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原用手緊緊握著波風水門的喉嚨,看他掙扎著,手中的苦無無力的戳向原的手臂,卻只是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膩y響,“本大爺,是四代土影。”
在火之國找一個峭壁可不容易,原把波風水門揍成豬頭之后,想了許久,他還是想在未來看到某個笨蛋的黃色頭發(fā)的小鬼出現(xiàn)。
“本大爺能敗你一次,就能敗你一百次,”原咧開嘴笑了,“再見了,渣渣四代。”
眼睛浮腫的波風水門無法看清原的動作,他只是感覺到喉嚨一松,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啊啊啊啊的慘叫一聲,最后咚的一聲摔在地。
“唔,摔死了嗎?”原夸張的把手搭在額頭看了一圈,卻不知道波風水門滾哪里去了。
……
原是唱著歌回來的,他甚至有心情蹦蹦跳跳著踢石頭,高興幾乎就溢了出來。
日向汢被雨忍所囚禁了起來,雙手鎖著的鐵鏈比他身體還要重,蹦著回來的原日向汢一眼就看見他了。
“諾,給你,”兩個血跡斑斑的臂甲被原第一時間扔給了日向汢,“下次別把我的東西隨便送人。”
說完,原就拿出了一堆東西啊嗚啊嗚很沒影響的吃了起來,絲毫不理會日向汢滿臉擔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水門呢?”日向汢揮起鐵鏈框的一下砸在原頭,剛剝?nèi)グb的巧克力就這么啪的一聲掉在地。
這對吃貨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事,原忍了又忍才沒一拳揍在日向汢的鼻子。
“我把他丟到山谷里去了,”越吃東西感覺越餓,原幾乎是一口就把巧克力咬了一半,滿滿的一堆食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消失著,“峭壁不算太高,所以他大概沒事。”
“在哪?”日向汢騰的站起就要離開,絲毫不顧及虎視眈眈的戒備著他的四個雨忍。
“那家伙可沒那么容易死,”原撇了撇嘴,“至于你,好好的呆在這兒。”
兩個奇怪的家伙就那么并排坐在一截枯死的樹樁,只是曾經(jīng)并肩應對雨忍的經(jīng)歷,兩個人是背對著坐著的,這樣視角就沒了死角,能把任何突發(fā)的狀況發(fā)現(xiàn)在第一時間。
原老鼠一般吃東西的聲音許久都沒停下,聲音希希索索的,跟老鼠一樣。日向汢難得有時間靜靜,想很多的事,關于戰(zhàn)爭,關于未來,關于犧牲,關于某個美麗的火之國大名家的公主……
“你這家伙……”不堪其擾的日向汢終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被原面前堆積的沒過膝蓋的包裝袋給驚呆了。
“差不多了。”原滿意的拍了拍鼓起的肚子,終于吃飽了。
“鼻子。”日向汢提醒到。
“啊?”原疑惑,“奧……”發(fā)覺到不對,原立刻抽出一截繃帶塞著鼻子,只是這次比往常更嚴重,像是漏水的水管一樣,鼻血噗嗒噗嗒的不停的滴著,怎么堵也堵不住。
扶著原,日向汢也被原噴涌的鼻血的壯觀程度嚇壞了,“喂,你們不來幫忙的嗎?”
“不用,”原拒絕了日向汢的好意,他把頭仰了起來,仰的高高的,這樣會減輕點狀況,流鼻血流到失血過多,原眼睛都是發(fā)黑的,抬頭看著天空,連碧藍的天空都蒙了一層灰色。
“汢,我好像快死了。”原突然把頭地下朝日向汢露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他笑的很陽光,日向汢卻莫名的覺得心酸。
“怎……怎么了?”日向汢很擔心,盯著原奇怪的變成白色的頭發(fā),他有種很奇怪的想法。不是要殺掉面前這個混蛋給宇智波和也報仇的嗎,但是為什么會有想讓他活下去的想法?真奇怪。
“我學了一種很厲害的秘術,”原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可是后來術出了問題。共生的蜘蛛無時無刻不在消耗著生命力,本來我可能還有三年以的時間,但是,后來我又學了另一個不可思議的術,又救了個漩渦一族的小鬼,現(xiàn)在嘛……”鼻血不流了,原又很神奇的恢復了好心情,“我覺得我快回家了。吆吼”
直覺覺得,日向汢認為原所說的家,不會是巖隱村。
“怎么幫你?”不問代價與否,日向汢直指問題根源。
“仙術。”原搖了搖頭,“巖蜘蛛一族一直在做相關的研究,可是因為研究這種術,他們都快滅族了……”
“那就去找土蜘蛛一族,”日向汢眨了眨眼睛,他眼睛似是會說話,“我?guī)湍悖 ?br />
“戰(zhàn)爭中村子被圍了起來,我們向包括土蜘蛛一族在內(nèi)的家族求援,可沒有一個家族趕來支援,”日向汢話中充滿著怨氣,“既然受到了木葉的庇護,那就一定要承擔相應的義務。我討厭土蜘蛛!”
