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叔叔,你,你醒了啊?”姜墨本就蜷縮在趙宗佻跟前,幾乎就是貼著,如今半掙扎起身,怎奈趙宗佻會突然轉身,兩人突然就鼻尖對著鼻尖,幾乎快要貼到一塊去了。
姜墨的小臉瞬間紅透了,整個人身子不可抑制地向后縮著,慫出了新境界,也羞出了新花樣,趙宗佻沒繃住瞬間就笑了。
趙宗佻爽朗的笑聲中帶著無盡的曖昧,姜墨的心又漏跳了半拍,小臉鼓著圓囔囔,嬌嗔惱羞夾在在其中,是想罵又不舍得。
“哈哈哈哈”
“哎,里頭有動靜啊,是不是爺”
“回來,是不是咱現(xiàn)在都不能進去,你忘了爺昨晚的話了,想挨罵啊”外頭本是一片寂靜,畢竟沒人敢打擾京里來的上將。
府里的下人們都是盡量繞開走的,屋內趙宗佻突然而來的爽朗笑聲穿透屋門到了院里,白幽和朱晌聽了個正著,又有些激動了。
“不是,哎”
“沒有什么不是,過來,離那門口遠一點!”朱晌怕白幽激動起來壞事,干脆就把他扯遠了。
“不是,哎,我說,那個”屋外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傳進屋里,便已經(jīng)遠了。
“小叔叔,你,你,你笑什么啊!”屋里,姜墨被趙宗佻笑得心里毛,實在扛不住了,昂著小腦袋,皺著小眉頭,抿著嘴,一臉驕哼!
“呵呵我家丫頭這是又害羞了?”不知道為何這兩年趙宗佻就是喜歡看小丫頭“惱羞成怒”的小模樣,那眉眼之間滿是玲瓏剔透,嬌嗔可人,叫人舍不得挪開眼睛。
“誰,誰害羞了嘛!”果真姜墨急了,這小臉大概不能再紅了。
“呵呵當然是你這小東西了,瞧瞧你這小臉哈哈哈哈”趙宗佻真是稀罕極了,很自然地又伸手捏向了姜墨紅得有些燙的小臉,更是萬分寵溺。
“沒,沒,沒有,我,我才沒有呢,我,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姜墨是羞了,可被這么笑著,她可不樂意了,想要解釋,但沒想到趙宗佻不僅不知道“收斂”,反而是“變本加厲”拇指又撫上了姜墨的小嘴,輕輕的摩擦一二,仿佛就是在回味昨晚那“偷腥”的綺麗,笑得越曖昧,姜墨自然也察覺出他心中所想,當即就又傻在那里。
“我”
“小東西,只是什么啊?”而趙宗佻明明就知道丫頭最受不住這個,可他卻偏偏“壞著”心眼就是要故意逗弄,仿佛樂趣無限。
“我,那個那個小叔叔,不帶您這么欺負人的!”姜墨被趙宗佻寵溺曖昧地問著,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就回憶起了昨晚的“深吻”,渾身更是不可抑制地燥熱起來,想慫都沒了力氣,可偏偏又不肯“服輸”,嬌嗔出聲,很是不滿的模樣。
“呵呵小丫頭啊,小丫頭,你是小叔叔的心尖,我又怎么舍得欺負你啊哈哈哈”趙宗佻見丫頭羞憤至極,小模樣就快繃不住了,便雙手齊下,捏著姜墨的小臉越歡喜。
“哼!那,那你還笑!當我不知道呢!”姜墨被捏著臉,說話都有些拐音了。
“呵呵小叔叔這不是笑你,小叔叔這是高興的,高興的,你知不知道,呵呵高興。”趙宗佻熾熱的笑意,額頭便就碰到了姜墨的額頭,很是寵溺。
“高興的?因為什么?”姜墨的額頭被抵住,話越有些不利索了。
“呵呵傻丫頭,當然是因為你了。”趙宗佻用額頭蹭了蹭姜墨的額頭,簡直親密無間。
“我?”姜墨瞬間就又害羞起來,心里的喜悅不敢放大,可卻再也掩蓋不住,從周身的扭捏和眉宇間的羞意里一并迸而出。
看得趙宗佻更是倍感喜悅,激動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將她摟在懷中,笑容無限放大。
其實,他知道自己不該這般放縱的,畢竟從小到大他學會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控制自己的情緒。
對內對外皆是如此,沒有人能真正摸透他的脾氣秉性。
