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宮???
這一語,使得所有人都微微一驚,同時大徹悟。
這時明皇起身來,對著國尊三公躬身行禮,道:“仰仗三公了。”
“自當竭力!”三公回答。
離火劍牽扯太大,自不能落入江湖之中。
這一點,所有人都明曉。
下一刻,三公、督公、兩相、三司大司命、乃至顓孫等人,伴著明皇虛步飛往離火宮。
此中者,皆是至強人。
尚不談兩相三公,單是三大司命,便早早是武王境。
那等實力,自當深不可測。
離火宮廣大,那紫光仍在收束,此刻最為震驚的,當屬柳胥。
天下誰人能想知,太明皇楊昭竟將名劍離火,安置在了離火宮?
柳胥在室外站著,一動不動。
漸漸的,離火宮內外,聚集了很多人。
甚至有至強者,在潛伏。
再過一段時間,當世最名望者,三公過來。
三人著華服,雖早已過知命之年,卻容光煥發。
此刻站于明皇身側,不發一語。
空氣越發凝固,有強者漸漸出現,雖見三公于此,卻他們并不退去。
想來是離火的誘惑太大。
“讓青陽世子到朕這處來。”明皇入目正見柳胥,此刻轉身,對禁軍統領道。
卓青抱拳領命。
數步來至柳胥身旁,道:“世子,這里危險,請隨我來罷。”
柳胥點頭,跟隨來至明皇身后,有計數不清的禁軍保護。
他觀察片刻,心中有感知,場中人皆是至強者。
想來即便是武師境,都難入明皇身側。
時間越發灼人,紫光依然在收束,漫天都是目光,卻無一人敢動。
下一刻,當無盡耀眼紫氣聚匯于方圓之地時,所有人的目光方才開始驚動。
包括柳胥。
因為同一刻,大地之下,似有陣法激活。
那法陣浩大,以紫氣匯聚之地為中心,施然傳動開來。
而后大地突然震動,天空響起雷鳴。
有紫色的雷電,瘋狂衍射,猶若滅世一般不斷的在上空攪動。
地上的強者,有些驚恐。
因為從未見過這等異象。
旱天雷鳴,多有征兆,且這天雷,還是那般可怖!
震的人,神魂都有些不穩!
然這只是開始。
下一刻,當雷鳴聲強勢到極致的時刻。
真正可怕事現。
那一時節,大地開始顫抖。
猶若地震一般,須臾間,整座離火宮癱然倒塌。
那一幕太過于震撼。
所有隱藏的人猶若驚鳥般瞬間掠起,驚飛退后。
而后只在一息間,大地突然裂開一道大口。
離火宮盡數建筑被覆滅,并隨之吞入地下。
這時刻,所有隱藏的強者,再無隱藏之處,一一畢現。
他們不下上百人,與皇庭人馬分站兩方,遙遙相對。
“你們看!”
須臾間,一位江湖人士禁不住失聲。
眾人自然望見。
大地之上,離火宮的最中心處,突然涌現一口偌大的黑洞來。
那黑洞方圓之大,正在瘋狂吞噬著爍目紫氣。
那一場景,太過于嚇人,所有人毛骨悚然。
漫天極端眩目的紫氣,一入洞內,瞬間消失不見。
這太可怕了!
有人吶聲道。
天地間,竟還有何物,可吞噬光?
唳!
下一刻,一道極度尖銳的聲音陡然劃破蒼穹。
猶若鳳泣一般。
吞光那物現,是一把劍!
所有人的目光灼人起來。
那劍碩大,自黑洞出,有無盡耀眼的紫束映襯。
猶如凝聚一般,它出的極慢,一寸寸展露真容。
待劍全然出世時刻,所有人再不能鎮定。
這便是不世名劍離火?
很多人怔住發問。
柳胥距離稍遠,此刻亦向上方探望。
那劍十分寬厚,竟有一人之長。
劍體是以黑色,但卻并不單一,黑色劍體上有紅色的斑線漫布。
紅色的斑線有規則,交相分布在劍刃兩側。
并在下一瞬間,那紅線仿佛激活一樣,竟猶若射線般開始熾熱起來。
想來正是離火!
天下的火,分多種,卻能焚燒五極的火,只有它。
離火一出,萬物葬滅。
所以這把劍,沒有鞘。
天下更無一物,敢收取它。
這處的一物,不止于劍鞘,還指代人。
握離火者,必死于離火!
欲控離火劍,需以身祭火,承離火之痛,方有可能。
離火何物?
天下最烈的火焰。
所以握離火長久,必將被其反噬而死。
更所以,太明皇葬劍于此二十載。
“離火出于皇庭,必當歸于皇庭。我不管你們是何許人,今日來至,劍亦見了,想來是時候離開了。”下一刻,國尊太傅前進一步,道。
他語氣平淡,但又霸氣十足。
一句是時候離開了,便是送客的味道。
合著此上百位至強者,在他口中,只能是來看一眼劍的。
所以亦有人上前一步說話,“拓瘋子,話自不得這么說。天下人皆知,當世名劍皆無主人。況楊昭業已仙逝,這劍在那處出世,與歸于誰又有何關系?”
國尊太傅姓拓無名,因癡于武,江湖人送瘋子二字。
此話一出,倒也是十二分的有道理。
當世名劍皆無主,緣者得之。
在江湖,是為定概!
