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機(jī)一動,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能不能行尚不可知,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可能是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
他在眾多的伙計(jì)中挑選了十六個煉氣后期以上的,包括筑基中期的老李,煉氣圓滿的張泉,九層巔峰的吳剛。
然后按照每人的靈根屬性發(fā)放兩顆下品屬性靈石,之后說道:“這次事關(guān)緊急,我不能講更多的原理,現(xiàn)在我給每人一套手印的打法和一套咒語,還望諸位盡快熟悉,靈石是為了及時補(bǔ)充耗費(fèi)的靈氣的,大家不必可惜,只管用就行。天色將黑之時,我會讓大家一并施展,或可抵擋這次災(zāi)禍。”
其實(shí)早在史安還在紫郡山修煉之時,他就利用修煉的間隙,動用五條分魂將凈一當(dāng)初留下的那塊別院諸弟子布陣時的手印與咒語,與陣法的原貌一一進(jìn)行了對照和推演,已摸清了這套布陣方法的實(shí)質(zhì)。
今天他就是臨時起意,選取一個極為簡單的遮蓋氣息的陣法,用逸之閣的伙計(jì)們用峰映別院的方法進(jìn)行布陣。因?yàn)闆]有事先進(jìn)行過訓(xùn)練,所以成敗還不知道。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在史安手把手地教授下,眾人終于勉強(qiáng)能夠做到史安的要求。
就在天色即將全黑下來的時刻,一個由十六人組成的人肉陣法發(fā)動了,由做為陣眼的老李發(fā)出一道金黃色熒光,順次將其余十五人連接在一起,一個金黃色的光球出現(xiàn)了,將破損的陣法和不斷涌出的黑氣全部包裹起來。
同一時刻,城墻外。
正蠢蠢欲動的妖獸一剎那,仿佛失去了目標(biāo),呆呆地在原地發(fā)愣。
在城墻上守護(hù)的人們也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以前的幾天可沒見過這種樣子,每天這個時分,群獸就如同瘋了一般,會攀爬的就“蹭蹭蹭”地爬城墻,有蠻力的就“哐哐哐”地撞城墻,會飛的就“嗖嗖嗖”地飛越城墻,什么也不會的就在城外嘶聲大喊。今天這是怎么了?莫非他們再耍新的花招?
大家伙可不管這個,紛紛拿出手中的石塊、木樁、弓箭、標(biāo)槍向這些呆若木雞的家伙身上招呼,一時間城下群獸血肉模糊,悲聲連連。
似乎慘叫聲驚醒了正在迷惑的群獸,妖氣再也感受不到,而眼見得身邊同伴死傷無數(shù),自己也掛了彩,于是紛紛調(diào)頭四散奔逃。
在城墻上觀看的史安知道陣法起了作用,妖氣被暫時壓制下去,群獸沒了目標(biāo)自然就會樹倒猢猻散,可若是大陣一旦消失,這些家伙一定還會卷土重來,所以要趁這個機(jī)會立刻潛入地下,看看那個破壞陣法的是何方神圣,若是根本無法抵擋,那就趁著天明遣散城中居民,徹底荒廢掉雙塔城。
想畢,接著返回城中心。
十六個人還在一絲不茍的打著手印,念著咒語,史安放心不少,肩上端坐著安安,自己則用一條神識舉著一塊螢石,順著地上開裂的口子進(jìn)入地下。
口子很大,一個人在其中穿行并不困難,但卻極為黑暗,他又在身體的前后左右各放置一塊螢石,這樣一來就可將前面一丈開外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向下行進(jìn)了數(shù)十丈,已經(jīng)能夠看到一些有絲絲黑氣冒出的石塊,越往下走石塊越多,冒的黑氣也越多越濃。安安悄悄告訴史安,這些就是被妖氣浸染過變成類似妖石的石塊,史安便用神識不斷將它們拿下放出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中。
附近能看到不少的爬蟲,和尋常所見不同的是,這些爬蟲的身體異常壯碩,一開始看到的是比平常同類大上四五倍的蟲豸,越往前走個頭就越巨大,十倍大小的螞蟻、蟋蟀、土鱉也越來越多,而這些爬蟲見到人來紛紛四下逃竄,史安見它們并沒有傷人的意思,也懶得搭理,只顧著收集著妖石。
