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派人去具體打聽打聽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主子,您這是”上將這才回稟了情況,主子卻又要他另作安排,王公公有些遲疑,難不成他家主子是不信任上將?
不會的,若說到信任,上將該是他家主人最信任的人了,沒有之二,可剛剛上將爺明明都說了無礙,但他們家主子這前腳應(yīng)了上將,后腳又喊他去暗中打聽,這到底是
這就這吩咐的一瞬間,王公公在心里已經(jīng)把這事情想了一個圈,卻又不敢私自定論。
“唉宗佻這孩子朕太了解了,不管外頭是發(fā)生多大的事情,他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
昨晚那大火起得突然,宗佻又調(diào)了京畿營的人,宮里的太醫(yī)又也差不多悉數(shù)被請出至今未歸,朕覺得這情況絕非宗佻那孩子說得如此簡單。
你什么時候見過宗佻在京里動過這么大陣仗的,就是當初擒拿整個陰國公府的時候也不曾啊。
別看宗佻剛剛說話好像穩(wěn)如泰山,可朕瞧得出來他眉宇間的那份愁容,朕啊是怕宗佻這小子顧忌朕的身體不愿意說實話,更是擔(dān)心有些人賊心不死啊”皇帝到底是皇帝,就算是病著,就算是一段時間不問朝政,可他的危機意識還是如此敏銳,單是從趙宗佻的只言片語,眉眼神色之中他便已經(jīng)發(fā)覺有些不對。
當然,宗佻擔(dān)心他的身體不肯實話實說那是有情可原,皇帝自然也不愿意讓趙宗佻再為他費心,所以當著趙宗的面他不再多問只當是信了他的話,可這事他還是要弄清楚的好。
“主子您是擔(dān)心嘶應(yīng)該不會吧,主人您當初可是出于仁慈才放了他那么一條生路,他如今該是謹言慎行才是的,應(yīng)該”王公公瞬間就明白了他們家主人在擔(dān)心什么,只不過在他看來應(yīng)該不至于的,畢竟現(xiàn)如今這京里京外什么樣的局勢那位應(yīng)該是心里頂清楚的,又豈會在這種非常時刻犯渾,太歲頭上動土呢?
在王公公心里川是個陰險狡詐之人,但更是個惜命之人,他為了活命不惜出賣自己父王,甚是不惜卑躬屈膝,又豈會在事事都不利于他的情況下貿(mào)然做出什么事來呢?
那豈不是自尋死路?王公公對于皇帝心中的擔(dān)心有些猶豫。
“就因為他是朕片刻仁慈才放過的人,所以朕對他就更不放心,你知道的他是朕留給宗廣燒那三把火的,可若他在此刻便不安生,朕又何必留他到了那個時候呢。
再說了,大火起在宗魯王府,朕也該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王公公,你派人暗中打探便是,莫驚動宗佻他們。”皇帝心里有自己的思量,但也不愿意給趙宗佻他們添麻煩,也只能派王公公去做安排了。
“是,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去安排,請皇上放心”
“嗯”皇帝又瞇上了眼
“上將!”
“怎么,那邊有情況了?”這頭趙宗佻快馬加鞭剛回到府門外,那頭一軍將帶著兩個將士匆匆而來。
“回稟上將,大火基本上已經(jīng)控制,明火面積遍布整個宗魯王府,現(xiàn)如今只有后院一小部分的火還未撲滅,其余地方均已經(jīng)明火全無,初步查勘宗魯王府內(nèi)外均有不少于十處的人為縱火跡象,此火那是無疑。”
“嗯那里頭死傷情況又如何?”
