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臉懵逼歸一臉懵逼,真得進來了,倒是也沒人會在離開。因而隨著時間地慢慢往后推移,直播間里的觀眾也越來越多,大家雖然不知道今晚為什么主播直播不按時間來,但是到底好奇心戰勝了其他。
在千呼萬喚當中,主播出現了。他的臉上又換了一塊面具,從直播間的背景來看,主播所在的房間依然還是昨日的房間里,只是昨天用來請筆仙的那張桌子已經被清理掉了。
這里有必要要說明一句,因為主播的直播內容比較特殊,所以直播間的觀眾一直對主播又敬又畏。直播了這幾個晚上,從來沒有人對主播說過什么不好的言語。
但是今晚情況卻不同了,因為那幾條熱搜,大量的新觀眾也跟風涌入了直播間里。他們看著主播沒有絲毫愧疚的樣子,甚至還有心情繼續直播,一時間,鋪天蓋地的謾罵和責難都朝著主播而去。
“你居然還好意思直播?!”
“你朋友都死了,你一點兒都不難過?你這人還有沒有同情心?!”
“應該去死的是你才對!要不是你拉著你朋友去玩請筆仙的游戲,你朋友會被害死嗎?!”
“你既然這么想見鬼,小心你朋友變成鬼回來報復你!”
“抵制辣雞主播!”
“抵制主播!”
“抵制主播!”
“…………”
因為有人帶領,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抵制主播”的大軍中。很多人儼然已經忘了,昨晚他們就是用這些話咒罵娃娃臉青年的,一夕之間,他們咒罵的對象就換成了被他們“心疼”的主播身上……只能說,輿論最容易改變,而大眾的想法也最容易被引導——不管是向好的方向,還是壞的方向。
因為在網上發言無需為自己的言論負責,再加上很多人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自己無論說什么都不會被查到,故而,一大批一大批的鍵盤俠便應運而生。
對此,主播半分解釋都沒有,他就靜靜地看著屏幕,甚至還用手撐著頭,姿態格外的悠閑。這樣的作態更是激怒了觀眾們,咒罵聲也更加激烈了。
“大家都說夠了嗎?”主播終于開了口,卻來了這么一句。
面對著紛雜得幾乎要將所有畫面遮蓋的彈幕,主播繼續道,“光憑著一條新聞,你們就這樣橫加指責我,怎么,就你們知道事情的經過了?一個個戲怎么那么多?”
“讓我為我朋友負責,憑什么?我又有什么責任?”
在罵聲達到一個高潮時,主播又說了一句,“他自己活的好好的,為什么要我負責?”
聽聞此言,滿屏幕只剩下“???”,大家懷疑主播是不是傻了,他是怎么在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之后,還能如此大喇喇地撒謊的。
【既然主播你說那個娃娃臉小哥沒死,那你就證明給我們看,打我們的臉啊!】有人終于反應了過來。
“既然你們非要如此的話,那么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了。”
主播藏在面具下面的嘴唇勾起,他拍了拍手,頭也不回地道,“出來吧,讓關心你的人都看看,你到底死沒死。”
他話音未完全落下,一個身影便從鏡頭后面走了出來,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等眾人看清楚他的臉后,驚得眼珠子和下巴落了一地。
——面前這個長著娃娃臉,還一臉笑瞇瞇的家伙不就是那個疑似出了車禍的青年?!
他沒死,他竟然還活著!
