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當流經醒來睜開眼睛之際,腦中一片空白。一時之間回不了神,目光呆呆的望著床頂發怔。漸漸地,隨著他眼中的迷蒙消失,眸子慢慢轉為清明。忽然,黑眸一緊,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身來。由于先前受藥所困,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會起身的動作過猛,身體當即感覺到不適。流經抱著欲裂的頭,好一會,才緩解過來。
咦!他能動了,流經望著自己的手臂,暗自運了運內力。雖然身體有些虛弱,但他體內的兩種藥都已經解了。是北歐若嗎?昏迷之前,北歐若那張傷心自嘲的表情隱隱在眼前出現,還有她的那句無力低語:“你當真這樣厭惡我,就算今日得到你又怎樣,流經,別再傷害自己了……我放你便是!
是的,在兩人赤身相對的最后一刻,北歐若忽然改變了主意。后面的事情他雖然記得不太清楚,但有一點他記得非常清楚。北歐若并沒有強行與他發生關系,也許是他自殘的行為嚇到了她,也許是她自己想通了?傊,北歐若解了他體內的軟筋散后,就命人將他丟進了一處寒潭,以此來除去他體內的催情藥性。不管如何,他慶幸北歐若及時停下錯誤的行為。不然,他不知該如何面對戴云天,面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他若當真與北歐若有了親密的關系,即便不是他所愿,這個結始終會插在他與戴云天之間。
“醒了?”
低沉嘶啞的嗓音從一旁傳來。
流經本能的轉頭,這一轉,就看見戴云天坐在桌前抱著酒壺,雙眼泛紅地望著他。往日溫柔桀驁的雙眼里,此刻充斥著痛苦復雜之色,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隱晦在里頭。
桌上傾倒的三兩只酒壺,滿屋子濃郁的酒味,對方有些迷離且苦澀的眼神,顯示其喝高了,有了醉意。
見到戴云天抱著酒壺不撒手,流經皺著眉頭。他是何時找到他的?還有,他們這是在什么地方?
手腕傳來痛意,流經低眸望著已經包扎過的手腕,這是催情藥效發作時,他自己咬的,皮開肉翻,他下了狠嘴。因為只有源源不斷的痛意,才能稍稍拉回他逐漸抽離的神志。
“云天,我……”流經想問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可看到他眼底的表情……欲言又止,發生了何事?他為何這般看著他,莫不是,他以為……
流經的欲言又止,猶豫不決的表情,讓戴云天誤以為他想對自己解釋他和北歐若之間發生的事情;叵胱约嚎吹綕M屋子脫落的衣服,找到人時,他頸間的吻痕,戴云天想都沒想的就大聲喝住他:“閉嘴,不要說!”
語氣滿是說不出的憤怒與心痛。
“你?”
流經詫異的望著面前突然露出一抹脆弱的男人。心頭一緊,果然,他當真誤會了!
“你何時找到我的!云天,我與她……”
“啪!”桌上的酒壇被人一掌揮落,碎片落了一地。戴云天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住了流經接下來想要說得話。
“我讓你閉嘴,閉嘴,不準再提她!”戴云天宛如一只受傷的野豹,上前一把攉住流經的肩膀,搖晃著。
肩上的痛意遠遠抵不上流經心里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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