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艾爾菲看到塞倫特的臉瞬間黑了下來，趕緊解釋道。

    “如果你沒有完全之策，我是不會同意你做這么危險的試驗的！”塞倫特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可沒有忘記頭頂上就是圣杰西卡大教堂，要是由于試驗失敗而對教堂造成任何損害，都是無法承受的慘重損失。

    “好吧，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不借助任何神力，用藥劑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艾爾菲拋出了他的殺手锏。

    “哦？居然還有這種藥劑？”塞倫特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孤陋寡聞了，這么神奇的藥劑之前他居然沒有聽說過。

    “亡靈偵測藥劑，你沒聽說過？”塞倫特掏出一瓶好像裝著一團灰霧的藥劑，沖塞倫特晃了晃。

    “亡靈偵測藥劑？”塞倫特疑惑的問道，他沒想到艾爾菲真能煞有其事的拿出這么一瓶藥劑，不過很可惜，他對這種藥劑一無所知。

    “在亡靈法師最為猖獗的那個時代，為了鑒別身邊是否有亡靈法師混入，這種藥劑被開發了出來。”艾爾菲看了一臉蒙圈的塞倫特一眼后解釋道，“使用這種藥劑后，附近只要有亡靈氣息，立刻就會得到提示。”

    “真有這么神奇？”塞倫特懷疑的問道。說實話他都開始有點懷疑艾爾菲是不是故意這么說來蒙騙他。

    “當然。”艾爾菲不無得意的說道：“亡靈法師整天和尸體打交道，身上不可能沒有沾染上亡靈氣息，只要有一點亡靈氣息出現，就立刻會被這種藥劑檢測到。當年這種藥劑可是為找出并消滅亡靈法師立下過汗馬功勞。”

    “這么出名的藥劑，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事關重大塞倫特還是有點懷疑。

    “這瓶藥劑大放光彩的時候是在神圣教廷從大陸崛起之前，流傳下來的記載很少也情有可原。畢竟配制這種藥劑需要極其珍貴的幽靈草，現在恐怕早就絕跡了！”艾爾菲從卓格大師那里也僅僅得到了三瓶亡靈偵測藥劑而已，并沒有深入研究過配制方法，只是粗略的分析出所需要的原料。

    由于缺乏原料，這種藥劑可真正的是用一瓶少一瓶，所以一開始他才沒舍得用，而是使用了對他們來說更方便和容易得到的靈魂神力。現在為了徹底打消塞倫特的疑慮，艾爾菲不得不忍痛貢獻出一瓶。

    “希望這瓶藥劑真的有效。”塞倫特深吸了一口氣，他明白再質疑下去，會使他和艾爾菲之間出現一絲裂痕，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哪怕艾爾菲真的是為了讓他寬心而蒙騙他，他也認了。

    “那么先把那具人偶拿出來吧。”艾爾菲看出了隱藏在塞倫特眼底的那一絲懷疑，但他現在也沒有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他的話，只能用事實來說話了。

    在塞倫特把人偶從蘭伯特念珠拿出來放在地上之后，艾爾菲輕輕的揭開了亡靈偵測藥劑的瓶塞。

    這種罕見的藥劑并非以液體狀態存在，就像隔著藥劑瓶看到的那樣是一團灰色的霧氣，瓶塞剛一打開，灰霧就如同一條氣蛇般從藥劑瓶中鉆了出來。

    艾爾菲小心計算著灰霧鉆出的劑量，當藥劑瓶中差不多有五分之一的灰霧鉆出之后，他立刻吝嗇的將瓶塞重新塞緊——根據他的研究，這么多劑量的亡靈藥劑，已經足夠檢測密室空間的亡靈氣息了。

    亡靈偵測藥劑從藥劑瓶中鉆出之后，立刻以驚人的速度擴散到周圍的空氣當中，稀薄的幾乎無法用肉眼察覺，只有在事先有所準備的情況下，艾爾菲和塞倫特才能注意到整個密室空間中比之前蒙上了一層微不可查的灰影。

    “好像沒有什么效果？”過了半晌，見亡靈偵測藥劑再無變化，塞倫特疑惑的問了一句。

    “這不是正好說明人偶不是用尸體制造的嗎？”艾爾菲如釋重負的說道，“否則不可能沒有一點亡靈氣息。”

    “可是……”塞倫特還想說什么，但明智的閉上了嘴巴，這個時候再去質疑亡靈偵測藥劑是否真的有效，就顯得對艾爾菲太不信任了。

    “塞倫特，一切都要相信證據，我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事去欺騙你。”艾爾菲看了塞倫特一眼，完全明白他此時的想法，“這對我沒有一點好處……”

    艾爾菲剛說到這里，亡靈偵測藥劑忽然產生了詭異的變化：彌漫在整個密室中的灰霧忽然開始翻滾起來，而且顏色也越變越黑，轉眼間灰霧就已經變得漆黑如墨！

    “亡靈氣息！”塞倫特發出一聲驚叫，心中不由喜憂參半：喜的是艾爾菲果然沒有騙他，但憂的卻是之前他們的猜測恐怕真的要被推翻了。

    “先不要急著下結論。”這個時候艾爾菲卻比塞倫特要鎮靜的多，因為他注意到顏色發生改變的亡靈偵測藥劑產生變化的不僅僅是顏色，同時還從原來的無味狀態開始散發出一種只有尸體腐爛才會產生的腐臭味。

    聞到這股惡臭之后，艾爾菲和塞倫特的臉色不約而同的陰沉了下來，根據記載，會產生這種尸臭的已經不僅僅是亡靈氣息那么簡單了，在他們的印象中曾經聞到過一次類似的氣味，那是在弗洛薩肯小鎮亡靈天災發生時，制造了數以百萬計的亡靈大軍，所產生的尸臭味才能與此刻相比。

    “艾爾菲，亡靈偵測藥劑偵測到亡靈后，會產生這種尸臭味嗎？”塞倫特掩住自己的口鼻問道。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他沒有貿然使用神圣魔法來凈化這里的空氣，以免造成不可控的變化。

    “這只能說明亡靈偵測藥劑偵測到的亡靈氣息，遠比我們想象中的數量更為巨大。”艾爾菲的心砰砰直跳，僅僅五分之一瓶劑量的亡靈偵測藥劑就能使這里的亡靈氣息產生如此濃烈的尸臭味，足以證明這里亡靈氣息的來源有多么邪惡——那至少是殘害了數千條生命才有可能形成的。

    “如果這都是斯威爾干的，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過他！”塞倫特出離憤怒的低吼道。

    艾爾菲從未見過塞倫特如此生氣過，他連“冕下”的稱謂都省掉了，可見是動了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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