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白還是成功見到了董小姐，那個杜先生背后的女人。
只不過初次見面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
褲子就不用說了，全都被大狗撕咬得一條一條的，上面還染著血跡，看著那就叫一個凄慘！
上身的羽絨服也沒好到哪兒去，這可是景秀言特意給林白挑選的新衣服，被狗這么一咬，好幾處都開了口子，鴨絨不說滿天飛吧，時不時隨著動作冒出來一根，就跟環(huán)繞特效似的……
也就是大狗人立起來還不算高，夠不到林白的臉和咽喉，不然現(xiàn)在他絕不只是狼狽這么簡單！
“老杜，去給林先生找身衣服。”董小姐打量了一下林白的狼狽，面色平靜地交待道。
站在董小姐身后的杜先生應了一聲，轉身離開，離開之前看了林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自己好像被嘲笑了？林白也笑了，目送杜先生出了門，然后就聽門外哎呀一聲，緊接著是重物墜地聲……
雪地路滑就要小心看路，沒事兒總對別人笑什么笑，這不就摔了么？
“好了，林先生，現(xiàn)在也沒有外人在了，你深夜到來，有什么來意還請開門見山吧！”董小姐很直接地開口打破沉默。
林白調整了一下身體，面對董小姐，剛要發(fā)動魚眼，就聽她說道：“不用查探了，沒錯，我也是支點！”
“支點？”林白皺眉。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稱呼我們，不過在我們自己口中，每一個從本來世界來到這里的人都被稱為‘支點’。”董小姐很干脆地解釋道。
林白有點懵逼，小姐姐你也太痛快了吧，問什么答什么，你這是在表示自己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嗎？
可是不用兜圈子勾心斗角套答案畢竟是好事，林白索性也放開了，直接問出最想知道的問題：“雇傭殺手的到底是誰？”
沒辦法，一激動把阿維諾家族全滅了，想找到答案可就困難了，既然人家都一副有問必答的樣子了，林白當然也就不客氣了。
董小姐回答得還是那么痛快：“我。”
“你……你？！”林白一下子站了起來。
“如果你要問的是在暗書下單請殺手對你的那些女人下手的人是誰……”董小姐聳了聳肩，“……那就是我沒錯！”
這下林白徹底懵了，就算是你沒錯，你承認得這么斬釘截鐵，反而讓他懷疑是不是有什么坑在等著他。
“是不是在懷疑為什么我承認得這么干脆？”董小姐笑了笑，“如果來的是你那位女同伴，我肯定是什么都不承認的，不過既然來的是你……”
我怎么了？我看起來弱，不能把你怎么樣對嗎？我告訴你，其實地球上最強的男人就是我，不信可以問問那個誰，還有誰誰誰……
“沒有小看你的意思，只不過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才有談話的可能。”董小姐抬起手指指林白，又指指自己，顯然她口中的聰明人就是他們兩個。
好吧，既然你說了句大實話，那就聽聽你準備談些什么吧！
林白又坐回座位，端起茶杯，看向董小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董小姐沉吟了一下，開口問林白：“林先生，你覺得這個世界怎么樣？”
林白同樣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道：“還算可以吧，是個很適合居住的地方。”
這是林白最中肯的評價，是的，盡管世界上不可避免地還存在著戰(zhàn)爭和罪惡，資源分配不均、貧富差距加大，但是比起他經歷過的很多世界來說，已經算是個和平之地。
想想那些從天而降的使徒、漫山遍野的喪尸、輻射之后的廢土，還有脫離了軌道的地球，林白由衷地感到生活在這個世界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所以誰想來搞事就弄死誰！
董小姐仿佛沒看到林白的臉色變化，繼續(xù)說下去：“可是林先生應該知道，我們那個世界是什么樣子……”
別說，林白還真不知道，除了在紐約被他親手干掉的蠢貨之外，他就沒和這些侵入者們有過什么接觸，怎么可能知道這種秘辛？
不過按照邏輯推斷，被K徹底毀滅了一次，又茍延殘喘數百年，估摸著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你想說什么？”林白沒耐心繼續(xù)玩你問我答的游戲，反問道。
“我想說，好不容易從那么個地獄般的地方來到這邊，無需擔心時刻爆發(fā)的自然災難，也不用為了生存和變異者爭奪資源，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生活這么美好，為什么非要去打打殺殺你死我活呢？”
林白發(fā)現(xiàn)今天他懵逼的次數有點多，董小姐說這些話，是打算議和嗎？可惜既然她選擇了對他身邊人出手，那么就別想著什么和平相處了！
“可是那不是我的本意啊……”董小姐表情煩惱，“我只是做個實驗，沒打算真的怎么樣！”
林白冷笑，沒打算怎么樣，難道那些打在林小璐和景秀言身上的子彈是假的嗎？要不是有裝備護身，她們兩個應該已經死了吧？
董小姐嘆氣：“這么說吧，我們這些支點里有我這樣想法的不少，可是堅持執(zhí)行任務的更多……”
林白打斷了她的話：“任務？”
“是啊！”董小姐長嘆一聲，“每一個支點的任務都是一樣的，利用身份積累能量，力所能及地為降臨計劃提供支持。”
“降臨？就這么一個又一個地替代嗎？”林白真不是嘲諷，按照現(xiàn)在這種很久很久才過來一個的速度，等到地球都毀滅了也不見得能把那邊所有人都轉移過來。
“林先生，您以為一個瀕臨崩潰的世界還能剩下多少人？”董小姐苦笑，“我們能夠統(tǒng)計出來的人口只有不到十萬人，而且這個人數還在不斷減少！”
看林白平靜的表情，董小姐就知道他對自己的訴苦毫無反應，也對，他們的世界本來就是林白他們毀的，還能指望林白心生同情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林白沒時間和董小姐東拉西扯，他可是被狗咬了，得趕快去注射狂犬疫苗才行，唔，一定要記得看看是不是常春長生生產的……
董小姐遲疑了一下，下定決心說道：“我想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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