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你這老家伙真不夠意思啊,想撇下我們不管不顧嗎?是不是上次還沒讓你吃夠苦頭?”剛剛爬入洞內(nèi)的坂田瞪著充血的眼睛,似剛剛噴完火一般,聲色俱厲的吼道。
相比之前,這次老余頭倒是表現(xiàn)反常,并沒有因為坂田的逼視而失態(tài)。
“小伙子,我勸你呀,別用這種語氣和一個老頭說話,尤其是這種地方。”老余頭在停下之后悠悠吐字道,但語氣硬朗了很多,面對坂田和小野咄咄逼人的手電光,竟是調(diào)轉(zhuǎn)身體雙手叉腰,氣若神仙一般。
“你他媽的是在咋呼我們?”小野接著謾罵道,顯然有點適應(yīng)不了老余頭的態(tài)度,攥著拳頭就要上前理論,關(guān)鍵時刻還是坂田在他后面拉了一把。
只見坂田指了指洞口處,趴在小野耳邊低聲道:“先不要沖動,這事還是先放在一邊吧,看樣子咱們還的往洞內(nèi)深入,這個老家伙暫時我們是開罪不起的。”
“便宜這個老不死的了。”小野狠狠的甩了甩臉色,然后,算是很識趣的晃著手電,在山洞內(nèi)小心的查探了起來。
“崔大哥,快過來幫我一把……啊,我的腰……”
就在這時,洞外一聲煽情點火似的嬌喝傳到我耳里,我暗道這女人的聲音太他媽的撩人了,而且這里這么多人,偏偏指名道姓的喊我,不知真相的人還以為我和她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有過實質(zhì)性的升華。
阡陌這么一喊,導(dǎo)致所有的人眼神玩味的看向了我這邊,大嘴在看向我時,雙手比劃著一個很下流的動作,而古弈略微甩了甩頭發(fā),極具戲劇性的看著我。
還好,阮波濤救火似的猛拍自己的腦門,焦急說道:“我家阡陌還在洞外呢,崔老弟,快去幫幫她吧……”
“我操,你現(xiàn)在才想起身邊還帶著一個侄女嗎?”我沖這頭發(fā)亂糟糟的阮波濤暗罵一聲。
如果換做平時,這事我絕對義不容辭,只是此時,還需撇清一下關(guān)系,本來一點腥都沒吃到,我何必沾著油手。
“我來吧。”古弈在人前強調(diào)了一聲,已經(jīng)朝向洞口小跑了過去,幾分鐘之后,古弈攙扶著阡陌一瘸一拐的向人堆里走來。
此時的老余頭,臉色嚴(yán)肅無比,漠視著在場的每一位。
“洞外的瘴母,已經(jīng)超過了我的見識,憑我這么多年來對瘴母的研究,感覺瘴母其實不是瘴氣。”老余頭再次點起一顆煙,一把吧嗒一邊說到,而這也幾乎成了他招牌似的動作,每到關(guān)鍵時候,老余頭都會接連抽上幾顆,委以療神。
“那是什么?”我急忙追問道。
“是什么也沒聽你以前提到過,老家伙還對我們隱瞞了什么?識相的是不是該全部交代了。”
“大家是個整體,老余呀,你這樣做是不是顯得有點不厚道了呢……”
……
“蟲術(shù),一種早已經(jīng)絕跡的控蟲術(shù)。”老余頭臉上再現(xiàn)焦慮,不時的抬頭看著洞口外的情形,在他看到金黃色的瘴氣很快將洞口包裹起來后,馬不停蹄的向大伙揮手道:“想有個好死相,看來今天不冒險也不行了。”
我操,什么叫好死相,難不成我們千辛萬苦的到此,只是為了死的好kàn
一點嗎?
