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三面石像一路上我們遇到四個,無一例外,里面全部是一具潔白的*,肌膚光潔高聳有度,看上去都是十八九的年齡。由于破開那層堅硬的石質外殼后,女尸很快就化為膿血水,再加上她們基本都被黑發遮擋著臉,根本來不及細看這些尸體的容貌。直到第五具女尸倒向地面的一瞬間,我迫不及待的用手撩開那個女尸的頭發,終于看到了那張慘白的臉。
“古弈!”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大了幾圈。僅僅是一眼,那張臉便鑲嵌在我的腦海里,太像古弈了,大眼睛高鼻梁,尤其是古弈特有的細彎眉,在那張慘白的臉上看的更清楚。
“不可能的,怎么會是古弈呢?”我有點近乎瘋狂的沖到了另一尊石像前,搶過大嘴手中的工兵鏟就砸了下去。又是一具女尸倒向地面,我伸出有點顫抖的手撩開女尸額前的黑發,感覺自己瞬間癱坐在了地上。
“老崔,淡定,一定要淡定啊,這只是巧合罷了,也許我們中了幻術了”大嘴上前把我扶了起來,安慰我說道。
難道我們中了幻術了嗎?我抽出刀在自己的胳膊上拉了一下,很疼,我們還在現實中,不可能是幻境。
“七星砂”我忽然想到古弈身上有七星砂,“即便是幻境,七星砂應該是幻化不出來的,老子就不信邪了,大嘴繼xù
”
大嘴很配合我,把前面不遠處的那尊三面石像擊碎后,我迫不及待的用手電在女尸的胸前照了過去,六顆紅砂很顯眼,并且位置也是在女尸胸前的半球上。而接下來的所有石像被大嘴砸碎后,無一例外,大眼睛高鼻梁,特有的細彎眉,六顆紅砂。
“算了,該死面朝天,不該死又一年,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有氣無力的對大嘴說道,還是相信奇跡吧,古弈不會那么短命的。
三面石像已經全部被我們毀壞,總共十八個,大嘴是無一例外的砸爛雞蛋取卵,還樂此不彼的在我面前展示著那些尸珠,說回西安后找到于德元要討價還加。
這個家伙倒是想的開,我都快被古弈的事情折騰的靈魂出竅了,他還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哎,沒心沒肺沒感情,眼里只有黃金白銀。
終于走出了甬道,一路上我應付大嘴的喋喋不休,大嘴見什么都想拿,但自己有什么都不懂。甚至是壁龕上的青銅油燈大嘴都不放過。
我的心思壓根就不再那個上面,即便面前是金山銀山,我的心里只有那個瘦弱的身影,是無法用任何東西代替的。我暗罵大嘴這個蠢貨,收集這么多的尸珠,回去夠你受的,尸珠看似不大,還晶瑩剔透,其實里面全部是死者生前的怨氣,如果怨氣重了,尸珠還會變顏色,從米黃變為紅色,再從紅色變為褐色,直到變成黑色。
尸珠本身是極為貴重的玉石,取自千年極陰極寒之地,然而玉是有靈性的東西,可想而知,一刻被尸氣溫養了千年的玉石,有多少主人的氣息在其中。
“你看吧,想賣多少就賣多少,這樣的錢我一分也不要,到時候全部歸你”我對大嘴無精打采的說道。
大嘴的腦袋已經被真金白銀沖占據了,根本就顧不上理解我的話中意思,只是一個勁的傻笑,做著他的發出猛。
大嘴把所以的尸珠轉好后,對我說道:“老崔,古弈會不會也被……”雖然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我知dào
他的意思,他是擔心古弈也被剝魂。
“但愿不會吧,看來咱們還是小瞧了這個巴掌大的小山包了,沒想到里面竟然這么復雜多變,聽天由命吧”
我現在也不去想其他的事了,從最初進入甬道我還堅信古弈活著,到走出甬道的時候,我完完全全的絕望了,這里的墓主人無所不用的惡毒手段,讓我見識到了什么才是最毒不過婦人心。我發誓,如果古弈少一根頭發,哪怕我頂著犯國法的罪名也要炸平雙妃山,為我的女人討個說法。
“老崔,為什么那些三面石雕像會有古弈的影子,里面女尸也是像極了古弈,是不是你家古弈的前身,是那個王爺或者皇帝老二的老婆,那樣就有意思了,你小子能和皇帝做連襟了,哈哈”
