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陸凡不禁向后退了幾步,隨后修為運轉(zhuǎn)全身,目光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大殿外的北峰,保持化己身隨時可以施展的狀態(tài),以便應(yīng)對接下來可能會對他發(fā)生的不利情況!
當(dāng)柳道天布置好這一切轉(zhuǎn)身看向陸凡的時候,忽然一愣,隨后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這小子倒是機警,好了,你不必如此緊張,本宗帶你來此只是有些話要對你說...”
“宗主有什么話就在此地說吧,弟子傷勢在身,不便行走!”
陸凡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雖說化己身是一門絕強的功法,但是也有一些限制,所以陸凡才堅持要留在大殿外,這樣就算是出了變故,他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內(nèi)做出反應(yīng)。
柳道天搖了搖頭,不再強行讓陸凡走進大殿中,隨后輕聲開口說道:
“陸凡,本宗知道你心有不甘,認(rèn)為宗門在偏袒那孫浩,其實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陸凡聽著柳道天誠懇的話語,略為放松了一些。
“就在你剛?cè)胱陂T的時候,南城事變,駐扎在那里的分宗弟子一夜之間被盡數(shù)屠戮,后來消息傳入宗門,各峰掌座和長老一致決定將此時隱瞞下來,以免造成恐慌,隨后南峰吳長老前去調(diào)查此事,沒想到...”
說到這里,柳道天轉(zhuǎn)身看向南峰,眼中閃過一絲悲哀。
“本宗不知道你從哪里聽來此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曉,回去之后你轉(zhuǎn)告他們,切勿將此事傳播開來,否則就按門規(guī)處置!”
柳道天轉(zhuǎn)頭看著陸凡,語氣嚴(yán)肅的說道,這件事對于宗門來說影響實在是太大,他絕不允許在這緊要的關(guān)頭上引起宗門子弟的恐慌。
“宗主放心,弟子一定會守口如瓶!”
陸凡抱拳說道,平靜的心中也再次泛起了漣漪,從柳道天的口中得知南城之事,遠(yuǎn)比從馮仁孝那里聽來的要震撼許多,就算是他對宗門的歸屬感很薄弱,也能感受到柳道天對宗門,對弟子的赤誠之心。
柳道天看著陸凡,面色也緩和了許多,隨后又開口說道:
“陸凡,本宗不管你如何獲得的造化,不管你為何剛?cè)胱陂T時不顯露天資,可能你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要記住,既然你身為準(zhǔn)東峰親傳弟子,又得到老祖親口許諾為丹閣少主,入我上清宗一天,你就是上清宗的弟子!”
說罷,柳道天從懷中掏出一尊巴掌大小的玉石,這玉石晶瑩透徹,周身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仔細(xì)看去時,在這玉石的中央竟然似乎盤膝坐著一個模糊的小人!
“本宗觀你與那孫浩斗法,雖然你功法驚天強大無比,但似乎是缺少一樣防護保命之寶...”
陸凡眼中忽然一亮!周長老曾賜予他一根長針,可那是用來攻擊的,當(dāng)陸凡祭起長針抵擋孫浩的滅生掌時,明顯感覺有些不足,所以聽到柳道天說手中的這塊玉石是一個防護之寶的時候,陸凡頓時就有些歡喜不已。
柳道天微笑著將這塊玉石遞到了陸凡面前,陸凡恭敬的一拜后將其拿在了手中左右查看,不禁越加的喜愛。
玉石入手微涼,圓潤的石身上沒有一點瑕疵,隨著陸凡左右的搖晃,玉石中的小人也宛如在云端中搖擺,甚是有趣。
“這玉石能經(jīng)受住筑基修士三次的全力一擊,在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qū)⑺莱觯杀D阈悦鼰o憂,但是也僅僅只有三次機會,所以你要酌情使用!”
陸凡猛然攥緊手中的玉石,心中驚訝無比,這哪是什么法寶,這分明就是宗主送給他三次免去死亡的機會!看著手中晶瑩的玉石,陸凡的心中很是復(fù)雜,這么貴重的法寶,即使是宗主拿出來將它送給陸凡,想必也很是肉痛。
“宗主,弟子...”
“好了,你就收下吧!”
這玉石在東洲極為少見,就算是上清宗身為三大勢力之一,拿出這么一塊玉石也要肉痛許久,既然可以抵擋筑基修士的一擊,那么對于他們來說同樣也是扭轉(zhuǎn)局面逆轉(zhuǎn)乾坤的至寶,但是一想到陸凡的天資以及老祖對他的看重,柳道天便毫不猶豫的將這塊玉石送給了陸凡。
“你與那孫浩之間的恩怨本宗本不應(yīng)該參與,但是又不得處理好此事,南城分宗被滅,因為宗門封山所以是孫浩背后的家族一直在為宗門打探消息,經(jīng)過這幾個月暗中的調(diào)查,牽扯出來的勢力極為驚人,可是說是專門針對上清宗,如若這個時候?qū)O浩出了事情,那么孫家必定會反叛,所以,宗門做出的決定可能會對你有些不公平...”
柳道天沒有隱瞞,將所有的事實都說了出來,因為陸凡有一個他非常重視的身份!