“……好。”原謝過日向汢,“等戰(zhàn)爭結束,我就去木葉找你……當然,要等木葉村重建之后。不可思議,戰(zhàn)爭怎么變的這么陌生了,木葉竟然被摧毀了,可怕。”
“對,很艱難的戰(zhàn)爭。”日向汢笑了,“從村子里突圍的時候,大家分成了兩部分,之后又分成了更多的部分。三代大人要攔下最危險的敵人,他下了命令,原,你一定猜不到三代的命令是什么。”日向汢就不是那種藏秘密的人,如果讓原來叼別人胃口,那一定會吊足了別人的好奇心。只是看著日向汢雙手緊緊的抓著,腳也不自覺的在很有節(jié)奏的點著地面,原覺得他忍不了三分鐘就會自己說出來。
所以,原用一種很高冷的眼神斜睥著回復了日向汢,“我才不管命令是什么,不想聽,沒興趣。”
這跟預料的不一樣,日向汢顯得很喪氣。“好吧,我告訴你好了!”原高估他了,他連三秒鐘都忍不了。
“在我們離開的時候,為了防止某些意外,三代大人指定了候補的影……”
“團藏?”原脫口而出一個名字。
“沒錯。”被原猜到了,日向汢覺得很神奇,“第二個候補的人是……”
“白牙。”
“說,繼續(xù),你繼續(xù)說啊!”日向汢生氣了,他懷疑原是隱藏在木葉許久的間諜,這種絕密的事他都知道,受到打擊的日向汢閉了嘴巴,他什么都不想告訴原了。
“第三個……大概是各部的部長和家族的族長,還有傳奇的三忍。”原摸著下巴權衡著,忍村生死存亡的時候,指定候補的影是種好壞都很明顯的方法。
優(yōu)點是不至于在中樞受到致命打擊的時候陷入混亂,但是缺點同樣明顯,野心足夠大的某些家族,選擇鋌而走險不足為奇。
“你們火影沒事吧?”原突然問了一句。
“沒……不告訴你。”日向汢差點忘了,屬于影的情報是機密,不能隨便泄露。
“我說的是,受到過襲擊或者是刺殺之類的事嗎?”原的問題問完了,日向汢卻突然覺得原有點可怕,從開始至終,原猜的都對。他又沉默了許久,“有被刺殺過。”
“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第四……”
“日向第五……”
“千手呢?”原很奇怪,“猿飛一族呢?”
“之后是豬鹿蝶,油女,鞍馬……”
“我也被選了,”日向汢很尷尬的抽了抽鼻子,“我被排在第二百零七。”
超過一萬個木葉忍者,日向汢排在第二百零七個,也就是說,等前二百零六個猛人死完,日向汢大概就是火影了。
“之后,我們收到的最后一條命令。”日向汢眼神鄭重了起來,“火影巖被云忍踐踏,村子也被摧毀,木葉承受了太多的犧牲。然而就算犧牲掉所有人,也絕不妥協(xié),就算再也沒辦法重建村子,只要木葉忍者活著一人,針對云忍的戰(zhàn)斗就永不休止!”
日向汢氣勢很盛,原從他眼神中看到了洶洶火焰,他突然覺得,火之意志或許有另一種解讀。
“燃燒的木葉如果最終將化成無火的余灰,那么生生不息的葉下,火終將再起,其勢更烈。”原宛若一個詩人,他眼神看著遠方,深邃而寧靜。
原這家伙有很好的文采,日向汢把這番話回味了許久,最終決定記在了心里。
“走,巖河跟我發(fā)信號了,我們?nèi)タ纯础!痹瓎栍耆桃獊龛匙打開了日向汢鎖鏈,他想去見證一些大事情,忍戰(zhàn)真正的落幕式。
“你這家伙,為什么跟雨忍那么熟悉?”揉著發(fā)麻的手臂,日向汢目送著躥遠的雨忍很是不解。
“不是雨忍,是我們巖忍的叛忍。”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日向汢更不理解了,叛忍豈不是比雨忍更不可思議的嗎??
