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投入地窖不被吃喝
第二天,大雪還在紛飛。衛(wèi)律讓親兵請?zhí)K武來丁零王府,設(shè)宴款待。蘇武知道其用意,一定是勸說他投降的鴻門宴。他對來人說:“你現(xiàn)在外面等會兒,我更衣后再走!
他關(guān)上房門,悄聲對常會說:“我恐怕回不來了,你不要管我,一定要按照我交代紀(jì)律辦事!”
常會立即跪地叩頭:“大哥放心!”
蘇武穿上官服,佩戴好寶劍,手持節(jié)杖,全副武裝的他、帶著全副武裝的常會來到衛(wèi)律府。他們見面后,假意寒暄下,分賓主坐定。
酒菜剛上桌,兩位美女上來,分別給他們斟上酒。家人奔進(jìn)來報:“大單于駕到!”
家人話音剛落,單于和於靬王來到酒宴前。衛(wèi)律誠惶誠恐地雙手胸肩行禮:“衛(wèi)律不知大單于和王爺?shù)絹,請恕罪!?br />
蘇武禮貌的右手付胸站起。
“哈哈哈哈……”大單于爽朗的笑了,自動坐下說,“真是趕得巧,有口福呀!來來,都坐下,喝酒!”其實他也不放心衛(wèi)律,經(jīng)過兩次審訊蘇武,他已經(jīng)佩服他了。
他怕衛(wèi)律勸不成蘇武而被蘇武所勸,帶著別的王爺來,怕對軍師不利,就和弟弟於靬王來了。
單于差人請於靬王來,他不得不來。他今天打算不聲動色,既然有酒菜,面對蘇大人也就自然多了,吃喝掩飾。
兩位美女忙給大單于和於靬王斟酒。衛(wèi)律接過一美女手中的一玉碗酒,雙手恭敬地遞到大單于手里,諂媚地:“敬請單于給屬下面子!”
單于接過酒舉起,傲慢地對蘇武說:“蘇使節(jié),請!”
蘇武沒有站立,端起酒象征性地應(yīng)付:“請!”他瞧著單于一飲盡,自己卻呡了點。他想,今天這個鴻門宴,不知演的什么戲,只有水來土屯了!
衛(wèi)律瞧著蘇武,開導(dǎo)說:“蘇君,放開點,今天只有單于和王爺。我勸蘇君還是識時務(wù)者為好!”
蘇武沉思片刻問:“請問衛(wèi)君,你的識時務(wù)是指什么?”
衛(wèi)律對美女說,“你們下去吧!”
“是!”兩位美女行禮后走了。
衛(wèi)律對蘇武說:“就是放棄大漢,為大單于所用!”
蘇武輕蔑地看了衛(wèi)律一眼,低頭瞧著面前的酒碗不吭氣。衛(wèi)律繼續(xù)說:“你順我的意思走,咱兩結(jié)為兄弟,輔佐
大單于,同享富貴榮華;你今天不從的話,以后再想見我就沒這
機(jī)會了!就是見,也不會在這里!”
蘇武瞧著對面窗外紛紛的大雪,沉思良久,冰冷的目光直視衛(wèi)律說:“衛(wèi)律君,今天當(dāng)著大單于和王爺?shù)拿,咱把話說開,你就別枉費心思了!”
“你說!”
蘇武不緊不慢地說:“你作為漢人的臣子,不顧及恩情理義,拋棄家人背叛了皇上,在這點上我就不愿意見你!你如今對大單于有功,大單于信任你,可你呢?居心不良,不主持公道,要害大漢使節(jié)。
衛(wèi)律一聽話味兒不對,生氣地打斷他的話:“哎,哎,蘇武君,你說誰居心不良?”
“是你呀!你讓大單于和漢朝皇帝二主相斗,旁觀兩國的爭斗和損失!這多年來大漢朝周圍各族殺害漢使節(jié),最后失敗的事情如雷貫耳,這,你是知道的!”
衛(wèi)律氣惱地:“別說了。真是一派胡言!”
蘇武站起給單于行禮,微笑著問單于:“大單于,你聽嗎?”
大單于卻對蘇武說:“你說吧!”
“南越王殺害漢使節(jié),結(jié)果南方九郡被平定;大宛王殺漢使,自己的頭顱被懸掛在宮殿的北門上;高麗王殺漢使,立即被漢軍討平。”
蘇武越說越激昂:“我這次出使胡地,是為了胡漢世代修好,人民安居樂業(yè)!你衛(wèi)律君,明知我不會投降的,你想要大漢和匈奴互相攻擊殘殺,就殺了我吧!匈奴的災(zāi)禍,就從我的死開始吧!”
其實,勸蘇武投降也是大單于的意思。單于聽了蘇武的一番話,很佩服他的氣節(jié)和口才,這樣的人回到漢朝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將軍。
同時,他也氣惱得火冒三丈,必須得給他個顏色瞧瞧,我叫你的骨頭硬!他立即吩咐屬下:“把蘇武關(guān)押進(jìn)地窖,不得給吃喝!”
衛(wèi)律的手下如狼似虎般地,拖著蘇武扔進(jìn)牢獄里面的地窖。這是匈奴囚死刑犯的地方。說是地窖,其實就像漢人的吃水井一樣,水井是上下基本上一樣大小。
地窖是下面大,一個人能活動開;上面口小,只有一個人能搭著長繩梯上下。下面人只有中午才能瞧見一絲光亮。哈拉和林這地方干旱、土層厚,地窖挖得很深。
上面是冰天雪地,可是下面只要落進(jìn)雪片兒,就會變成雨水落下。蘇武剛被扔進(jìn)里面,摔昏了。許久,他醒了,感到周身疼痛……我還活著!他打量著周圍,黑乎乎的。
他緩了會兒,掙扎著翻身仰躺著,兩仗高上面有比水桶大些的口,這是地窨子。他動了動雙手,能動;動了動雙腿腳,也可以,他掙扎著坐起來……
他坐著歇息會兒,又慢慢地雙手扶著坑壁,踉蹌著站起來……我還能動彈。他仰著頭瞧著上面,水點落在他臉上,他躲避了下,腳下一動,碰到了硬硬的東西。
蘇武一手抓扶著坑壁,努力彎下腰,一只手摸腳周圍……原來有一個半截破罐子。有罐子就能接水,就不會很快的死!他扶著坐下來,把破罐子口對著上面的井口接著雪水。
第一天,蘇武肚里還有些食物,地窖下面無風(fēng),地氣溫暖,倒不覺得怎么樣;第二天就有些昏昏欲睡了。蘇武仰面瞧著巴掌大的塊天空,肚子餓的咕咕叫。
上面不下水了,看來老天不下雪了。他瞧著破罐子里昨天接的些許雪水,只是用手指蘸著默默口舌。他躺在地上保持著體力,回想著來時一路上的經(jīng)歷溫暖著自己的心……
第三天蘇武餓的頭昏眼花,他鼓勵自己,蘇武,你不能死,你要想辦法堅持著活下去……他在地窖下面尋找著能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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