老余頭的一句話把眾人虎在了原地,我也是很快意識到了他那句話的火藥味,老余頭話中有話,顯然,這些瘴母要比那些墓魂鬼更可怕,所以他才選擇了后者。
面對這些神mì
莫測無孔不入的瘴母,村口和老陳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我們能夠冒險一試進(jìn)入洞內(nèi),雖然潛在的危險在所難免,但逃出去的機會還是有的吧。
事到如今,我感覺有太多的事需yào
解惑了。
“余叔,是我們的運氣太差,還是其中另有隱情,為什么至從我們進(jìn)入鬼谷以來,遇到的困難這么多,按理說不應(yīng)該這樣才對吧?”我盡量語氣緩緩的說道。
我這么一說,別人都是翹首以待的看著老余頭,顯然,這個話題也是當(dāng)下人們最關(guān)心的,我們這一路走來,像似被誰詛咒了一般,困難不斷。
按照老規(guī)矩,大伙應(yīng)該逢山拜山,逢水拜水的,只是我們一路走來,誰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難不成我們得罪了某位山神爺?我抬起手電向洞內(nèi)照了一小會,憑空生出一種想退縮的想法。
可能是洞內(nèi)太暗了,也可能是里面太過迂回寬闊,像一條黑色的龍在山中蜿蜒向前逃竄,還或者是老余頭和我說的那番話起了副作用,總之,這里讓我感覺比裹尸溝還陰森。
“崔老弟說的在理,老余,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們姑且就當(dāng)你是有意為之了啊,那樣的后果你自己也應(yīng)該能想到,咱們可是丑話說在前的。”阮波濤接著我的話說道,雖然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但看的出來,此刻的阮波濤忍耐也幾乎到底了。
我不知dào
他之前和老余頭、坂田他們有過什么樣的約定形式,總之,他為了解開虛幻城之謎,可謂付出了血本,甚至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賭了進(jìn)來,能堅持到現(xiàn)在沒有爆fā
出來,應(yīng)該還抱著一線希望,就眼下的情況來看,我估計阮波濤也是心灰意冷了。
“如果有誰出賣我阮家和眾人的利益,斷雙腳,挖雙眼,老余頭,白紙黑字寫著,你不會忘記了吧?”在阮波濤抖出一張雪白的紙片后,停留在人前的老余頭猛的晃了一下身子。
阮波濤一番激昂的說辭后,坂田和小野都各自抄家伙在手,大有一言不合,馬上就按家法執(zhí)行的打算。
期間,本來我還想插一句嘴,但現(xiàn)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畢竟人家也是按約辦事,我這個外人再多嘴就顯得有違道上的規(guī)矩了。
我只能暗中替老余頭禱告了,唉,拿了人家的手段。
老余頭一直在低頭抽煙,偶爾抬起頭看下朊波濤手中的那張紙,滿臉的不自在,抬起的腿亦是躊躇不前。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將大嘴和古弈召集至一處,如果他們選擇內(nèi)斗,我們也好見機行事,說實話我是不愿意再趟這趟洪水了,實在不行,大伙一拍兩散,各走各的陽關(guān)道。
“如果我說有人觸犯了這里的禁制,你們信嗎?”終于在幾分鐘之后,老余頭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決絕的說道。
“哦,有這事?”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朊波濤一驚之后,馬上怒道:“娘的,這個人是誰?快說。”
不知dào
在什么時候,朊波濤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金黃色的手槍,槍口晃點著,漫無目標(biāo)的指著。
“別看我,這事和大爺沒有半點關(guān)系。”大嘴早已把掛在肩頭上AK抽了出來,抱在懷里把玩著。
本來已經(jīng)很緊張的氣氛,因為老余頭的一句話馬上升至了高*潮,人群也暫時忘記了洞口外的瘴母,都虎視眈眈的盯著老余頭的那張嘴,這樣的結(jié)果確實在我的想象之外,如果說其他的原因還好說點,這樣一來,無疑將每一個人都置于了危險之下。
我毫不懷疑朊波濤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對任何人手軟,甚至,坂田和小野絕對會為了各自的利益,沖對方下動起殺心。
但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先等等老余頭所說犯禁之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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