“那你便是以為,能從我手中,取走這劍?”太傅赫然發問。
“拓荀,都這個時候了,自當不必倚老賣老了吧。”這時候,有一個人,施然說話。
拓荀二字一出,當場者皆震驚。
因為連督公乃至其它二公都不知太傅的名字,所以能叫出這個名字的,必然與他們同一時代,乃至輩分更高。
想來即便是同時代,也不會弱于三公中任何一人。
所以所有人都尋聲望去。
但見那人一身黑袍,頭戴蓑笠,并不露面像。
是你?
國尊太傅霍然一驚。
同時冷冷道:“當年梅風云賜死時,你來劫場,只以為你重傷死了。卻不知,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活著。”
一句話,震驚了太多人。
“前朝余孽!”三位大司命聽罷,甚為驚動。
柳胥的目光,也突然發生了變化。
因為誰能想知,今日在這里,竟聽到這話?
他父親那一輩人,還有活者?
柳胥的心情,有些動顫。
“很久嗎?不過數十年罷了,我且活的好的很呢!華媂,尚不必躲藏了吧?讓我也來看看你。”那黑袍蓑笠人道。
一語出,空間突然波瀾起來。
不遠處的掌朝督公,霍然一驚,心念發生巨傾變化。
這么多年過去,他終于還能聽到有人叫出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曾是世間最美的名字。
已經很多年,他不敢想,不敢念,如今聽到,心念失然起伏。
下一刻,一女子施施然虛步踏現。
她身披火紅赤焰長裙,頭冠鳳珠,長發若墨從鳳冠下披落,美的令人止息。
待其行步至前,眾人方得見她眉眼嫵媚,瓊鼻若玉,嘴唇烈艷。
有小腰,盈盈可握,玲瓏的身材,豐腴妖嬈。
走來那姿態,看似嬌弱無力,卻又多有風情。
可謂一動一幻妙,一步一銷魂。
正是華太后不疑!
“既你要見我,我便以真面目視你,可還滿意?”女子笑靨如花,道。
“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竟如是美!”柳胥忍不住心中自吟。
四年前,于乾清宮,柳胥曾見過她一面,只以為那便是她。
沒想知,她有多個面容,這才是真正的她。
“你只不死,我便滿意的緊!那我且試試,這十年你活得如何?”黑袍蓑笠人笑道。
同一刻,他竟先出手。
他左手提起一把寒刀,然后下一刻,轉接給了右手。
從左手到右手,是一個瞬間,所以沒人知他下一刀的招式。
這一刻,龍蟒黑袍,頭戴高冠的督公面色赫然一驚,因為認出了這人。
所以他出身來,站到妙美女子的前面。
“不必你。”那女子出此三字。
掌朝督公未說話,也無人知他心中所想,但他退后了兩步。
同一刻,女子出手。
她右手一召,瞬間虛幻出一把實劍來。
那劍狹長,只有二指寬。
最為不可思議的是,劍體薄若一張紙。
所以鋒極。
名為蟬翼!
一瞬間,那劍舞起。
柳胥看懂這一劍,生平所見的劍師全然不及。
叮!
一聲脆響,刀劍交碰一處。
柳胥看不懂那刀,在他眼中只是平凡。
卻他知,必當不平凡。
下一刻,不平凡處到來。
那黑袍男子,將右刀轉交給了左手。
也是這一刻,所有人驚顫。
“傲刀任天下!”終于有人念道。
“風云天下,他...他是當年梅風云的大哥,單手傲刀?”有人失聲。
右刀到左手的交換,又是一個瞬間。
所以當左手刀橫空落下時,太后華媂的目光變了。
當年號稱閔安第一刀的任天下,一動手便是真式。
他的刀,不以快,不以橫,只以絕字取勝。
這一橫空刀,巧妙到了極致。
因為華媂的劍,不法接,同時也接不下。
所以只能躲。
然那女子的身條柔軟,猶若貍貓,當那刀即將貫落下時,她才動作。
以她的實力,要躲不難,難的是要最后時間躲。
刀未落下前躲,身形便定,男子必當已有妙刀。
所以她要最后時刻躲,讓之妙刀不及。
然下一瞬間,當女子的身子尚在空間中時,又一刀來至。
這一刀,是右手刀。
不知何時交換的。
男子每出一式,必換手!
每換手,必出妙刀!
這便是,傲刀由來。
閔安三郡,都不敗!
直至遇到了年輕時的梅風云。
空中女子不急,此刀雖妙,卻想憑此便勝她,自然不可能。
條忽間,女子三翻身,每翻一次,出一劍。
三劍共接對方切來的這一刀。
這三劍是輪旋劍,三劍歸一,只一招。
下一刻,劍勢停,刀式亦止。
然同一刻,妙美女子的眼瞳赫然一驚。
因為不知何時,空中的寒刀,正被任天下的左手握著。
兩手交換,必出刀。
直落而來的刀,由切變成了抹。
這一抹,是致命式。
即便以當朝督公的目光望去,都是一震。
若躲不過,便只剩身殞。
然此刻媚態萬千的女子,早已不是十年前的華媂。
這十年,她進境太大。
至少這一式,她還能接得下。
她未落地,單手召蟬翼,空中三借力。
借力亦轉力,每度轉力,力必當減弱。
不過下一刻,她的身體更弱。
猶若游魚般,她的身體柔軟靈動,一劍撥來,正撥那刀刃上。
叮!
一聲輕響,借著風勢,她被震蕩的飄退后去。
這太不可思議!
對面的施刀男子,都禁不得一驚。
至少這一劍,出乎了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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