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語驚醒了夢中人,袁英突然想起來,這個天劍劍法本來就不是他們家的劍法。而且?guī)煾浮霸ⅰ币矔,如果真的只有袁家人會,那怎么會有師父傳授自己劍法這么一回事呢?
做人不能自私,要心懷天下一直是父親的教誨,怎么自己遇到事情又自私起來了呢!于是他對阮豐先說:“阮兄,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事先說明白。我其實功夫也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比起你口中提到的那個蕭順是強還是弱。況且我對我這個劍法嘛,說了不怕你笑話,也不是很熟。如果承蒙不棄,我就把這劍法教給你們?nèi)绾??br />
阮豐先聽到袁英這么說,心中的興奮和感激之情不可名狀,他努力地按捺著內(nèi)心的情緒,盡量不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來,以免被這三個人瞧不起。
盡管這樣,他的聲音也有一點點顫抖:“袁大俠,真的嗎?”
袁英鄭重地點了點頭。
阮豐先吞了吞口水,對著袁英一拜:“如此我先替阮氏、姚氏、樊氏族人謝過大俠!”
說完他站起身來就疾步走出帳篷,在帳篷口他扶住門邊,一邊高呼一邊跑了出去。他說的什么袁英聽不懂,只聽到他的聲音似乎都帶了哭腔了。
沒錯,阮豐先是哭著跑出了帳篷宣告這件大事的,聽到這個消息的眾人,感情充沛之人都已經(jīng)眼眶含淚了。
當天晚上,三個部落把能拿出來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了,袁英現(xiàn)在所在的帳篷就是阮氏族長阮豐農(nóng)的帳篷。所以三個部落的族長帶上了吃的和部落主要人物來到了阮豐農(nóng)的帳篷,大家見到袁英就是一陣拜。
袁英其實不大,現(xiàn)在也就是剛剛二十出頭,突然間這么多人對著他拜,他覺得實在是惶恐。他想要把阮豐先扶起來,但是阮豐先說什么都不起來,“師父受徒弟拜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袁英見到很多頭發(fā)都已經(jīng)花白的老人也對著自己拜,他真的坐不住了,他回頭用祈求的眼光看著余文志和霜雪。
霜雪發(fā)話了:“眾位,沒學(xué)功夫就不聽師父話了嗎?師父讓你們起來,不然他不教了!”
霜雪這句話起了效果,阮豐先等人不再跪拜了,袁英松了一口氣。
因為袁英肯教大家劍法,三個部族狂歡了三天,他們把唯一的肉給了袁英他們吃,袁英心地善良,知道部落的人缺吃少穿的,自己哪里吃得下這些肉?他推三阻四地不肯,霜雪拿了起肉來吃了一口,就吩咐拿給其他人吃了。
“這些肉你要象征性地吃一下,再分給眾人。你不吃他們又怎么會吃呢?”霜雪小聲對袁英說。
“可是霜霜,他們這么熱情,我怕我教不好他們怎么辦?”袁英看到大家對學(xué)習(xí)劍法寄予如此厚望,他心里更是忐忑了,他恨不得自己沒有答應(yīng)過他們。此時他并不是因為不想教而后悔,而是怕教不好而后悔。
“你怕什么?你忘了桃金山上的那個高人啦?”霜雪特意這么說。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袁英沒有想到霜雪會說出來這么一句話。
“小英,你忘了你的霜霜有什么能力啦?雖然我看不見他,但是我的感覺不會錯,你放心,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余文志!
袁英往余文志方向上看了一眼,最近余文志感覺到霜雪對自己的疏遠,他不愿意強人所難,所以他也故意疏遠霜雪,此時的他正和幾個阮氏族人坐在一起,喝著他們的甜酒。就是袁英覺得又咸又甜還帶點腥味東西。
這酒是冰蓋附近動物的血混合一些植物的汁液而成,自然就又咸又甜又有腥味了,不過效果倒是不錯,解渴止餓,是好東西。喝多了以后,余文志也不覺得有那么難喝了,吃的東西再苦,又怎么比得上余文志此時內(nèi)心的苦?
一個幾天前還與自己鶯歌燕舞,巧言歡笑的女子,轉(zhuǎn)眼間就變得冷若冰霜,一句溫柔的話都沒有,哪個男子能受得了?
雖然他自己勸自己:余文志啊余文志,大男人不要婆婆媽媽,既然姑娘家無心,自己就要灑脫起來?墒窃捠沁@么說,一顆心一旦付出,又怎么能夠說收回就收回呢?
霜雪在桃金山洞內(nèi)第一次與余文志翻云覆雨可以說是受到了山洞內(nèi)不知道什么東西都蠱惑,但是后來她眼看逃生無望,不免就看淡了一切。既然求生無望,而且與余文志間不該發(fā)生的已經(jīng)發(fā)生了,索性就活在當下好了。
此時他們再一次回到了陸地上,雖然不是中原是異域,但是她終有回到中原的一日,到時她如何面對流云,面對兒子?
她與邵半山的事情還好說,畢竟自己的一條命是邵半山救的,邵定南看著自己看得那么緊,如果不是成為邵家的媳婦,估計自己到現(xiàn)在都在百草苑里待著呢!這件事情想必師兄不會怪罪。可是和余文志的事情,要自己怎么對流云說?
霜雪自己不愿意理余文志,但是她眼看著余文志主動與自己疏遠,心里也是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有的時候她想,也許自己成為流星坊的首座就是一個錯誤,一個女子怎可以輕易入青樓呢?她還居然容忍自己成為青樓頭牌女子!
可是那個時候的她可以說是萬念俱灰,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還可以再見到師兄,而師兄居然這么多年都沒有成親。更讓她想不到的就是原來當年她生下的孩子沒有死,一切都是師姐綺葒的陰謀。
綺葒!你個賤人!我會讓你得到報應(yīng)的!我該謝謝你幫我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兒子,但是你剝奪了我養(yǎng)育兒子,看著兒子成長的快樂,這筆帳也是要算的!
霜雪想著心事,余文志想著心事,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離開了帳篷外狂歡的人群,往暗處走去。
余文志一邊走著,一邊在腦海中回想著他們在桃金山上的畫面。巧了,霜雪此時也正在回憶著她和余文志在桃金山上的畫面。
走著走著,霜雪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個人影,她大喊了一聲:“誰?”就追了上去。此人輕功極佳,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霜雪追不上此人,回頭往回走,一轉(zhuǎn)身,看到了余文志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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