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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情緣 正文 19 和親

作者/翊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河清四年十月二十日,陳宣帝陳頊向大齊遞交國書,表示愿向大齊稱臣,年年進貢。

    同時同意以四子長沙王陳叔堅與五子建安王陳叔卿入鄴為質子,只為南陳能得以休養生息。同時希望齊陳兩國能夠聯姻,以其十四女寧遠公主嫁入太子高緯。

    河清四年十月二十三日,中午,鄴城皇宮儀鳳宮

    高緯怒氣沖沖地走在路上,身后趙書庸小心翼翼的跟著,他可不敢惹這位正在氣頭上的爺。

    粗魯地撩起紫玉簾子,沒曾想正好和一個正端著金盆的侍女相撞。

    “咚”金盆掉地,盆中的熱水也灑了一地,連離得近的高緯,立刻遭殃了。

    宮人趕忙跪下,渾身顫抖地說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看著身上藏青色的太子常服中的那團濕跡,高緯忍了一上午的怒氣終于爆發,用力踹倒侍女,怒吼道:“狗奴才,連你也不把孤這個太子放在眼里,是不是!?竟敢拿水潑孤,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余光看到身后的趙書庸,索性一起罵道:“還有你,趙書庸,你是這東宮的總管,這些宮人的規矩都應是你來教的,可是你看看!你教成了什么樣子,你是不是也不把孤放在眼中了?!”

    “奴才知罪,請爺恕罪。”趙書庸趕忙跪下,磕頭道。“知罪?孤看你們是除非死了才會知罪!”

    “怎么了?平白這么大的怒氣?”在內殿中的斛律雨聽到高緯越來越大的怒吼,終于忍不住出來了。

    “你問他們!”高緯怒氣未平地坐到檀木榻上。“趙書庸,你說。”“娘娘,事情是這樣的。。。”

    趙書庸說完后,斛律雨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也沒什么,你們先下去吧,我和殿下談談。”“是。”

    斛律雨回頭看了看殿里的宮人,吩咐道:“你們也下去吧。”“是。”

    等到殿內只剩二人了,斛律雨為高緯倒了一盞香茶,也坐下來,問道:“究竟怎么了?惹你發這么大的火?”“還不是剛剛那件事。”高緯有些不自覺地別過頭。

    “你別說謊了,以前要是發生這種事,你頂多讓趙書庸處理,可是這次連他都訓了,還踹了那個侍女,八成是遷怒于他們。”

    聽著斛律雨頭頭有道地分析著,高緯抿了一口茶,說道:“今兒早上,父皇把我叫到龍乾宮去,和我談了那份國書中兩國聯姻的事。”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斛律雨心中會有些異樣,微搖了搖頭,盡量平靜的問道:“哦?那父皇怎么說?”

    “父皇說,今年因為戰事頻繁,國庫已經吃緊了,禁不起再一場戰爭的消耗了,所以父皇準備同意這件事。”“那個陳國公主的位分又是什么?”

    高緯把茶盞重重拍于幾上,大聲說道:“她與你同為太子妃!”“同為太子妃?”“是呀!父皇早就替我想好,同為太子妃,既給斛律家留了面子,又可讓陳頊放心,真好啊,真好。”

    聽著高緯有些異樣的話語,斛律雨擔憂的問道:“你不喜歡這樣嗎?”“我能喜歡就怪了!我厭惡這種利益聯姻,你我二人不是好好的嗎,做什么要插一個陳國公主進來?!”高緯怒道。

    斛律雨走過去拉起高緯的手,說道:“阿緯,別生氣了,父皇也是為了大齊考慮,不是嗎?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動接受,可是日后你是要做君王的,如此沉不住氣,怎么能治理好大齊呢?’

    “可是。。。”“別可是了,你不能只想到自己,也要想想別人,今兒趙書庸和那個侍女被你可是嚇得不輕。”

    “。。。那我多賞賜些珍寶給趙書庸和那個侍女就當是賠禮了,你再讓太醫看看那個侍女吧,別真給踢壞了。”“嗯。”

    高緯突然發現斛律雨是一身中衣,在想了想時辰,不由尷尬的說道:“我倒是忘了,快到午睡的時辰了,我先走了。”

    斛律雨拉住高緯,說道:“還走什么,每天你不是也要午睡的嗎,我看就睡這吧。“

    “這。。。”“這什么這?你又不是沒睡過這儀鳳宮,你怎么了,莫不是害羞了?”斛律雨眼中帶著促狹。

    “誰害羞了,正好我也困了。”說著便去解開衣衫上的玉龍扣,可是解了好一會兒,都未解下來。

    最后,斛律雨看不下去了,說道:“我來吧。”小手仔細地開始解開常服上的玉龍扣。

    不一會兒,高緯就變成一身米黃色的中衣了,見此,高緯說道:“好了,那我們午睡吧。““嗯。”