“大家好啊,大家想我了沒?”娃娃臉青年笑著跟大家打招呼,笑容一如既往地帶著害羞,沒有一絲陰霾。
【woc!我得看錯吧,活著的,真的是活著的?!】
【你要是也看到了就證明我沒有看錯!】
【這到底是什么操作?難道新聞里報道的都是假的?!】
【這不會是提前錄好的錄播吧?主播拿著錄播來給自己洗白?】
最后一條“錄播論”引起了很多附和,畢竟他們的大腦里“娃娃臉青年已死”的念頭根深蒂固,在看到已死之人又活過來的時候,就只有這么一個想法了。
“錄播?那我還真是深謀遠慮了。”主播哼笑了一聲,笑得有些冷,他讓娃娃臉青年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打開了新聞,將鏡頭直接對準他的手機,讓所有的觀眾都看到了手機上的內容。
——手機上顯然的內容正是今天的一些新聞實事。任何人打開自己的手機,都會顯示這樣的界面。
換言之,這根本不可能是錄播,除非主播有穿越時空的能力。
看到娃娃臉青年手機屏幕的時候,再多的質疑也無法說出來了。大家伙兒滿腦子就剩下了四個血紅的大字——“怎么可能?!”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不信也沒有辦法。
“玄零,你快來。”直播間之外,陸云瞇著眼睛給葉玄零打電話,她對娃娃臉青年還活著這件事也十分訝異。在等待葉玄零過來的這段時間里,陸云又私信給微博上那個親眼目睹了車禍的觀眾,詢問他當時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他所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娃娃臉青年。
那頭還沒有那么快回復,陸云繼續看直播——
娃娃臉青年已經在對著鏡頭講起他的事情來。
“昨天晚上我就是想皮一下,沒想到有些事情是不能來玩笑的。”娃娃臉青年撓撓臉,十分羞赧,“在結束直播之后,主播狠狠地罵了我一頓。”
“主播嘴上說不管我,實際上他根本沒打算不管我,我倆畢竟是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娃娃臉青年看了主播一眼。
主播涼涼地道:“我倒是真得一點兒都不想管你,你又不聽話又鬧騰,管你管的我腦袋疼。”
聞言,娃娃臉青年又不好意思地笑了,口中連連叫饒。
看到這一幕,有些擁有特殊愛好的觀眾悄悄地刷起了兩人的cp。
【然后呢?然后呢?后來的事情怎么樣了?】觀眾們吵著詢問后續。
“還能怎么樣?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家伙去死吧。”主播沒好氣地道,“我一下播,就趕緊聯系了我的一位朋友,那位朋友是有名的大師,我請他來幫我們解決。”
*****
“小云,發生什么事了?”葉玄零急匆匆地趕到了陸云的家中,生怕陸云這里發生什么意外情況了。
陸云對他招招手,讓葉玄零過來一起看直播。等葉玄零坐在她的身邊之后,陸云指著直播中的娃娃臉青年,問葉玄零:“玄零,你覺不覺得,他身上有些問題?”
*****
“那位大師連夜趕了過來,仔細一檢查,就問我們倆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被一只厲鬼纏上了。而且我倆眉心帶煞,那只厲鬼明顯是不準備放過我倆的。”主播將昨天晚上下播之后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聽得觀眾們連連驚呼,欲罷不能。
“反正發生了挺多怪事的。”主播說著,舉著手機照他家的吊燈,“看到這個吊燈沒?今天早上才換的新的,昨晚我倆坐在這下面,吊燈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要不是我跟這家伙躲得快,說不定昨天晚上當晚就進醫院了。”
“后來那位大師開壇做法,忙活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才終于把那只惡鬼送走。但是這還不算完,我們倆以后逢年過節要去祭拜那只惡鬼,讓它徹底原諒我們,誰讓我們得罪了人家呢。”說到這兒,主播又瞥了娃娃臉青年一眼。
娃娃臉青年特別氣弱地說道:“哥,你別生氣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么嚴重的。”
“所以我鄭重的告誡正在看視頻的各位,不要輕易玩筆仙碟仙的游戲,就算想玩,也不要犯我們昨晚犯的那么愚蠢的錯誤,千萬不要問筆仙碟仙關于他們死亡的任何信息,萬一出事,那可就是大事了。”
“言歸正傳,大家不是想知道這家伙為什么還活著嗎?原因很簡單——這家伙今天一天都沒有出門。”主播拍了拍娃娃臉青年的肩膀,“大師說過了,在我倆身上的煞氣全部消失之前,最好哪里都不去,防止發生什么意外。”
“他今天倒是想出門,被我鎖進了房間里,然后新聞上報道了那樣一起車禍,也不知道是誰把那位死者跟這家伙聯系在一起了,我一起床就看到熱搜了,還沒來得及解釋,你們就都誤會了。”主播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大概那位死者穿的衣服,以及外貌特征跟我朋友有些相似,所以大家才會把那人當作是我朋友。”
娃娃臉青年也在一旁附和,“我今天真得一整天都在家里,哪里也沒去,真得我發誓。所以我也明白,為什么你們都會認為那個人是我。”
觀眾們紛紛道——【誰叫你那么愛作死呢?這不怪你怪誰?】
娃娃臉青年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再說什么了。
“之所以把這件事放在現在才說,我的本意是先讓它的熱度降一降,等大家都冷靜一些再解釋,也更容易解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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