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宗魯王府里,**川正準備出門,三個小廝寸步不離地跟著,**川很是惱怒道:“都給本公子滾開,誰也不許跟著!滾開,沒聽見嗎?滾!”
“大公子,奴才幾個可是奉了命王妃娘娘之命,必須得貼身保護您的。”小廝一臉為難道。
“本公子不需要你們保護,都給我滾開!滾開!”**川當然知道他母妃的用意,為得不過是時時刻刻監(jiān)視著他,可越是這樣,他心里越是不爽,一鞭子抽散了他們?nèi)耍脵C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三個小廝見狀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痕,連忙也翻身上馬追著去了。
**川心中帶氣,一路上騎得飛快,沿街攤販都被驚得一團亂糟,罵咧無數(shù)。
可**川不管,他只想著能快點逃離開來,馬鞭子越抽越急,身后的小廝已經(jīng)被遠遠拋開了。
十幾天了,柳府去不得,書齋也沒有人,**川想柳嫦曦想得心里發(fā)疼,人要發(fā)瘋,可卻無處宣泄。
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他,所有的人都在逼他,他父王,母妃,甚至包括宮里的陰妃娘娘。
所有的人都告訴他要以大局為重,所有人都在說這是為了他好,可他真的就不明白,為什么大局為重就要犧牲他的所愛,為了他好,就讓他去娶一個他一點都不喜歡的女人,他真的不愿意可是……卻又不敢違背父王的意思。
那天,從外頭回來,父王的話就是最后通牒,他痛苦了一整個晚上,糾結,彷徨,無助,心都快要裂開了,可還是不得不向他們妥協(xié)。
做出那樣的決定,他真是被逼無奈,若是沒有權勢,沒有現(xiàn)在的一切,他又拿什么跟趙宗佻斗。
可是這樣違心的事,他真的痛不欲生,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除了那天醉酒見過一面之后,他就再沒有機會能見到柳嫦曦了。
不僅是他母妃攔著,更重要的是柳嫦曦不愿意見他,他知道柳嫦曦定是生他的氣了,他說過一定要非她不娶的,可現(xiàn)在他卻在父王和母妃的威逼利誘之下,跟王尚書的女兒訂了親。
那一天,他明明心在滴血,卻偏偏還要裝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可是他真的高興不起來,勉強的擠出的笑意也是被父王警告之后,不得已而為之的。
王尚書的女兒,他連她長個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就要娶她,他的一輩子幸福真的來得就那么不重要嗎?
還是父王也想他跟他一樣,癡戀著心愛女人,卻一輩子得不到。
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
他不會輸給趙宗佻的,一定不會,柳嫦曦只能是他**川的女人,只能是!
**川越想越難受,飛馬疾馳,已經(jīng)有些癲狂的程度,眼里只剩下了柳嫦曦暗自垂淚的模樣,周遭的一切都看不見了,一個勁地橫沖直撞。
不遠處,一行馬車隊伍剛剛進京,正朝著**川的方向過來,似乎就要避之不及了。
前頭,**川的馬被一處攤位絆住了腳步,差點摔下馬來。
周圍見**川一臉怒發(fā)沖冠,似殺人的模樣,還計較什么損失,早就一溜煙地躲遠遠了,生怕牽連到自己。
而**川心中怒火更甚,卻沒處發(fā)泄,翻身下馬,對著攤位上的一切便是一頓打砸。
末了還不解氣,連著臨近的幾個攤位也一起給毀了,現(xiàn)場狼藉一片,隨后他便又翻身上馬,怒氣沖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這一切都被馬車上的一位如玉公子看在了眼里,馬車外的小廝也連連搖頭嘆道:“哎呦……也不知那是哪家公子哥,竟然這般跋扈,當街縱馬,還耍橫動粗,嘖嘖……這京城還真是很不一樣呢……”
如玉公子聽了這話只是微微皺眉,沒有說話,似乎不愿意多管閑事,只是等著前頭收拾一二才好繼續(xù)通行。
慢慢聚集的人群倒是討論抱怨起來,話語滿是對**川的不滿。
如玉公子本只是淡淡地聽著他們的閑言碎語,突然聽到他們喊了**川的名字,說了他的出處,他這才眉頭一挑,嘴角微微翹起,心里冷笑一聲道:原來是你……