“這正是卑職要朝上將您回稟的,這么大的火宗魯王府里死傷確實相當嚴重,但大多數(shù)尸體都是府里奴才的,卻少見有府內(nèi)侍衛(wèi)尸首。
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密道里發(fā)現(xiàn)了暗室,應(yīng)該是當初關(guān)押小王爺?shù)乃冢绦l(wèi)們在那處暗室里發(fā)現(xiàn)了世子妃王若妍的尸首,雖然有燒傷痕跡,但因為在暗室之中還算能夠辨認。”這軍將回稟著。
“世子妃王若妍,王尚書的女兒?”趙宗佻此時才有微微蹙眉。
“正是!除此之外,將士們還發(fā)現(xiàn)了宗魯王妃的尸體,是投湖溺斃,估計是大火起得突然無處可躲,所以”
“有沒有發(fā)現(xiàn)川的?”趙宗佻挑眉質(zhì)問。
“目前所有的尸首都已經(jīng)在排查中了,并未找到疑似的。”這將士再次回道。
“呼好,本將知道了,你們繼續(xù)查,一定要查得仔細些,起火的原因,這里頭的傷亡,還有幸存人員,都要一一徹查清楚了。”
“是,卑職知道。”
“哦,對了,也辛苦你們了,受傷的將士要及時救治,昨晚救了一晚上火的侍衛(wèi)或是軍士們都換下來,讓他們也好生休息,暫時讓京畿營和府里其他侍衛(wèi)先頂上去。
還有,京兆府也會有人過去,那邊你就多替本將費心了。”趙宗佻一邊疾步往府里走著,一邊不住地說著,揉著眉心也是相當疲累了。
“上將放心,有卑職在,一定不會有任何紕漏!”
“嗯,你在我是放心的。
對了,告訴將士們昨晚的情況莫要聲張,本將不希望這件事傳到外頭去,更不想這件事傳到皇伯父那里,讓他老人家擔(dān)心。”趙宗佻再次囑咐。
“是,卑職下去立即吩咐!”
“好了,你去吧”趙宗佻聽完了這軍將的回稟人也快回到了內(nèi)院
“二爺”而此時,姜墨已經(jīng)從屋里出來,悲痛的情緒一直化解不開,整個人頹廢極了,也沮喪極了。
她不知道為什么事情就會變成了這樣,只是一夜之間啊,向北死了,云想容她也救不了,她不是號稱無所不能的姜墨姜二爺嘛,為什么到了最后她卻連他們兩個都救不了。
雖然趙朝宣被她救了回來,可姜墨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心里帶著莫名的厭倦之意,她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即便有云想容的解釋,即便知道他們出現(xiàn)在宗魯王府的緣由,可是他們到底是為了救趙朝宣而死,兩條命換了一條命,姜墨心里總是有一道莫名其妙卻就是過不去的坎。
姜墨沒有走遠,她也沒有力氣走遠,云想容死在了她眼前,就握著她的手死在了她眼前,她本以為能救回來的云想容就死在了她面前
姜墨仿佛是靈魂被從身體抽離了一般,恍如無神地游蕩到了屋子外頭,就坐在屋外的臺階上,屈膝躬身雙手抱著膝蓋坐在那里,頭也沉沉地埋著膝頭,一言不發(fā),已經(jīng)好一會了。
院里所有人就這么看著,擔(dān)驚受怕,焦急不已,卻都是無能為力。
他們知道屋里剛剛?cè)チ说哪莻是二爺?shù)呐笥眩仓绖倓傇诶镱^二爺哭成了什么樣子,大家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可那股子悲痛就是看著二爺這頹廢的模樣也都能感受到一二。
其實屋里那人什么情況他們確實不怎么關(guān)心,他們只想二爺千萬別有事情才好,所有人默默守在二爺身旁,都有些不知所措。
白幽也是想勸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干脆就陪著姜墨一塊坐在了臺階上,皺著眉頭,擔(dān)著心的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二爺怎么樣了?”
“唉聽說哭得狠了,那人可是二爺?shù)呐笥眩t(yī)們也都挨個被罵了,你們什么時候見過二爺為了一個外人對太醫(yī)們發(fā)過這樣大的火的,唉”
“唉這一下子就死了兩個人,還都跟二爺關(guān)系匪淺的,換了是誰都受不了的,再說了,咱們二爺才多大年紀啊,就經(jīng)歷這生離死別的,是叫人不忍心了。”
“哎呦是啊,瞧著讓人心疼”院里院外的侍衛(wèi)們也是心里不忍,有些唏噓起來。富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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