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年還是活一年多一天……我無權(quán)替人選擇。”
蒯教授聽到這句話,難得地笑了:“這不是你替誰選擇,無論你怎么做,他人的選擇都是自己決定的。”
戚遠長出一口氣:“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們問心無愧!”
隨著這句話出口,人物卡上一條信息悄然浮現(xiàn):“陣營偏移-15,變更為中立善良(15)。”
兩人一同愣住,稍后對視一眼,顯然都接到了這條通知。
“呵!這個陣營,算是論心還是論行啊?”蒯教授這個問題沒準備讓誰回答,接著對戚遠道:“你接下來是什么計劃?如果還沒有的話,來做一回老師?”
戚遠搖頭,道:“我想去找找我爸媽,他們那天應該也在學校,但是他們那是初中,學生都是小孩子,我現(xiàn)在擔心……”
戚遠的父母都是教師,在同一所學校任教,兩個人都是典型的腦力工作者,運動能力說不定還比不上戚遠。
“你老家,我記得是河陽市?”以前倆人聊天,戚遠告訴過蒯教授自己是哪里人。
“對。”戚遠知道蒯教授擔心什么:“我已經(jīng)把傳送術(shù)算清楚了,過去那邊問題不大。”
這邊黃子赟等人辦完了手續(xù),與那對母子告別,一群人再次聚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行止。
“老戚傳送給力,咱們一會兒再建一個傳送陣,再出發(fā)的時候就不用那么多人了,找誰的親人,誰跟去,這樣省點兒勁。”鐘南山手里已經(jīng)抱著一捆樹枝了,這是他趁著剛剛沒事,自己跑遠處去找的,反正即便營地之外的控制區(qū)里也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
戚遠的傳送陣實質(zhì)上還是用魔力維持的,樹枝只是作為魔力的載體,要比金屬、石頭之類的強不少,其原理跟法術(shù)位類似,都是先把法術(shù)模型構(gòu)成,然后不再繼續(xù)下一步,把已經(jīng)由魔力構(gòu)造好的模型依附在其它載體,這個載體只要能夠在一段時間內(nèi)不使魔力大量流失,模型崩解就可以。
這種思路是歐斯彭傳授給戚遠的,而艾梵瑞爾的施法者們也是從人物卡的法術(shù)位上得到靈感,在數(shù)千年的發(fā)展中實踐成熟的。
像地精法師的戒指、法杖、頭飾、卷軸,都是在這樣的大思路指導下制作的,只不過這些物品所使用的材料更講究,能夠更長久的保持依附魔力不流失,不像戚遠的樹枝傳送陣,不但每次使用都要為樹枝補充魔力,而且次數(shù)一多樹枝本身就承受不住崩潰掉。
其實戚遠啟動傳送陣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在為傳送陣補充魔力上面了,否則根本不用長達近二十分鐘的施法時間。
等到幾個人收集了足夠鋪設十個傳送陣的樹枝的時候,戚遠終于回來了。
“把你們要找的人的信息都仔細列一列,能夠通過人類定位術(shù)找到的,我們就傳送過去,找不到的我暫時也愛莫能助。”戚遠對于啟程前往河陽無比急迫,但是又不忍心將這些伙伴們置之不理,畢竟所有人都在擔心著自己的親人。
“找不到的話,意味著什么?”崔萌萌顯得遲疑。
“有三種可能,找不到,找到一個和找到多個。”戚遠對眾人解釋:“如果信息不準確,可能找不到也可能找到多個。”
“如果找不到,可能死亡,還有可能是目標被法術(shù)效果屏蔽。”
得到答復,眾人各自思考片刻,很快就紛紛下定決心。
鐘南山用樹枝在地上開始寫下自己女朋友的信息。
災難后的泥土地面空前豐富,幸好這些天里沒有下雨,否則房屋建設速度一直跟不上人口涌入速度的營地,恐怕要爆發(fā)大面積傷寒。
“李艷,女,二十一歲,余杭人,九州師范學院教育心理學專業(yè),大三學生……”
戚遠一邊默念鐘南山寫下的信息,一邊編織人類定位術(shù)的模型,一個小時后,施法結(jié)束。
“結(jié)果很奇怪……”戚遠表情很疑惑:“按理說,你給的信息很全面了,三年前從余杭到師范學院上學的學生,這一條就可以把范圍框定到一個很小的范圍內(nèi)了,我這兒得到的結(jié)果是很多很多地點……”
鐘南山聞言沉默片刻,卻轉(zhuǎn)頭開始從堆在一起的樹枝里翻撿起來,道:“你看有沒有辦法把這個法術(shù)也制作成法陣,現(xiàn)在用的時間太長了,等幫完了我們,哪還有體力回河陽啊。”
大家心里一時間都明白過來,鐘南山?jīng)]有用這個寶貴的機會尋找父母,可能是猜測長距離傳送代價太大,不想戚遠為難,可惜他嘴里的“女朋友”根本沒有告訴他真的個人信息,浪費了寶貴的一個小時。
不過這時候沒人會把情緒浪費在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上了,一群人在戚遠的指導下接連搭建了三個復雜圖形,整整占據(jù)了上百平方的范圍,幸好幾個人是在營地外面,否則這么大動靜必定引來圍觀。
“對了,咱們幾個要是只用手勢和咒語,不把剝離下來的魔力用去組成法術(shù)模型,能不能把這些魔力提供給戚遠啊?”崔萌萌突然想到一個點子。
這樣的技巧歐斯彭曾經(jīng)在講述奧術(shù)發(fā)展過程的時候,對戚遠提過一句,但是根本沒有深入,一個是這種技巧難度很高,遠遠不是戚遠此時的層次可以接觸的,再一個這也屬于奧術(shù)的研究前沿,斷斷續(xù)續(xù)地一直有施法者各自研究,可惜因為得到的成果都不大,使用起來限制又多,所以并沒有成為一個類似“法術(shù)默發(fā)”這種超魔專長的流行技術(shù)。
“歐斯彭先生提到過,不過我們沒有時間細論。”戚遠解釋道。
“我來試試,反正一點點魔力,失敗了也影響不了什么。”崔萌萌很堅定,無論是對于驗證未知猜想的熱情,還是尋找親人的迫切之情,她都沒有理由退縮。
“好。”戚遠點頭同意,先為崔萌萌演示專門用于剝離魔力的手勢,之后是咒語。
這些都是他和歐斯彭之前十天里的成果,哪些手勢、咒語是起什么作用的,哪些模型片段出現(xiàn)在哪里、都有什么作用、有什么共性、有什么區(qū)別……
這些歸納清楚了,再學習奧術(shù)就像是庖丁解牛,沒有那么多神秘可言,只剩下熟能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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