即便是面對皇伯父,或是三哥三嫂的時候,他同樣也有所保留,因為他不想自己的情緒受他人所困。
作為一名軍人,作為這大夏的上將,情緒不可自控那是極其危險的,因為有情緒便會有偏移,有偏移便會見喜好,見喜好便會生軟肋。
這些年他自所以能“縱橫捭闔”“百戰(zhàn)百勝”就是因為他毫無軟肋,無懈可擊,而如今
說實話,這也是他曾經(jīng)最為糾結的地方。
他并非朱晌他們說得“鐵石心腸”“毫無知覺”,連他們都能感受到的事情,他自然更能明白,畢竟丫頭就每天繞在他身旁,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喜怒哀樂,她的一切一切他都最是清楚。
可正因為清楚,他才有些不敢面對。
不是他不喜歡丫頭,而是他不能喜歡,至少當時他不能。
那時候丫頭不過才將將十歲,那在他眼里,她就是個孩子,到現(xiàn)在仍舊還是個孩子。
那會他只把她當作是跟朝宣那小子一般的晚輩后生來庇佑疼愛,可漸漸的那丫頭看著他的眼神似乎就不多了。
他是察覺到了的,當然這一切還是要感激柳嫦曦的,當初若不是她三番四次地提起,他都沒現(xiàn)其實自己對丫頭已經(jīng)有了別樣的情愫。
同樣是丫頭和朝宣的事情,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先偏向丫頭,這么明顯的偏愛他當初只覺得正常卻并未現(xiàn)自己有什么不妥,畢竟他是真把她當孩子來疼的。
而且當初他是真心奔著跟柳嫦曦攜手到老去的,所以身邊的其他姑娘他一概拒之千里,從不會有任何沾染,但這丫頭卻硬生生成了一個“意外”。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是怎么了,就是舍不得這小丫頭,明明有些事是這丫頭胡鬧,可他偏偏就舍不得讓她受委屈。
所以京里這幾年頻繁為丫頭出頭,甚至打破他原有的原則,甚至不惜“強權跋扈”,就是不愿意丫頭受到片刻委屈。
但他沒想到自己這莫名的“關切”會在后來的事情中給丫頭帶去了那樣大的“災禍”。
而就是這些無端“災禍”才讓他有些清醒過來,不敢再跟丫頭太過靠近,因為他知道那些事皆是因為他啊。
但是,似乎他又有些無能為力,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心已經(jīng)離丫頭太近,近得他真的舍不得離開。
而這種猶豫和踟躕是他生平從未有過的,即便是面對柳嫦曦也不曾如此,仿佛他所有引以為傲的自制和堅持在丫頭面前就成了“蕩然無存”的東西,根本就是“不堪一擊”,他知道他舍不得,也知道自己“完了”因為他最不想出現(xiàn)的“軟肋”出現(xiàn)了。
他逃過避過,甚至對丫頭冷淡過,可他還是逃不過自己的心。
當時他借著跟柳嫦曦冷戰(zhàn)的機會去了西北軍營,一來是避開那些煩心事,二來也是想讓自己在丫頭的事情上冷靜冷靜。
畢竟丫頭還那么那么恣意,她就該找個好人家繼續(xù)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他可以繼續(xù)在身后默默守著她,就跟之前一樣,不讓她受半點委屈,她還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避在西北的日子連月征戰(zhàn),軍事極其繁忙,他以為他可以做出決定,可以狠了心淡忘那些事情,等從西北回去的時候,他就還是她的小叔叔,只是小叔叔,但一切似乎就是不能遂愿,就在西北最是危機的時候,丫頭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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