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期狐疑地打量了墨語一眼，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既然不是你親手做的，你還特意拿過來給我們吃？你知不知道，若是觀音土做的，吃多了會死人的？”
“你確定這個饅頭是用觀音土做的？”墨語質問道。
那對夫婦應該是不知道觀音土這種東西，不然也不會讓他們的小兒子幾次處在生命邊緣，再向她求救。
“八九不離十吧，這種腹脹感，吃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那看來，衛子期之前之所以會便秘的確是因為吃了觀音土造成的。
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衛子期一眼，心中有了一個猜測：身為臨淵城的庶長此次到水云來，果然不是那么招募士兵那么簡單。
“你這個饅頭到底是哪里來的？”他帶著一種審問的語氣問道。
墨語不答反問，開門見山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比如水云縣內有產觀音土的地方？”
衛子期碧藍色的眸子閃過一道冷冽的寒光，似乎在審視著墨語。
對他來說，墨語是在認識為數不多的女性中最特別的一位，雖然有好感，但也僅限于此，還沒有要到追求的地步。
何況，衛子期本身就較為拘謹，即使有這方面的心思，也不會馬上有所討好的行為。
墨語從他遲疑的目光中，感覺到對方有所隱瞞，心思一轉，決定自己先跨出一步，試探一下。
“衛庶長在水云也有一段時日，想必對水云的現狀也有一定的了解。是否知道城南陸家的陸騫？”
剛見面的時候衛子期就表示對墨姒略有所聞，陸騫在水云縣城的名氣那么大，他不可能不知道。
衛子期微微頷首，答道：“自是知曉。”
兩個人干脆在塔樓前停下了腳步，議論了起來。
“聽聞他為了拉攏人心，做了不少好人好事。衛庶長，你怎么看？”
“他一介商賈，做點好事自是為了提高自己的聲望，不足為奇。”
墨語抽了抽眼角，頓時覺得他這城府藏的有點深，想了想，對方對自己好感度不過才10，有所保留也是正常的。
她內心糾結了一秒，想了想，準備發揮演技，一股憂國憂民的姿態有由內而外自然散發。
抬頭仰望45度天空，哀嘆一聲，眼中是滿滿的憂傷，道：“若真是如此水云的百姓倒也有了一條活路，可惜，那陸騫恐怕并非是善類。”
嬌柔的聲線，聽著自己都想吐了。
“姒娘，你有話就直說吧。”衛子期魁梧的身軀顫抖了一下，好像是被她這語氣嚇到了。
“這饅頭是陸騫做的。”墨語收起面具，語速飛快地說道。
此話雖有歧義，但從本質上來說，這饅頭也算是出自陸騫之手。
衛子期瞇了瞇眼，沉默了兩秒后，鄭重其事地開口道：“姒娘可愿意跟衛某去一個地方？”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你約勞資想干啥？
墨語內心吐槽歸吐槽，立即應了下來：“現在嗎？。”
他挑了挑眉，戲謔道：“是的，難道你怕我對你不軌？”
“手下敗將，何懼之有。”墨語輕笑。
他嘴角微微一揚起，緘默不語。
兩人來到馬廄。
墨語生前學習過不少技能，其中也有騎術，在學院里成績也能排上前三。
然而這個位面的馬是無鞍無蹬，只鋪著一層牛皮，御馬全靠腰背和雙腿的力量。
衛子期向墨語伸出手，意思是共騎一馬，這要是白天被人看到名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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