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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房中,換上太乙老師命金霞童子專門送來的長袖高叉蓮葉戰(zhàn)衣。只見上次被張節(jié)刺中和鄧忠利斧砍破的地方已經(jīng)修補一新。兩年以來我第一次穿上那雙過膝戰(zhàn)靴。伸手去摸胯部,卻只能摸到髂脊的輪廓,再也摸不到里面的骨盆了。
我去向太乙老師和慈航老師辭行。太乙扶著我的肩膀把我上上下下端詳了一番。慈航干脆直接把我攬入懷中,撫摸著我高叉褲腳下露出的臀線。“我的好姑娘,你的新腿皮膚摸起來感覺真好哦!”
“哪吒,”太乙說道,“此次華山之行將十分兇險。這一次你可別再受什么傷,一定要完整地回來。”他看向慈航,“燃燈院長采納廣成子和靈寶的意見,僅派蕭臻和鄧華出面絕對是個錯誤。”
“是啊!”慈航說道,“燃燈教授與廣成子總想避免與碧游分院發(fā)生直接沖突,寄希望于聞仲與金鰲島眾仙在我們的壓力下知難而退。但以聞仲與金鰲眾仙的性格,這怎么可能發(fā)生?”
我問:“那師傅和師叔方才為什么不說?”
太乙嘆了口氣,“說了也沒有用的。天數(shù)如此。其實自姜子牙伐密須誅殺九龍島四圣之時,玉虛與碧游外院即已結下仇怨。”他轉向我,“此行你們十一人,必有人不能保全。我只希望不會是你。”
“也最好不是你的兩位兄長。”慈航說道。
外面燃燈教授也在對蕭臻、鄧華再三叮囑:“盡量爭取談判救出姜尚及周王,切忌輕言開戰(zhàn)。”
廣成子亦言:“吾聞十絕陣系金鰲島十仙經(jīng)百年推演,方才成形。內(nèi)有天絕、地烈、風吼、寒冰、金光、化血、烈焰、落魂、紅水、紅砂十陣。其內(nèi)步步為營,變化無窮。爾等務必小心,不可輕敵。如若失機,可據(jù)守一處,候我等前往相助。”
蕭臻與鄧華點頭應允,隨后蕭臻轉身去問姬旦:“少師大人是否與我們同行?”
姬旦答道:“吾需赴程北,調(diào)呂丁的五萬兵馬,前往華山救援,故不能同行。”
廣成子聞聽問道:“吾聞五王弟司寇大人統(tǒng)兵十萬,駐于渭南,距華山近在咫尺。為何舍近求遠呢?”
姬旦表情頗為無奈,“吾弟度雖駐渭南,然吾三兄鮮擔心聞仲以王兄為餌,誘使豐邑防御大軍前往,故不敢發(fā)兵……”
諸位上仙聞言,眉毛都擠到一起。姬旦此言之意,大家都聽得明明白白。怕是姬鮮正欲以此為契機,借聞仲之手,除掉武王(此時還不叫武王)姬發(fā)與姜尚,以自立周王。恐怕他早已與聞仲串通,也說不定。
那么行刺文王時的奸細,其身后的背景,莫非……
可是不應該啊!武王是姬鮮的對頭,可是文王是他的父親,還不至于下此毒手吧!
而且殺死文王,并不能改變武王繼承人的地位,對他姬鮮又有什么好處呢?
我們一行十一人騰空而起。從岐山飛至華山,不過幾刻鐘的時間。原先人煙稀少的華山腳下的平原,此刻已被成片的商軍連營所占據(jù)。
在連營中心,有一處巨大的陣型,上空光幕交疊、煙霧彌漫。
只見從陣中先后飛出九人。我定睛一看,這九個人我全都認識。
正中間的正是太師聞仲,胯下黑麒麟,手持雌雄鞭,瞪著標志性的三只眼。在他的身后,是他的弟子吉立、余慶。
再旁邊正是當日前來行刺的四將。藍臉持斧者鄧忠,紅臉生雙翅者辛環(huán),持槍者張節(jié),持锏者陶榮。
而在聞仲左右兩側,正是金鰲別院首座教授秦完以及我非常熟悉的朱佩兒。只見朱佩兒一身紅衣短裙,外罩護甲,足蹬及膝戰(zhàn)靴,胯下一匹五點豹斑駒,露出一雙修長秀腿。那樣子與在女子學院中那種隨意的風格截然不同,顯得格外英姿勃發(fā)。
聞仲三只眼睛掃視著我們,“來者何人?”
“聞仲,”鄧華說道,“你連我們都不認識了嗎?”正欲上前,被蕭臻攔下。
蕭臻上前拱手,“聞太師,我乃玉虛門人,玉清院長座下弟子蕭臻。這是我的師弟鄧華,還有武夷山三位大師,及我的師侄們。我們來此覲見周王陛下并看望我的師弟姜尚。聽聞他們現(xiàn)困于太師陣中。特請?zhí)珟熃璧溃屛覀兺ㄟ^。”
聞仲微微一笑,轉頭看向旁邊的秦完。“秦道兄,金鰲十仙以兄為首。現(xiàn)在有玉虛門人借道。借與不借,當由道兄決定。”
秦完朗聲大笑,“玉虛道兄借道自然沒有問題。然逆臣姬發(fā)與姜尚早晚成吾囊中之物。此陣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諸位可要三思而行。勿謂言之不預也。”
蕭臻也笑了,“我等既進得去,就出得來。道兄不必擔憂。”
秦完與聞仲、朱佩兒相視一笑,隨即閃開一條通道。迷霧散盡,露出遠處陣中的周營旗號。
我們十一人穿陣而過,落入周營。早有南宮適、武吉等迎出帳外。
我等進入中軍帳中,見到武王姬發(fā)、散宜生等人,卻沒有看到姜尚。
武王本來愁容滿面,見我們到來,愁容才有所緩解。武王看到我穿戰(zhàn)衣的樣子,陰云密布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小妹,你的腿終于長出來啦?”
我笑了,“是啊,王兄。小妹的腿不僅長好了,還可以作戰(zhàn)了呢!”
“那太好了!”
蕭臻、鄧華見過武王,隨即問起太師姜尚現(xiàn)在何處。
武王紅著眼睛嘆息一聲,“尚父自受困之日起,即精神恍惚。時至今日,竟一病不起,幾欲歸天。這叫本王如何是好?還請玉虛仙人出手相救。”
散宜生起身,“尚師傅現(xiàn)在后賬,恐非尋常疾病,怕是中了巫蠱之術。”
我們隨同眾人來到后賬,只見姜尚躺于榻上,二目微合,似睡似醒。蕭臻查看一番言道:“確如大夫所言,姜太師中了巫毒之術。此必是金鰲別院十仙中人所為。恐怕我們必得進入陣中,尋得草人,方可解救。”
我們回到前帳。南宮適對蕭臻說道:“太師有恙,故由下官暫代兵權。今玉虛上仙到來,南宮愿將兵權交由上仙。”
蕭臻聞聽,連忙推辭。“吾等方外之人,哪懂兵事?還請將軍收回成命。待吾等破陣,救得姜太師再說。”
蕭臻當即在帳中開會商議對策。大家七嘴八舌,然而一直到半夜,也沒有討論出什么結果。
最終眾人決定,明日由鄧華、韓毒龍、薛惡虎、方弼和我五人前去與聞仲與金鰲島十仙等人談判,順便見機行事,以探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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