丹師!
“哎!”
陸凡暗嘆,拿著手中的玉石,忽然感覺它變得沉重了許多,其實這也算是宗主給他的一種變相的補償,可能是他將別人都想的太過復(fù)雜,以至于他的心中都出現(xiàn)了些許怨念。
“所以,本宗并不希望你在這特殊的時刻離開宗門!你修為尚淺,在外無法生存,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在宗門內(nèi)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況且你身為丹師,沒有了宗門的保護,若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后,說不定會淪為極為凄慘的丹奴...”
柳道天語重心長的說道,陸凡在丹道上的天賦讓他很是心動,而且日后萬一開戰(zhàn),他在宗門內(nèi)的作用是別人都無法比擬的!
“丹奴?”
陸凡很是疑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心中有些不解。
“丹奴其實就是丹師,失去了保護后被強大的修士囚禁起來專門煉制丹藥直至死去,所以說幾乎每一名丹師的背后都有著強大的守護和堅定的后盾,或者是他本身就擁有著強大的修為,不然丹奴就是他們的下場...”
“什么?!”
陸凡驚訝的大呼起來!丹師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觸怒的,是人人都想討好的對象,但是此時聽到柳道天的話,不禁讓他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因為他忽略了上清宗的保護,如果是他落到了擁有強大修為的修士手上,可能就會淪為丹奴悲慘一生!
柳道天對于陸凡的反應(yīng)習(xí)以平常,有很多年紀(jì)輕輕就成為丹師的少年,往往都心高氣傲,當(dāng)?shù)谝淮温犝f丹師獨自外出時被擄為丹奴都很驚訝,在他們的心中,丹師就是高人一等的,是無條件受人尊敬的,怎么可能會被抓走淪為別人煉丹的工具!
“可是,我還沒有韓沖的消息...”
陸凡低聲喃喃,隨后摸了摸胸口處僅剩的兩顆洗髓丹,心中的掙扎讓他舉棋不定,他怕,怎么可能不怕!
“陸凡,為什么你這么執(zhí)著...”
柳道天看著眼前猶豫的陸凡,知道他還是想要走出宗門,前往北部,說什么探查同門弟子的消息全都是假的,或許那里有他真正在乎的人...
“朋友...”
陸凡的聲音有些嘶啞,隨后抬起頭直視著柳道天,眼中的堅定任誰也無法改變!
“我曾答應(yīng)過我的朋友,要守護他們一生平安!所以弟子懇求宗主,讓我前去尋找!如不這樣,弟子心中有愧寢食難安!”
柳道天看著陸凡,沉默了好久。
“既然你已下定了決心,本宗也不好阻攔,這樣,本宗為你挑選幾個東峰的弟子隨你一同前去,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yīng)!切記,安全至上!”
陸凡本想開口拒絕,可是聽著宗主真摯的語氣又不得不答應(yīng)了下來,便再次拜謝過柳道天。
“好了,你先去吧,等準(zhǔn)備好的時候隨時來通知本宗,也好為你放行...”
說罷,柳道天右手一揮,溫和的清風(fēng)托起陸凡便向東峰飛去,離別時,陸凡沒有注意到柳道天看著丹閣的方向,眼中閃過的一絲落寞。
“老祖,弟子沒有做錯,這一切都是為了上清宗...”
當(dāng)陸凡回到東峰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晚了下來,落日的余暉正在慢慢的隱去,沒有多做耽擱,陸凡直奔雜役處而去。
雜役處的石屋內(nèi),幾個人在中央圍坐成一圈,紅黃衣袍夾雜,彼此之間面露焦慮,如坐針氈。
“不行!都這么久了凡哥還沒有回來,我們不能就這么坐著!”
張二狗猛的站起身來,大聲的喊道,由于速度太快,連身下的椅子都掀翻在地,發(fā)出不堪的吱嘎聲。
一旁的馮仁孝忽然一個激靈,被張二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大跳,隨后滿臉堆笑的開口說道:
“狗爺不要著急,凡爺既然是被宗主在演武場眾多弟子的眼前帶走的,就說明凡爺一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誰是狗爺!你才是狗爺!你全家都是狗爺!”
張二狗不愿馮仁孝這樣稱呼他,因為陸凡被宗主帶走,心煩意亂下又聽著馮仁孝像是罵人的話,便怒目圓睜的看著他吼道。
馮仁孝縮了縮脖子,馬上閉口不語了,心中不禁鄙視起張二狗來,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這么顯而易見的道理都不懂...
蔣天海在一旁微微一笑,雖說他也擔(dān)心陸凡現(xiàn)在的處境,但是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閉上眼沉醉于滿口的芳香之中。
周林聽著眾人的話,心中對陸凡越加的哀怨,低下頭為自己感到委屈的時候,忽然眼角撇到蔣天海品茶的一幕,心中頓時砰砰的跳了起來,眼中也更加的明亮...
“一直沒發(fā)現(xiàn),蔣天海這小子也挺迷人哈...”
李強對眾人的反應(yīng)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喝道:
“要不咱們...咱們?nèi)フ抑荛L老!”
正當(dāng)石屋內(nèi)亂哄哄的一片的時候,房門突然猛的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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