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昏暗的石室中,布滿灰塵的地面突然吹起一道微風,厚厚的灰塵因此四散而開,露出了下方潛藏多年的圓形法陣。
法陣上光芒一閃,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便憑空出現,正是天辰。
只是此時的天辰昏迷不醒,傳送完成后,便直直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天辰逐漸轉醒,他單手撐地,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神念一掃,發現身體無恙,法力一直運行著大周天,并無任何不妥。
天辰想起傳送通道中的種種怪事,略覺得有些奇怪,然后打量起了周身的環境。
一番簡單查看,天辰發現自己好像被傳送到了一個陌生洞府的石室當中,四周皆是黑灰色的石壁。石壁上附著了不少青澀苔蘚,顯然此間洞府不是剛剛開鑿出來的。
天辰一手點在眉心,神識增強之后一放而出,很快便輕而易舉的將整個洞府看個透徹。只是洞府最深處,竟有一間石室被布下了禁制,天辰的神識無法潛入進去,頓時讓他感到好奇。
來到此間石室前,天辰想試探一下,拇指一彈,一柄金色小劍飛射而出,打在石門之上。石門之上平淡無奇,但卻意外的將金色小劍完全的吸收了,上面連一絲痕跡都沒。
正當天辰覺得疑惑之極,點點銀白之光從石門飛射而出,凌空飛舞,組成幾個大字。
一指銀虹破萬法,劍意凝虛凈長空。
銀色大字存在片刻便消散不見,天辰喃喃自語,似有所悟。
“劍意凝虛,這不是九嘯長歌決里的一門神通嗎?難道開啟此門條件,是要我將劍意注入石門當中?”
沒有人給他答案,天辰未及多想,掐出一道劍訣,體內的真氣疾速運轉,經過各大經脈,凝聚在天辰的右手劍指之上。
右手劍指金光微閃,一股森然劍意降臨而下,天辰看了一眼石門,然后凝神靜氣,手腕一抬,對準石門一點兒去。
“锃”
一聲利劍出鞘,金色劍光彼此相連,化為一團金色光束,源源不斷的打在石門之上。
起先石門毫無起色,天辰一連注入一個時辰,石門之上竟才開始發出微光,似乎有了反應。
之后天辰又持續注入了三個時辰,天辰利用冰蓮,將體內所有的靈力都轉化成真氣,這才勉強支撐到現在。
天辰一絲不茍,將體內最后的一絲真氣轉化為金色劍光,注入石門當中,就在此時,石門金光大放,然后一陣顫動中,緩緩打開。
天辰法力透支的厲害,此刻是臉色蒼白,虛汗盡出,好似將死之人。
因為身體有恙,天辰未敢直接進入,他先在石室門口打坐休整,順便釋放神識先行一步,探查里面究竟是個什么情況,結果天辰大吃一驚。
莫約一個時辰,天辰的法力恢復了七七八八,天辰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疑惑,走進了石室。
只見石室的左側有張石床,石床上面赫然坐著一具白骨骷髏,骨架十分完整,好似此地主人自知壽元將近,選擇在洞府內坐化。而他身后的石壁上還寫著一段話,天辰看了也有些無語。
“叩首千遍,其意自現。”
這句話天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當他目光一轉,看向白骨對面的石壁上,那里竟然鑲嵌著一座赤紅石板。
石板上刻有一段詭異符文,天辰是一個都不認識。
石板殘破不全,上下兩邊都被人削去了一部分,這個石板只是中間的一段,大概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大小。并且這個石板上面布滿劍痕,似乎經歷過一場慘烈爭斗,不少符文被劍痕磨掉,已經看不清楚了。
天辰有些明白了,很顯然,這塊赤紅色的石板是個寶貝,上面詭異符文擊在的可能是什么厲害功法,也可能是什么天大秘密,總而言之,想要知道石板上寫的什么,就得對著白骨骷髏叩首千遍。
“呵呵,也不知道此位都已經投入輪回不知多久,竟然還玩這套虛禮。金龍道友,你見多識廣,不如出來幫晚輩看看,這石板上寫的是什么?”
話音剛落,天辰金影一晃,身邊就多了一道金身虛影,金龍寄附其上,走到石板前看了兩眼,然后目光一緊,似乎發現了什么,竟再也挪不開目光。
“怎么了?”
天辰注意到金龍的怪異舉動,當即上前兩步發問,但金龍看的津津有味,對于天辰的詢問也不理睬。天辰不想打擾金龍,無奈之下,只得仔細查看此間石室。
結果家徒四壁,天辰沒有新發現。
這時金龍緩過神來,長舒一口悶氣,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石板兩眼。
“發現什么了嗎?”