就這樣大概行了又三四百丈,安安突然通過史安置于她識海中的神識提醒道:“剛才那些砍川的爬蟲都是受了妖氣的熏陶才變得巨大的,再往前的妖氣最為濃烈,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主魂被困的地穴,老娘能感到里面有活物,身軀也極為龐大,這破壞陣法的砍川貨恐怕就是它。小子你一定要小心。”
說話間一陣劇烈的震動,地縫中的土石紛紛落下,史安趕忙向前竄出幾步,來到一片極為開闊的洞穴之中,左右螢石也全部升到了洞頂,將**情況照得通透。
洞穴足有四象觀的五六間房屋大小,一角正盤踞著一頭怪物。
盡管有了安安事先的提醒,早就做好充足的心理準(zhǔn)備,可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一個巨大生物還是著實(shí)讓他嚇了一大跳。
這個家伙足有一人高矮三丈長短,全身為灰白色。
棗核狀的頭部極小,只有身體的半成左右,一對極短的肉質(zhì)觸角分列腦袋的左右,正在上下不斷探索,位于觸角后面的眼睛也極小,冒著兇光。
最為醒目的是它的口器,是由兩根八尺長、一根一丈長,略顯彎曲的尖刺組成,上面密密匝匝全是細(xì)細(xì)的毛發(fā),一收一縮十分瘆人。
胸部有三對六條腿,雖然都很短,但極其粗壯,每條腿的末端都有一個彎曲的爪,牢牢地扒在地上,閃著淡藍(lán)色的幽光。
最讓這一人一獸震撼的是它的肚子,肥碩無比,居然占到了身體六成的大小,呼吸間一收一縮,上面的粗毛也隨之呼扇著。這里還比普通虱子多出一對極長的后腿,像蚱蜢一樣彎曲著。
這是一頭什么樣的生物啊,史安從未見過,第一感覺不是害怕,而是惡心。
安安也仔細(xì)看了半天,發(fā)出一聲驚呼,史安識海中也傳來她遞過來的消息:“我道是什么怪物呢,原來是一只砍川的虱子,想必這家伙是寄生在老娘本體身上的虱子的變種,本體在的時候這些東西長不大,大一點(diǎn)就會被吃掉,”話到這里,一人一獸不覺得各自反胃,“砍川的,老娘本體真他娘的惡心。走就走吧,還沒處理干凈身子,這家伙留在了這里,受到妖氣的不斷感染才變得如此龐大,不過話說回來了,三年時間就能變得這么大,怕是它另有砍川的奇遇。”
史安看著這惡心的龐然大物道:“我們是打還是跑?”
“自然是要打了,”安安傳話道:“別看它的身體龐大,修為大概也就是妖丹期,就是你們說的三級左右。而且它現(xiàn)在的修為比我高兩級,它的妖丹對我修煉大有裨益,而且它的肉體也能改造老娘的體質(zhì)。砍川的,讓老娘碰上了,這個機(jī)會絕對不能丟。”
正說著,那頭虱子似乎也感應(yīng)到了有血肉之軀在自己面前,瞬時來了興趣。頭向上一昂,操著三根尖刺便向他們沖了過來。
不知道對手的深淺,史安使出常規(guī)的法術(shù)進(jìn)行攻擊和抵擋,一組金刃斬向虱子的頭部,一個土盾豎在身前三丈出,同時祭出婉晴和初劍斬向它的前面兩足。
虱子并未躲閃,或者根本不懂得躲閃,自出生以來一直以寄生吸血過活,靠的就是那口器,卻不知道應(yīng)該躲避風(fēng)險(xiǎn),所以金刃毫不費(fèi)力的就斬在它的頭部。
“鐺鐺鐺”一串脆響后,所有金刃全部都被其堅(jiān)硬的外殼崩飛。
“好硬的頭殼啊!”史安暗自稱奇道。
此刻虱子的口器已經(jīng)碰到了土盾,“滋啦”一聲,就像撕一張紙一般,土盾瞬間被撕裂。虱子那尖利的刺也順勢向史安刺過來,離他只有一丈有余。
史安正欲躲閃,恰此時虱子卻一個踉蹌?chuàng)涞乖诘兀强谄饕彩Я藴?zhǔn)頭,深深地插在他眼前的地上。原來是雙劍正砍到了它的一雙前肢的關(guān)節(jié)處,雖沒有砍斷,可也暫時阻擋了一輪進(jìn)攻。
“三級妖獸?那我怎么打得過?”史安這才有機(jī)會接上剛才的話,一邊說一邊祭出飛舟,立在其上迅速與虱子拉開了幾丈距離,又將金屬豎盾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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