    上了臥榻,沒多二人便睡著了,帳頂懸掛的由金箔織成的紈囊散發著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

    ※※※

    河清四年十月二十五日,武成帝命平陽王高淹去陳國迎接寧遠公主,并命禮部準備婚禮事宜。

    十一月十日,平陽王迎親回鄴,武成帝將寧遠公主安置于鄴城皇宮宣華殿。

    河清四年十一月二十日,十二歲太子高緯與十一歲陳國寧遠公主大婚。

    依舊是一年前的那套禮儀,不過人卻從斛律雨變成了陳涴,趁著揭開面紗的空隙,高緯看了看她的這位新太子妃:

    如玉般的巴掌小臉,小巧挺立的瓊鼻,厚度正好的嘴唇,一雙迷人的鳳眼。

    相貌與斛律雨是各有千秋,不知是不是錯覺,高緯總覺得陳涴的那雙鳳眼太過嫵媚,倒與狐貍精的那雙媚眼有些像。

    不過現在可沒有時間思考這些,陳涴已經走過來了,還是先完成婚禮再說吧。

    ※※※

    太子東宮明鳳殿(特別給陳涴的寢殿)

    女官在完成了該做的事后,問道:“太子與太子妃是否要一起沐浴?”

    “讓太子妃先吧,孤還要看會兒書。”“奴婢遵旨,太子妃請。”

    看到陳涴走后,高緯放下了用來裝模作樣的書,呼了一口氣。

    ※※※

    一個時辰后,在玄明池磨蹭了半天直到臉都熱的發燙的高緯,估摸著陳涴大概睡了,才終于慢悠悠地回到了明鳳殿。

    沒曾想,陳涴還窩在床上等著高緯,高緯不由驚道:“你怎么還沒睡?”

    陳涴斂下眼簾,淡淡說道:“皇宮的女官教過我,新婚之日,要等太子回房安寢,太子妃才可安寢,所以我一直在等太子。”

    聽到這話,高緯不由有些內疚,忙說道:“哦,原是這樣,那我們快睡吧。”

    高緯連忙鉆進了被子。“好。”陳涴也躺了下去。

    雖說要睡覺,可高緯總是一直慢慢往邊上移,直至到了臥榻邊緣,沒法移了,才僵硬地躺著。

    而整個過程,陳涴沒有任何動作,也不知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

    到了后半夜,高緯終于擋不住睡意,睡著了。

    就在這時,陳涴輕輕翻了個身,看著高緯,確定她是真睡了。才小心翼翼地把冰冷的手腳放入高緯被中取暖。

    最后,陳涴在睡著前,把手腳放回了自己的被中。

    ※※※

    河清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儀鳳宮

    高緯一走進殿中,殿中的熱氣讓高緯的額頭冒了一層薄汗,忙脫了裘衣,走進內殿,卻看到正和斛律雨聊天的陳涴。

    和陳涴點頭問好后,高緯坐到斛律雨身邊,問道:“聽說你和公主昨個去了碧云寺,去那干嘛?”

    “我看小涴總是有些悶悶不樂的,便想讓碧云寺的慧可大師開導開導小涴,沒曾想,和慧可大師談過之后,小涴開朗多了,笑得也多了。“

    ”真這么有效?“高緯向陳涴問道,陳涴微微點頭。

    斛律雨趁機說道:”我看你也去碧云寺和大師談談吧,我覺得你最近幾個月暴躁了很多,連趙書庸都被你訓過好幾次了。“

    ”真的好嗎?“高緯還有些懷疑,“嗯嗯。”斛律雨用力點了點頭。“那好吧。”高緯含笑說道。

    一旁的陳涴看到這一幕,眸子有些暗淡。

    ※※※

    河清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鄴城碧云寺

    穿著裘衣的高緯跟著領路的沙彌到了慧可大師的禪房,“主持,有貴客找您”

    “請進。”禪房中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出。“是,貴客請。”“多謝小師父。”

    走進禪房時趁機看了看禪房,四面墻上除了一副《達摩一葦渡江》的畫卷外,再無其他物件,所以整個禪房顯得素樸卻也淡雅。

    “太子殿下,請坐”位于禪房中央的穿著普通的袈裟的老僧突然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老僧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本身的皇者之氣根本就難以掩藏,再加上前幾日兩位太子妃已經來過了,老衲便猜想這幾日太子一定也會來的。”

    “原來你早就料到我會來,有趣,那大師你看看我可有什么業障在心?”高緯端坐在慧可對面的蒲包上。

    慧可看了高緯一眼,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太子最近殺孽太多,致使一絲殺氣經常在眉間徘徊,脾氣也暴躁起來,而且經常夢魘,是不是?”

