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還有多久才到?”前往西北前線的官道上,連續坐了數天馬車趕路的宗厲王有些快要受不住了。
“回父王的話,再有不到一日我們就差不多要到晉城了,過了晉城再有三日應該能到,怎么,父王是不是有些疲累了,要不兒子讓隊伍先歇一歇吧。”馬車外,趙從凌騎在馬車正朝著馬車里回話。
“呼不用了,還是盡快趕到下一處驛站的好,這片地方向來不太平的,我還能忍,吩咐他們加快步伐。”宗厲王看著馬上就要進山的路心里緊張,揮手放下簾子,繼續忍耐去了
“爺,梁監軍像是要送著梁國公回去了。”屋里,趙宗佻剛陪著姜墨看望了蔣星凡回來,朱晌便過來匯報。
“是該回去了。”趙宗佻不疑有他。
“不是,像是送著他回京了。”朱晌一臉認真道。
“哦,他真有這本事?”這倒真讓趙宗佻有些意外了。
“嗯,咱們的人一路跟著呢,不過梁國公也一路大鬧的,不曉得是不是真能送走啊。”朱晌聳肩。
“呵呵怕是不容易,不過他能有這個心已經不錯了,看來梁國公府也不是完全的朽木不可雕也嘛。”趙宗佻失笑。
“小叔叔,您又布什么大局呢?”姜墨從趙宗佻嬉笑的言語里聽出了什么神秘的事情,歪著頭笑他。
“呵呵布什么大局,可不都是為了替你這小丫頭出氣嘛。”趙宗佻瞧著一臉狡黠,伸手彈了彈她的小鼻頭笑道。
“哼,委屈小叔叔您了”姜墨故意一臉陰陽怪氣的,滿臉都是戲謔。
“呵呵知道委屈小叔叔了,那往后你可得好好補償我嘍”趙宗佻笑得一臉曖昧。
“你!討厭!”得又被戲弄了,姜墨一臉的氣惱,可又不能真當著朱晌和白幽的面發脾氣嘛,她可沒小叔叔那般厚臉皮,當著外頭就又要動手動腳的,哼,姜墨干脆小腦瓜一擰,一臉驕傲地轉頭走了。
“呵呵”趙宗佻就是喜歡姜墨這小丫頭跟他這使性子撒嬌模樣,心情甚是愉悅,不由得笑出聲來,一旁的朱晌和白幽也瞧著甚是開心
“大人,大人”
“怎么樣?那邊情況如何?”
“大人,看情況,梁國公要走了!”
“什么?這么快就要走了?”
曾與梁鐸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的晉城府尹吳世雄這些日子皆是龜縮在府,草木皆兵,惶惶不可終日。
每日都派人到處打探這晉城里的消息,尤其是梁都督府和姜將軍府的,他知道上將來的消息,知道梁國公來的消息,現在就連梁國公要走的消息也知道了。
“嗯,咱們的人在城門附近瞧見他的馬車了,梁監軍梁戈也是一起的。”衙役回道。
“怎么會這么快,他們不都是為梁鐸而來的嘛,尤其是梁國公他一向最寵梁鐸梁都督的,又怎么會這么快離開呢!”吳世雄心里一陣奇怪。
“卑職也不知道,不過梁國公和梁監軍像是鬧了別扭,在城門口的時候還吵了一架,像是國公爺不愿意回京,但梁監軍一定要他立刻回去,吵得很大,城門口不少人都瞧見了。”衙役繼續回道。
“吵架?有可能,畢竟梁國公一向偏疼梁鐸這個庶出兒子,如今這種大事,梁監軍肯定不會同意的。
嘶可這國公爺要是走了,可就真沒有人能救梁鐸,更沒人能為咱們在前頭頂雷了!”吳世雄還想等著梁國公來幫他們頂下此事呢,只要梁鐸的事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他不過是迫于梁鐸“淫威”不得不屈服順從,事情就更簡單了吧。
所以這幾天他更是安靜等待,以為以梁國公的身份怎么不也搏得幾分面子,但沒想到上將會如此嚴苛,愣是讓梁國公昏在門口也不肯見他。
吳世雄知道此事心里已然有些不安,想去看看,但又怕好不容易才掩藏起來的模樣被人逮個正著,心里一陣的矛盾,就這么又聽見國公爺要離開的消息,他著實急了。
“大人,那現在該怎么辦?要不要卑職帶人先把國公爺攔下來啊?”衙役問道。
“不可!”吳世雄立刻擺手否決。
“可您不是擔心”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可隨意表態,上將那的意思很明白了,估計這老國公爺是沒什么希望了,嘶梁監軍可不是個糊涂的人,他都這么做了,哪怕是要把自己摘干凈的,那我們就更不能再參和一腳了,呼”吳世雄猶豫起來。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衙役們不解。
“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吳世雄還是拿不定主意
“混賬東西,你父親我是奉了吾皇萬歲之命前來處理此事,你現在就要我回去,豈不是違背圣意!”
