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的看著大孟跟著一頭栽了下來,那時候的我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叫人無言,叫鬼無語。”
老余頭聲音凄涼,干癟的胸脯起伏不定,尤其是那黯然的眼神,泛出淡淡的憂傷,漫無邊際,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但今時今地,他再次裹尸溝入口處。
看的出來,老余頭還很內(nèi)疚,看著眾人的沉重表情,久久無語。
“原來不是個故事,聽得人沒有一點(diǎn)心理準(zhǔn)bèi
。”阡陌打破現(xiàn)下的沉默說道。
“我也希望是個笑話,十幾年如一日,這個包袱我估計(jì)的背到死。”老余頭隨手掏出一顆煙,點(diǎn)了起來。
“余叔,那個女的是不是個子不高,和夏玲差不多?”我稍微定了定神,在掃過夏玲的頭發(fā)簾后問道,老余頭的手好像抖了一下,緩緩的翻起了白眼仁瞪了我一眼。
“小子,什么意思?”老余頭吃驚的看著我。
“猜的……看把你緊張的,快點(diǎn)抽你的煙吧,浪費(fèi)可恥。”我當(dāng)然不能把那天的情況如實(shí)說出來,這事,我的先自己消化一下,畢竟撞見鬼有忌口,一旦說破,對說都不好。
“有這么巧嗎?”老余頭手里的煙都快燒手了,依然沒有察覺,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眼神逼人,難以形容的不自在。
“你找死呀,為什么不拿你們古弈做比喻,你這人真缺德。”夏玲舉著拳頭,大喊大叫的沖了過來,我當(dāng)然不能讓他挨著身了,即便不疼,也不想和個黃毛丫頭糾纏。
“好了,都別鬧騰了。”阮爺當(dāng)初壓了壓手,很威嚴(yán)的瞅了夏玲一眼,才把頭轉(zhuǎn)向了老余頭,好似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老家伙,當(dāng)時丟了那么多人,你們愣是不知dào
那些人去了哪里?還有哪血腳印是怎么回事?奇怪了,為什么就你一個人平安無事?”
阮爺一口氣問出三個問題,其實(shí),這些問題也是我們迫切想知dào
的,畢竟,這里是當(dāng)年的事發(fā)地,最初是不知dào
,既然現(xiàn)在知dào
了,那么就得了解清楚,畢竟我們一會也好打裹尸溝經(jīng)過。
“肯定是野獸趁人睡著后,不注意干的。”
“絕對不是野獸,很有可能是蛾人在偷襲,前幾天咱們不是在小廟內(nèi)遇到了蛾人嗎?那家伙力qì
又大還能飛,我保證百分之二百是它搞的名堂。”
“要說是蛾人,完全有這個可能的。”
“不一定,蛾人那么龐大,我就不信它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兩個大活人”
……
在老余頭低頭沉思之余,眾人七嘴八舌的熱議開始了,還別說,蛾人的可能性蠻大的,反正我是這么認(rèn)為的,看來是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你們聽過游魂嗎?”在眾人掙的不可開膠的時候,老余頭環(huán)顧一圈四周,然后小聲的問道。
“游魂……”接著,眾人相繼陷入了思索之中。
游魂具體是什么,我也說不上道來,但可以肯定是說是鬼魂之類的,按照人們的迷信說法,鬼也是分門別類的。
天干遇七為煞,地支遇七為沖,人死之后最晦暗的天煞地沖之日便是頭七。像人上了年紀(jì)后壽終正寢,他們的魂魄在被激之后會離體,游蕩于人世間,當(dāng)然這段時間很短,頭七當(dāng)天的子時,逝者的魂魄會回來看自己最后一眼,然后順理成章的進(jìn)入了下一個輪回,也就是我們說的陰間。
像生前夭折或者憤恨而亡的人,他們的魂魄一般都附于體骨上,因?yàn)椴桓市模砸恢辈辉敢怆x開,即便過了頭七日,這些心有不甘的魂魄也是一直跟著自己的身體,在尋求有意識的保護(hù),這樣的鬼魂容易引起尸變,諸如各種僵尸。
還有一種就是無骨可附的魂魄,比如尸體遭到嚴(yán)重?fù)p壞或者被火化,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挫骨揚(yáng)灰,這些魂魄就成不了什么大氣候了,幾乎就當(dāng)場魂飛魄散了。
按照我的推斷,游魂應(yīng)該是第二種的可能性大點(diǎn),當(dāng)然,至于鬼魂還能分出什么支了,就不是我知dào
的范圍了。
我們中間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當(dāng)場搖頭了,只有古弈一人咬著薄薄的嘴唇還在皺眉,如果說在場的人對鬼的了解,有誰能比我多點(diǎn),無疑就是老余頭和古弈了。
對于老余頭,我一直看不穿,上半輩子是科學(xué)家,下半輩子成了神學(xué)家了,這么大幅度的世界觀改變,顯然受到過極大的打擊,比如他對瘴母的只字不提,還識圖阻止我和古弈親近,顯然是有原因的。
而古弈是屬于天生的,與生俱來的那種敏銳感覺,就拿那天晚上的事來說,在我鉆進(jìn)帳篷的第一眼,就看見古弈臉色不是平常的白,但古弈又是那種又是憋在心里的善良之輩,寧可自己受活罪,也不愿意我來分擔(dān),所以,有時候搞的我也很窩火。
“古妹子有活要說?”老余頭乍一驚,隨即又和顏悅色了起來,只是所以的眼光都盯在了古弈身上。
“我怕說不好,影響大家的心情,我……”古弈揚(yáng)了揚(yáng)了頭,有點(diǎn)舉頭不定。
“說吧,只要是為了大家好,沒有影響一說。”
“是啊,對面的美女,別調(diào)我們胃口了,大家伙可是等著出發(fā)呢。”
“那我就說了啊。”古弈先是看了我一眼,接著把一只小手放入我的大手間,期間,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很涼,古弈接著說道:“裹尸溝里有人。”
當(dāng)然,古弈這里所說的人,其實(shí)就是鬼。
“瞎說!”阮爺反響最是激烈,當(dāng)即就瞪了古弈一眼。
“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你說有人,莫非是親眼看到了?還是憑空捏造出來嚇唬我們的。”
我就知dào
古弈的話沒有說服力,即便我是現(xiàn)在站出來告sù
他們,那天晚上我也看到了,但肯定沒人會信的,尤其是兩個小日本和阮爺。
甚至坂田和小野都忙著轉(zhuǎn)身要走,看樣子是想收拾東西,一會好走。
“人家姑娘說的沒錯,你們幾個大老爺們這么還不如一個女人呢?真是笑話了。”
老余頭突然張口,雖不能叫語驚四座,但也令在場的所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然而,老余頭根本沒有理會這些眼神,繼xù
旁若無人的說道:“當(dāng)年我就是混在游魂里面走出去的,如果有誰不信,今天晚上可以一試,那邊有活生生的例子,你們可以問問姓崔那小子,他那天晚上是不是看到一男一女坐在石板上?”
我操,老子本來想裝會啞巴都不行了,這個死老頭才不地道呢,這樣一來,我也不能等著人家主動來問了,我只好略一組織語言,將那天晚上的所見一幕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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