    高緯不由抬頭看著慧可,她有些驚訝,慧可居然說的都對,高緯獨自睡覺的時候,經常夢到都齊瀕死的臉和無數死去的陳突聯軍的殘缺的尸首,并且他們還向高緯撲來,為此高緯經常半夜驚醒。

    把心中的驚異壓下去了一些,高緯問道:‘“那大師以為該如何化解,作法事超度那些人嗎?”

    “不”慧可搖了搖頭:“死去的人就算超度了,也還是死了,還不如對現在的百姓更仁慈些,用仁政消除這些業障。”

    高緯聞言深深地看了慧可一眼,突然問道:“大師不恨我嗎,當年可是我向文宣帝建議拆寺驅僧的,不然的話,現在大齊早應該是佛寺成林,僧尼如沙了”

    “老衲,不恨太子,反而要感謝太子。”“為何?”高緯被這話搞糊涂了。

    “當年達摩祖師來到中土,本意只是想讓君主用仁政來宣揚佛法,卻不曾想,君王們反而大興土木,打造佛寺,讓百姓的生活更加痛苦,也使百姓對佛祖是怨恨大于信奉,這與祖師本來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太子的那道命令雖然讓僧人減少了,卻讓百姓的生活好了起來,讓百姓的怨恨少了,而且佛祖根本不需要那么多虛情假意的信徒,佛祖需要的是真心向佛的,其實倒是太子幫我們清理了那些佛門蛀蟲,所以老衲要謝謝太子。”

    “大師果然是得道高僧,其胸懷不是我們可以比擬的。”“太子過獎了,說到底,老衲還沒有真正謝過太子什么,不如由老衲念一段《楞伽經》來助太子清心吧。”

    “大師請。”“忘言忘念,無得正觀。。。”轉動著手中古樸佛珠,慧可口中輕輕念道。

    一刻后,“聽大師念完佛經,果然清心明目啊,難怪宗室之人常常夸獎大師啊。”“這念經只能為輔助,最主要的事施仁政,才可消除業障。”

    “孤記住了,大師,孤先走了。”“等等殿下,老衲建議您有空多陪陪您的新太子妃,早日消除隔閡。”

    高緯挑眉:“大師何時關心起紅塵之事。”“我佛慈悲,若是太子妃小小年紀就哀愁不斷的話,委實作孽。”“。。。孤曉得了,告辭了大師。”

    ※※※

    次日夜,明鳳殿

    高緯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在等候還在沐浴的陳涴的同時,高緯也在思忖,等等怎么開口。

    過了一會兒,陳涴進來了,直接鉆入被子就要安寢了。

    高緯見狀,連忙拉住陳涴還在外面的手,卻心下一驚,怎么沐浴了這么久,手還這么冰。

    忙問道:你的手這么會這么冰?“陳涴看著高緯緊抓著自己的手,紅著臉說道:“我的體質偏寒,白日還好,一到晚上就會如此。”

    高緯聞言摸了摸陳涴在被中的右腿,果然也是如此,這舉動讓陳涴臉更紅了。

    “那你的父皇怎么不幫你調養身子?”“我雖得父皇一些寵愛,可始終不是皇子,時間一長,父皇也忘了我這個體質,太醫院自是也不盡心力了。”陳涴面上有些難過。

    高緯一聽,心下一軟,一把將陳涴扯進自己的錦被中。

    “啊,你作甚!”“你這種體質要到何時能把被子捂熱,我這暖和,還是來這躺著吧。”說完,便擁著陳涴躺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陳涴果真覺得暖和了。

    剛想抬頭說話,便聽高緯說道:“以后,我就叫你涴兒吧,可好?”

    頭一次聽到有人這么親切地叫她,以前就算是父皇也只是叫封號,陳涴突然感覺鼻子有些酸楚,但還是應了一聲。

    高緯并察覺到這些,依然笑著說道:“今年除夕宴你也去吧?”

    陳涴沉默了,高緯繼續說道:“你別害怕,有我和阿雨在,其他人不會傷害你的,真的!”

    聽著高緯特別強調的話語,陳涴終于點頭了。“太好了!”

    高緯說著不自覺又抱緊了些陳涴已有溫度的身體,而陳涴也不客氣地向高緯的懷里鉆了鉆。

    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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