“父親,皇上宅心仁厚肯給您面子,那就是給咱們梁國公一個生的機會,父親要做的事兒子自然不敢攔著,可您若要為了他搭上我們梁國公上上下下百余人口,兒子只能得罪了!”
“你,你個混賬!”
晉城城郊,梁戈還有軍命在身,不得擅自離開晉城境內,所以只能送著他父親到這個地方了。
就是到了臨分別之際,他父親梁國公還在不斷罵罵咧咧,畢竟被自己兒子捆出了晉城,哪個做父親的能咽下這口氣啊,偏偏他還無力反抗,除了罵也只有罵了!
“只要能保住梁國公府,父親想罵盡管罵吧!這是一路的盤纏,父親拿好了,兒子會派人一路護送您安全回京,以父親現在的的身體狀態還請父親回京后安心休養,這里的事情兒子自然會代勞,父親您好走。”梁戈將一包袱遞到車內,不管父親接不接,他該做的也都做全了。
“你混賬!你這不就是要要梁鐸的命嘛!啊!”梁國公不肯走。
“用他一命換整個梁國公府安然他也該瞑目了,更何況這些事本就是他招惹出來的,他也該擔起自己的責任了!
父親,您安然回去吧,這事您不用操心了。”梁戈擺手。
“你,混賬東西,你敢!”梁國公奴才沖冠。
“來人,梁國公突染重疾需立刻回京救治,現命你們四人護送梁國公回京,立即啟程不得有誤!”梁戈才不管他父親如何大呼小喝,暴跳如雷呢,現如今父親糊涂,那也只能由他這個長子快刀斬亂麻了,他不得不走!
“是,監軍!”侍衛抱拳。
“立即啟程!”
“是!”
“你個混賬,混賬東西,你居然敢唔唔咳咳”梁戈抬手,馬車便飛一般地駛了出去,梁國公的罵咧聲音也隨之飄遠散去。
“呼”一直到漫卷黃沙再也看不見了馬車的蹤跡,梁戈才長嘆一口氣,調轉了馬頭
又是入夜,趙宗佻服了藥,正要睡下,朱晌著急地候在了門口。
“怎么了?”趙宗佻瞧見了外頭的動靜,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問著。
“爺,京里來信了。”朱晌著急地呈上一封書信。
“京里?”趙宗佻這些日子就陪在姜墨那丫頭身邊,日子安逸,心也跟著懶了,正通體舒泰時候就又來了事了,他著實不想搭理,猶豫了片刻還真沒伸手去接。
“哎,爺,這,這可是宗廣王爺來的信啊,您,您不看啊?”朱晌一臉詫異。
“我已卸下一身俗務,就該好好休息休息,京里那些事自會有人操心,何須多我一人呢,不看也罷。”趙宗佻難道躲個清閑,干脆隨性到底了,一邊解著外袍,一邊隨嘴這么一說。
“爺,您,您不會是認真的吧?”他們家爺如此灑脫模樣朱晌還真是頭一回見到,好是好事,但這會灑脫得這么徹底怕有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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