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過去了,一人一獸面前擺了滿滿一地的各種零碎兒,史安蹲在地上喘著粗氣,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剛才解剖時未提防尸體散發出來的腥臭之氣,而屏住呼吸憋的。
安安一邊踱來踱去,一邊還在不停地對史安念叨:
“頭殼比較完整,可以做個頭盔,給了你小子,但這里面的那顆妖…..不,是‘腦子’就歸老娘了;胸部的內皮被劃壞了,沒什么大用,不過這個毒囊中還有不少毒液,可以派上大用場,給了你小子;哦,這是它的胃,里面一定有好東西,這個應該歸老娘。肚子這里的內皮非常完整,應該至少可以做兩套皮內甲,這些鱗片做一個大盾應該是夠了,老娘要了沒用,歸你小子吧。這三根刺,六條腿還有這么多剛毛,嗯,應該也能用上。嘖嘖,就是這堆肉有點可惜,里面還有不少的妖獸精華,都帶走有點太占地方,要不挑幾塊肥膩的拿回去補一補,順便也解解饞吧?砍川的,這個好東西可不能讓你小子搶了。”
史安旁邊聽了,腦袋一陣眩暈,“這些寶都歸你,我不要。”
“不要?等我告訴你他們能干什么,你都會搶的。我不和你爭,砍川的,一會兒你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就算弄壞那幾把法器老娘給你的賠償。”
史安無法,又取了兩個大一點的儲物袋,除了那堆腥臭無比的碎肉,其他東西都裝了起來。
“咱們走吧。”史安對安安說道。
“砍川的,等我一下,丟掉這些多少能改變些老娘的體質的東西就走就太虧了。砍川的,錯了,不是太虧了,簡直暴殄天物。”說完,安安沖到那堆肉跟前,東聞聞西嗅嗅,將其中幾塊放入口中大嚼特嚼起來。
“把這幾塊肥肉打包帶走,剩下帶不走的,你最好把它燒掉,砍川的,不然會引來大量爬蟲吞吃,也許還會再產生怪蟲的。”安安指著一堆蒼白油膩的尸塊說道。
“咦,你不是說這家伙是三級妖獸嗎?怎么沒有妖丹?”史安有些疑惑。
“是么?砍川的,老娘什么時候說它是三級妖獸了?你小子血口噴人。”安安不知哪里來的脾氣,怒氣沖沖地質問道:“就算是三級妖獸,也可能沒有妖丹的。砍川的,看什么看,這是虱子的腦子,可不是什么妖丹。”
安安兩只前爪緊緊抱著那個海碗大小的“腦子”,有些緊張地對史安說道。
史安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后,就找了個破舊的儲物袋,按照安安的吩咐裝起那堆碎肉后,向剩余的殘肢破體打出一個巨大的火球。
幾息工夫后,除了一些白色飛灰外再無一物。
正要順著來時的地縫爬出去,史安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物件這在散發著逼人的靈氣,不,不是一個物件,而是數個,轉眼間發現有數十個這樣的東西。這段時間地穴中的妖氣漸漸消散,一直被壓制的靈氣現在倒顯現出來。
史安趕緊跑到那里,將這些東西一一撿起。
都是些武器防具的碎片,幾把斷劍,殘破碎裂的盔甲、盾牌碎塊,半串散落的佛珠、只剩下桿兒的拂塵等等。
更是在一處極為陰暗的角落中,史安似乎感到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的心神,走過去刨開一層層泥土后,一個殘損的非金非木物件呈現眼前。
大小約有三寸左右,輪廓是三分之一個半圓形,看樣子與古人用于祭祀所用的玉璜相近,只不過有三分之二是缺損的。上面有浮雕的圖案,僅存的部分只依稀能夠看到是個類似龍尾的圖案。
“這是什么?為什么還會與自己有血脈相連的感覺?此物必不是俗物。”他沒工夫細想,所以慎重地將其置于洞天石的第二個石室中。
而其他殘破的法寶或者更高級的靈器,雖然再不能使用,但其使用的材料應該都是極好的,于是將它們全部放在洞天石的過道里。然后問安安道:“這里莫非是個戰場,怎么會有如此多的戰爭遺跡?這不是你的主魂當年住的地方嗎?”
安安點了一下頭。
“這妖獸的主魂被鎮壓是三千四百年前的事情,這些戰爭遺留物品一定不會大陣開動以后才有的,也就是說這戰斗一定是之前發生的,而之前發生的就只有傳說中那兩大修士毀滅此地的斗法行為,可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不同修士的物品呢?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傳說的是假的,真正參與戰爭的不是兩個修士,而是一群修士。中間應該不乏佛修、有道修、還有劍修,還可能有其他類型的修士。這些都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爭斗?豹麟獸來這里干什么,又為什么被一個佛修鎮壓地底,豹麟獸都是化神期,那和尚又是什么修為?”一連串的問題涌上心頭。
史安不禁將這些問題向安安提出。
安安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砍川的,老娘并不比你知道的更多,當時老娘在本界的另一處大陸辦一件事,所以爭斗之人都有誰,以及爭斗的前因后果并不知曉,而主魂那是被鎮壓后老娘就在沒見過她,所以沒法同步來獲取相關的消息。”說完神色復雜地看了看史安,低頭不再言語。
史安心中更加疑惑,想想這段時間以來安安一言一行,心中暗道:“這個家伙恐怕不像她自己所言那么簡單,以后還要多加防備才是。”
這時識海中又傳來了安安的長嘆之聲:“唉,砍川的,老娘知道你不相信這話,也不信任老娘,但老娘可以以心魔起誓,絕對不會加害于你,原因你以后就會慢慢知曉。砍川的,以后老娘不會對你的行動做任何建議,除非你主動問,而如果你在修煉上出現任何問題,老娘都會加以指點,你可以通過實踐來判斷我說的是否正確。”
“好吧,你既然不愿意說我也不勉強,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現在我還真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不知你是否愿意賜教?”
“砍川的,老娘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個小氣的人,”識海中傳來安安開心的聲音,“這點和你父親很像,唔,又說走嘴了,該死!小子,你快問吧。”
“我現在無法靜心修煉,只要一入定就會出現各種幻像,你說說這該怎么辦?”
“什么樣的幻像?是行男女之事的嗎?”安安的小眼睛瞇了起來,一臉壞笑。
“說什么呢?”史安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于是就將自己修煉時產生的幻象、自己在凡人界的種種遭遇,以及提升修為后要報仇之事一一說了出來。
“嗯,這個得好好想想。那個孫朗三靈根,資源也充沛,二十多年過去了,應該也能進入筑基期了。既然元妙子說過你到筑基期就殺掉姓孫的了,那你入定時就會無意識的認為你已經可以報仇,而遲遲沒有動手必然成為無法入定的原因。砍川的,所以只需去找到那孫子斗上一場,殺了他最好,此事以后就不會再糾纏你,你自可以繼續前行。若是敗了或是沒機會殺掉他,你就可以暫時放下報仇的意識,也可以繼續修煉,不過這個時間不長,到了你再次認為可以殺掉他是就又無法修煉了。所以老娘建議盡快去找那砍川的孫子報仇。”
史安將她的話細細琢磨一遍,似乎有些道理。
反正自己現在修煉也毫無進展,不如走上一趟吳洛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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