天辰再次湊上去詢問,金龍回過神來,對著天辰說道:“是的,吾輩初見這個石板,便覺親切,細致檢查過后發現石板當中,竟透露出一股精純的仙元之氣。”
“仙元之氣?這是什么?”天辰疑惑了,接著問道。
“所謂的仙元之氣,就等同于此界的靈氣一般的存在,只是仙元之氣里面蘊含一絲天地法則,修道者可參悟法則,增強自身的道行,并且仙元氣中所含的法力更為精純凝厚,這可只有仙界才有的氣息。”
“仙界?你是說這塊石板是從仙界遺落下來的?”天辰聽完露出驚訝之色。
金龍化身雙目微閉,緩緩的點了點頭。“多半如此!”
“天吶,這件毫不起眼的東西竟然是仙家之物,難怪這位前輩身死之后,也敢大放厥詞,原來真是個寶貝。若是如此,學得石板中的仙家道法,對他叩首千遍,又有何難?”
天辰暗暗想到,他沉吟一會,又神色凝重的看向金龍化身,問道:“道友對著石板看了這么長時間,是不是看出了點什么?這上面主要寫的什么,能否告知在下?另外,道友說感應到仙元之氣覺得親切,難道道友是從仙界下來的?”
金龍化身哈哈笑道:“天辰老弟不必試探吾輩,在你與吾輩定下契約之時,便是一體,吾輩在道友面前自然是有什么便說什么。如你猜測那般,吾輩確實是仙界而來,因為人界飛升的上一個界面便是仙界,這一點,道友日后修道大成時,自會知曉。至于石版上記載的,好像是一部名叫大明陽經的仙家功法,只可惜石板有缺,這部仙家功法殘缺不全,道友是無緣修煉了。”
“是嘛,那還真是一大憾事。”天辰有些失落,當即袍袖一甩,一道金霞席卷而出,將赤色石板一卷而回,收入靈脈當中。
隨后天辰又想了想,不試白不試,給自己一個機會。于是天辰轉身來到白骨身前,竟真的雙膝跪地,磕起了響頭。
一個,兩個,三個......直至一千個。
以天辰如今的境界,就算他把地板磕穿了,額頭也不會有一點泛紅,唯一在意的便是要放下尊嚴,對此天辰覺得有些無所謂了。
只要能夠快速增強實力,讓他有機會面見冥王,從他那里討來復生之術。只要能救得程小仙等人的性命,就算讓天辰再磕十倍,又有什么困難的?
當天辰嗑完一千個響頭之后,骸骨之上突然光芒一閃,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侵入了天辰的神識海,并且白光一散,幻化出一個黑袍青年的身影,靜靜的飄浮在半空。
“奪舍?不對,若是奪舍,這股氣息未免太弱了些。”
天辰一驚,隨后神識掃過黑袍青年,發現對方的元神之力非常薄弱,只是借住一縷精純的法力,才能夠凝聚這副幻影,如今估計這樣,這已是對方的極限。
見對方在自己神識海并未有任何異動,天辰安下心來,神識內斂,也潛入自己的神識海中,與黑袍男子相隔二十丈,遙遙相對。
“呵呵,道友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說說話,竟離得這么遠。”黑袍青年見天辰站的遠遠的,頓時笑出了聲。
天辰不以為意,未受到對方言語挑撥,并沒有靠近。
這一路上,他見到太多的鬼魅魍魎,個個笑面虎,你若一旦放松警惕,對方就會乘機要了你的命。
天辰神色淡淡,不以為意道:“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此話用于如今的修仙界,真是至理名言,道友無端潛入在下神識海,定有要事相商,若是沒有,還請離開在下的身體。”
“嗯,你說的沒錯,光憑這兩句話,道友就是個能托付之人。其實我潛入道友的神識海并無惡意,只是害怕天地法則同化之力罷了,若是在外面商談,這股意識很快就會消散,若是躲在道友神識海中,便能借此多存在一段時間。想來道友也看出我的殘念身份,要不然也不會以元神姿態出現在我面前。”
“但說無妨。”
“我生前因為一己私利,不得已背叛了不少至親好友,直至坐化,還是念念不忘,道友若是有心,可以幫忙尋找幾個人,將我的一些想法告訴他們,那便算道友完成了我的心愿。”
此事說來簡單,但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此位是個修士,那么他的至親好友說不定也是修士,萬一他們看破紅塵,集體閉關個數百年,天辰難道真的要為此花費如此長的時間,只是為了幫人傳達幾句話?
這還真是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天辰腦子只是一轉,便想通了厲害,當即否決:“道友的條件雖然簡單,但其中的不確定因素態度,恕在下沒有這個空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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