠胸口衣襟。
此時此刻,吳志遠竟不知dào
該怎么說,也不知dào
該怎么做,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菊兒將自己抱得越來越緊。
半晌之后,菊兒似乎從驚喜的情緒中回過神來,頓時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松開緊抱著吳志遠的雙手,向后退了幾步,低著頭,捋了捋自己額前的頭發,臉上升起的一抹紅暈在夜色中分外嫵媚。
菊兒現在的反應是出于羞澀而對情感的刻意掩飾,先前緊緊抱住吳志遠的舉動則是情感宣泄的真實表現,是真情的自然流露,吳志遠自然懂得菊兒的心意,但這一切對他來說似乎還有些陌生,或許菊兒早就把他當成了托付終身的人,然而吳志遠卻根本沒有向這一方面想過。
兩人面對面站立半晌,氣氛有些尷尬,吳志遠首先打破僵局,問道:“這兩天你還好吧?”
菊兒羞赧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去。
“于一粟有沒有去找你?”吳志遠想起于一粟的下落,便問道。
“沒有。”菊兒抬頭說道,“我聽了你的話,換了一家客棧,于一粟根本找不到我。”
吳志遠長嘆了口氣,環顧四周的環境,又看了看夜空,提議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客棧休息,其他事情等明天再說。”
“嗯。”菊兒輕“嗯”一聲,垂首說道,“我住的客棧離這里不遠,你隨我來吧。”
吳志遠聞言頓時明白菊兒的心意,當時吳志遠隨口說出三日后五龍潭再見的話,菊兒便找了家離這五龍潭最近的客棧,顯然是有意安排。由此可見,菊兒的心思還是十分細膩的。
兩人一起走出五龍潭,走了只一條街巷,便來到一家客棧門前,此時大街上早就沒了人影,十分冷清,客棧的門也已經關上了。
菊兒敲了敲客棧的門,半晌,里面才傳來腳步聲,同時聽到店伙計說道:“客觀,沒有房間了。”
“小二哥,是我,我回來了,請開門。”菊兒有些愧疚的回答道。
那店伙計一聽是菊兒的聲音,有些無奈的說道:“哎喲,我說姑娘,你這兩天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出去干什么?唉!”說話間,客棧的門被打了開來,店伙計一臉倦容的站在門內,看見菊兒站在門口,剛要啰嗦幾句,突然發xiàn
菊兒的身后還站著一個陌生男人,臉上頓時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這么久的江湖磨礪,吳志遠也懂得了察言觀色,見到店伙計表情這般變化,知dào
他誤會了菊兒,從剛才店伙計的牢騷話語中便知dào
,菊兒這兩天晚上一直在五龍潭等候吳志遠,直到很晚才回客棧,所以店伙計可能以為菊兒不是正經女子,半夜出去找男人。
吳志遠連忙干咳幾聲,上前一步問道:“小二哥,還有房間嗎?”
“你們不是一起的?”店伙計上下打量著吳志遠,奇怪的問。
為了保全菊兒的名譽,吳志遠剛要說“不是”,卻被菊兒搶先一步,只聽菊兒回答道:“是的,我們是一起的。”
店伙計聞言鼻息間發出一聲冷哼,眼神中滿是不屑的看著菊兒和吳志遠,問道:“你們是什么關系?我們這客棧可是正經地方。”
店伙計的話外之意已經十分明顯,吳志遠哪兒有不懂之理,他見狀心頭火起,想要發作,卻生生壓了下來,表情嚴肅的回答道:“她是我妻子,我剛從外地回來,她這兩天晚上是去接我的。”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只能將計就計了。
店伙計聽到吳志遠的話,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閃身將吳志遠和菊兒讓了進去,關上門一揚手道:“嗨,兩口子你還要什么房間?這位姑娘早就訂了一間上房了,沒什么事我先去睡了。”說著,店伙計打著哈欠走進了一旁的隔間。
吳志遠看了看菊兒,后者一臉羞澀的低著頭,率先朝樓上走去,吳志遠緊隨其后,兩人走到一個房間門口,菊兒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見菊兒關上房門,吳志遠一臉歉意的說道:“剛才……對不住了。”
菊兒羞澀的低著頭,嘴角擠出幾個字:“我明白。”
吳志遠一聽心里頓時亂了,菊兒所說的“明白”很明顯是一種誤解,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明白。吳志遠正要再做解釋,卻見菊兒走到床邊,將床上的被褥仔仔細細的鋪開。
這時,吳志遠環顧了一下房間里的布局,居然只有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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