……
并立站著的團藏和猿飛日斬有些相像,兩人都是一只手吊著,一只手拄著拐杖來的,只有他們兩個,別無其他人。
而相反,云忍所有的暗部和影衛(wèi)隊全部在談判現(xiàn)場。
如果讓原來看,看似毫無戰(zhàn)力的猿飛和志村團藏兩人其實反而贏了。
望遠鏡中,原把鏡頭調(diào)到最大,他甚至還能看到談判桌猿飛日斬淡然的笑意。
猿飛當然能笑的出來,他已經(jīng)指定好了多達兩百個繼任者,他和團藏死掉,不會是多大的損失。
忍者世界左右不分尊卑,如果像在別的世界里,云忍和木葉兩方大概會為了一個更占風的位置把談判桌給拆了。
“我請來了火之國和雷之國的大名,以及我自己,半神半藏。”難得的沒有帶防毒面具穿著萬年不變的雨衣,半藏換了一身很傳統(tǒng)的月袍,尾擺很長,長到拖在了地面。
“戰(zhàn)爭必須停止。”作為和平仲裁的發(fā)起人,半神半藏有著莫大的個人名望,他是自千手柱間之后第二個有著神稱號的忍者。
“雨忍村招募了太多的流浪忍者,太多臭名昭著的家伙,”半藏啪的一聲把鐮刀拍在桌子,他眼神從猿飛日斬臉掃過,之后又是三代雷影,再之后,才是兩個國家的大名和,龐雜到極點的大名衛(wèi)隊和各種公務人員,也就是這些衣服一個比一個華麗的家伙們整整齊齊的站成了兩排,烘托了極為莊重和嚴肅的氣氛。
“戰(zhàn)爭一刻不結束,流浪忍者們就不能遣散,我可付不起錢了。”半藏帶著幽默意味的開場,沒能讓火藥味很濃的氣氛緩和下來,兩個忍村的影冷冷的盯著對方,他們眼神的交流中幾乎都要碰撞出火花了。
“如果讓戰(zhàn)爭繼續(xù)持續(xù)下去,木葉大概最終將輸?shù)魬?zhàn)爭。”雷之國皮膚黝黑抱著團扇梳著月代頭的大名緩緩站了起來,他搶過了半藏的話,“但是我們只要和平。至于和平的代價……”
“赤井,巖川,兩個地區(qū),將劃歸鐵之國。”
“可以。”猿飛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猿飛!”肅立在猿飛身后的團藏以為聽錯了,他很小聲地叫了猿飛一聲。
“因為木葉的混蛋,云隱陣亡了太多的忍者。”三代雷影咚的一拳擂在桌子,把茶盞都震了起來,看著面前灑了一桌子的茶水,半藏暗自皺眉,“我們需要必要的補償金。”
很咄咄逼人同樣也很無恥,三代雷影認為勝算在即,他根本沒有合談的打算。
“同意。”猿飛日斬仍然是毫不猶豫的同意了苛刻的條約。
“關于交界國任務分配的比率……”
“木葉忍者讓出百分之三十,其他的,交于云忍。”猿飛似乎是瘋了,志村團藏幾乎站不住了,他把手杖都捏斷了。
談判出乎意料的順利,半藏出乎半藏的意料,他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協(xié)約,一式兩份,分別放在兩個影的前邊。
“那么,既然和平條約已經(jīng)……三代火影,最后的一條?”半藏看到最后一條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問題。
“補償金我們同意賠付,任務份額可以放棄。雷之國,大概要與火之國接壤了,”猿飛站了起來,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以后,云忍和木葉忍者之間沒有和平可言。在水遇到,那就直到有一方溺亡為止,在叢林間相遇,那就一定會有一方吊死在樹,在山中就死在山里,在沙漠里就讓血液把沙漠染紅。三代雷影,屬于我們的戰(zhàn)爭永無休止!”
看到了即將暴起的三代雷影,半藏很實時的站到了兩人中間,草草結束了談判。
忍戰(zhàn)開始的莫名其妙,尾聲也結束的毫無波瀾。
長久的和平來了,除了木葉和云忍。和平時期兩個村子一般不會有相沖突的任務,避免了多余的廝殺,而三代火影下達了永不休戰(zhàn)的指令,而云忍亦然,兩個忍村的忍者成為彼此真正的宿敵。
“我擦了,這桌子真大!”人很快就走光了,原飛要拉著要趕回去歸隊的日向汢到談判現(xiàn)場去玩,巨大無比的談判桌原爬去翻跟頭都夠用。
“嗯嗯,我是四代土影原土石,你要接受和平條約嗎,四代火影?”
“同意締結永久的和平條約。”坐在原對面的日向汢笑的燦爛,戰(zhàn)爭結束了。
“哈哈哈哈……”學著大人們的樣子,日向汢和原像模像樣的簽署了一個字也沒有的和平條約,還很像模像樣的雕刻了自己的印章。
這一份和平條約,意義深遠,因為合約所寫的期限是永久。
“有空去我家玩!”日向汢看著飛奔離開的原叫到。
“一定去!”原頭也不回的跑了。
……
“和平條約,有永久的嗎?”巖河和半藏無語的看著原狗爬一樣的字。
忍者世界的慣性,一場戰(zhàn)爭的結束往往就是下一場戰(zhàn)爭的開始,忍者要么已經(jīng)死亡,要么就是在朝死亡的路走去。
二次忍戰(zhàn)結束,木葉三十六年七月三日。
波風水門戰(zhàn)后成為中忍并被自來也教導,年輕的宇智波富岳在戰(zhàn)爭中表現(xiàn)突出而被選為警備隊分隊長。
日向日足和日差,卻成為了原著時間線中本該陣亡的日向汢的學生……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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