轉眼過去三天了,進京的官道上,有皇帝親衛(wèi)貼身護送的隊伍慢慢悠悠,似乎不那么著急回去。
迷糊醒了,姜墨就捧著一本書給趙宗佻慢悠悠地念著,一旁的茶點,倒是正合她的胃口。
趙宗佻就安靜地聽著,恣意慵懶地靠在迎枕上,一臉歲月靜好,恬靜淡雅的俊俏模樣。
姜墨這個沒出息的,時不時就會被趙宗佻俊朗的容顏晃了眼睛,念著念著,便有些迷糊地撐著小腦袋癡癡地笑起來。
總是要等趙宗佻發(fā)現(xiàn)沒了聲音才出聲喚醒她,姜墨自然是一臉羞澀,不過好在趙宗佻眼睛看不見,她倒是能免去不少窘迫。
“丫頭,丫頭?”這一次,姜墨又看趙宗佻看入迷了,趙宗佻只以為是她累著又迷糊過去了,便又小聲喚她。
“啊?”姜墨再一次從幻想和憧憬中醒了過來,小臉羞得通紅,一臉緊張模樣。
“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你不用念了,躺一會吧。”趙宗佻關切道。
“哦,不,不是,我不累,我……就是有個問題想不通呢。”姜墨可不想讓趙宗佻發(fā)覺她心里的那點小九九,不然,說不定連共乘的機會都沒有了呢,就隨便拗了理由道。
“呵呵……什么問題啊,這么困擾我家丫頭?”趙宗佻這段時間總是不知不覺地就稱呼姜墨為我家丫頭,那種親昵很是自然,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可姜墨卻每聽一次,心里便樂開花一次。
“呃……小叔叔,我想問……這一次的事,是不是真的很難拿住宗魯王什么?”這個問題倒不是姜墨臨時起意瞎編的,是那日在軍營就想問的,只是離開匆匆一直拖到了這個時候。
“呵呵……怎么這么問?”趙宗佻有些意外。
“我只是好奇,好奇小叔叔為何會安排那晚上的事,即便只是嚇唬或是恐嚇,那也不過一晚而已,到底能起多大作用呢?”姜墨歪著小腦袋問道。
“呵呵……你說的沒錯,一個晚上而已,確實起不了多大作用,可是……隔三差五的就來這么場,即便嚇唬不到什么,也夠他心力憔悴的,不是嗎?”趙宗佻沒有隱瞞姜墨道。
“隔三差五?”姜墨有些詫異。
“呵呵……是啊……”趙宗佻笑道。
“那樣……能成?”姜墨沒有趙宗佻那么了解宗魯王,所以難免有些遲疑。
“生性多疑之人,最禁不起的便是疑竇,尤其還是宗魯王這樣的,稍微有些可疑之處,便夠他苦思冥想了,即便這一次真拿他不得,這段時間的折磨也勉強可以出氣了。”趙宗佻翹著嘴角道。
“他看起來是很多疑,似乎小叔叔說的什么,他都不會相信,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何跟小叔叔您有這么大的矛盾,恨不得要借別人之手置您于死地,難道就是為了爭奪軍權?”姜墨對于宗魯王和趙宗佻之間的恩怨過往一概不清楚,所以會更加好奇。
“是不是很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趙宗佻知道姜墨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丫頭,本以為那些天就該問的,可沒想到這孩子倒是能憋著,愣是到了這個時候。
“嘿嘿……是倒是,只是小叔叔一直在養(yǎng)傷,我也不好意提嘛,現(xiàn)在反正都要回京了,小叔叔,您不見意給我講講吧?”姜墨本就對趙宗佻的一切都滿懷好奇,今天可算是憋不住了。
“呵呵……講講也無妨,你想知道什么?”不知為何,對著姜墨,趙宗佻總是能很容易卸下心防,愿意跟她說些本不該多說的話。
“我想知道的那可多了,比如宗魯王為何這般針對您?皇上不會不知道吧?怎么就這么聽之任之?”姜墨撇撇嘴嘟囔道。
“呵呵……小丫頭你這話要是讓皇伯父他老人家聽去了,定先治你個大逆不道之罪呢。”趙宗佻失笑。
“嘿嘿……這不是只有我和您嘛,您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呀,我不怕呢。
您先回答我的問題嘛,為什么他就這么針對您呢,恨不得要置您于死地,我記得在京里的時候,他就老給您暗中使絆子,已經(jīng)處處不對付了,難道就真是為了所謂的軍權?”姜墨挑眉道。 2k閱讀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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