“滾,于光榮你還能更無恥點嗎?你看老子是喜歡二手貨的主?”我簡直快氣的爆zhà
了,滿眼都是一張嘴在咧著笑。
“這個世界奇妙的事情多的去了,遠不是你我螻蟻之人能考lǜ
進去的,遠的不說,就說巴彥喀拉山脈吧,想當初還發xiàn
了不少史前的碟片,到現在科學家們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
接下來我和大嘴在車馬坑里轉悠了一會,好東西遍地都是,精美豪華的鞍車,光是哪幾個散架的車轱轆拿到外面就是一筆肥厚的財富,可惜太大了搬不出去。從車馬坑的出來我們又發xiàn
一處倉庫,類似現代人的涼房,里面全部是極具價值的陶器和青銅器,甚至有的陶器上朱書歷歷在目。此時的大嘴已經忙得不亦樂乎,看見那件都想要,最終還是撿芝麻丟西瓜,正在垂頭喪氣的時候,一個碩大的白瓷瓶被我從倉庫的暗室里面拎了出來。
“老崔這個很值錢吧?”大嘴雖然不懂的瓷器,但會看我的臉色,見我拎著瓷瓶的手有點抖,就知dào
這個東西很有價值了,佩服啊。
“怎么說呢,這個瓷瓶已經不能拿錢來衡量了,全世界就怎么一件,限量版的,你說值錢不?”
瓷瓶高約六十公分,瓶口為出水荷葉狀,向外垂下,整體潔白玉如,雖然我也不太懂的瓷器,但多少也耳聞目染過。這個瓷瓶應該是邢窯白瓷,胎骨堅實、高密度,叩擊發金石聲。
當然我不是看中這件瓷器的價值,因為我發這個瓷瓶的里面有一行雋秀的銘文。可惜我不是考古的,對于那些繁雜的小篆只能馬馬虎虎的認出幾個。按我的理解,這個瓷瓶應該是一個叫馮的國家饋贈于察爾斯皇室的,馮國,具體是個什么樣的國家,是不是歷史上有過這么個國度,也許只有那些常年伏案的老花鏡才能得知,中華文明太久遠,大小國度也是數不勝數,有一族一國的,也有一村一國的,甚至幾千口人也能算個國家。
察爾斯帝國終于浮水水面了,并且雙妃山就和察爾斯帝國有著割不斷的聯系,所謂的雙妃很有可能就是察爾斯某任國君的懷中佳人。
“老崔,有什么好消息和兄弟分享一下,別藏著掖著啊”
“分個屁,就你小學還沒畢業的水平,說了你也不懂”我扔給大嘴一句話,走出了黑漆漆的倉庫,大嘴抱著那個瓷瓶跟在我身后,我們向前走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那股膩人的香味開始更盛了。
任何東西都要有個度,老婆太美了容易遭人算計,人太有錢了容易遭黑磚,這香氣太香了就變成毒氣了,這股香氣來的名不正言不順,讓人生疑,但肯定和女人有關,也就是說前面應該就是主人的墓室了。
果不其然,我和大嘴剛剛穿過一個低矮石門后,里面的空間馬上便的寬大起來,沒錯肯定是墓室。
墓室的兩旁是壁畫,雖然年代久了大部分漆料已經脫去,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點端倪,壁畫的一側全部是女傭,秀美端莊,體態豐腴,被一群手持劍戟的武官用繩子竄起來趕往一個洞口。壁畫的另一側是一群男子,全部蹲著身體,沒有腦袋,再往壁畫的后面看,便是一處刑場,地上擺著成百上千的人頭。
“看來這里的主人公不喜歡男人,被砍頭的砍頭,活剮的活刮”
看完整組壁畫基本已經得知,這兩個妃子對男人可謂恨之入骨,所以才趕盡殺絕。
“女人是老虎不好惹呀,看來這兩為妃子肯定被自家男人拋棄過,才對我們男人有偏見,哎,可憐我這高大帥至今還是光桿司令”大嘴砸吧著嘴,嘆氣了一番,心有不甘,似在感慨自己生錯了年代。
我們的正前方是一座高大宏偉的宮殿,可惜原本金燦燦的瓦片和朱紅的立柱已經落滿了灰塵,光鮮的色澤也已不復當初,留下來的只是千百年的煙云,一段讓人感慨的塵封歷史,兩扇敞開的大門,大門里面是兩個碩大的卵形白球,安放在精美的漢白玉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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