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我們去哪里?”離開雙極門,趙沐風才開口問道。
“去,你的家!焙我耘牧伺内w沐風的頭,何以架起遁光,沖天而起。
“那是哪里?”
“離天門!”破開云氣,何以的思緒不由回到九年前的那一天,聞醉山前,趙灼鋒和古月滄雪夫婦將三歲的孩子托付給自己,隨后去分別面對各自不測的未來。
還記得那日東海上的仙音繞梁,還記得那日東海之下的魔影翻騰,無關正義與邪惡,僅僅只是對這一段感情的否定。
你二人合力將沐風的天機遮斷,才免去了沐風被發現的危險,如今沐風已然成長起來,就讓他來將這陳規舊序一一打破吧。
“義父,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么父親母親不能在我身邊了嗎?”趙沐風終于再一次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問題說來也很簡單,不過是六道輪轉,各有規矩,而仙魔之戀,自是不被允許的,說實話,你的父親能夠僅僅是禁閉思過,已經是很幸運了。”何以輕聲說道。
“為什么,兩個人在一起,只要互相喜歡不就可以了嗎,這又關規矩什么事呢?”趙沐風不解的問道。
“人生充滿了未知,就如行走在長夜之中,若是沒有些條條框框來在這路邊增加一些安全感,又怎能安心呢?”何以嘆息了一聲,“這就是成人之后的世界啊,用規矩,用修為,用靈器,用權力來搭建的世界,卻唯獨少了一個情字。”
“義父,你曾說莫以己心妄度天心,同樣人們也不該以己心度他心啊,將己之所求,強加他人!”趙沐風開口說道。
“你現在知道的還太少,但是你的想法是好的,希望將來你也能莫忘初心吧!”何以駕著遁光不斷調整著方向,與之前何言道的騰云駕霧之法相比,趙沐風可以十分悠閑地觀賞著瀛洲島的風景。
看著瀛洲島的風物,趙沐風深切體會到瀛洲與方丈和蓬萊截然不同的感覺,蓬萊給人的感覺是自由,充滿著萬類相競的自由,方丈島則是中庸,是對各種風格的包容,卻又能夠將其統一而不沖突,而瀛洲卻是絢爛,一種對短暫美好的追尋,那一季一季盛放而后凋零的櫻花,那剎那之美,隨后虛無的優曇,那只能于夜空之中劃過的焰火,都顯示著瀛洲島的美與哀。
離為火,屬陽,氣也,而真陰寄焉。離天門作為瀛洲島三仙門之一,位于瀛洲島的南部——空炎丘。作為傳承悠久的宗門之一,離天門憑借一門絳天真炎訣,以及獨到的火系靈技于瀛洲島站得一席之地,而離天門的趙家自然更是與王家和上官家一般足以傲視仙界的家族之一。
當何以帶著趙沐風從空中緩緩降落在,趙沐風也終于踏上了這個從其出生開始就注定產生羈絆的地方。
放眼望去,最為醒目的就是那滿地的紅色土壤,彷佛燎原的離火,但在這之上卻長滿各種仙草奇樹,在寂滅與生機之中充滿了對大道的體悟。
登上紅色的石階,在飄飛的紅帶之中,一座古色古香的門庭在朱鳥拱衛之中矗立千古,其上離天門三字彷佛含有威靈的火焰,萬古長明,兩側紅色的石柱之上各有楹聯:慧眼光中,開半畝紅炎碧霄;煙花象外,坐一堂白月清風。
兩人剛到門口,兩側童子就要上前問話,何以卻拍了拍趙沐風,照我教你的說,沐風點了點頭,隨后就聽到了何以的傳音,這句話讓他遲疑了一下,不過在何以鼓勵的眼神中,趙沐風定了定神。
“離天門,你們的少主,回來了!”將靈氣運轉起來,聲發于丹田,趙沐風直接喊了出來,這喊聲透過離天門的門庭,向內里不斷擴散,沿途的弟子和趙家子弟不由一陣驚愕,因為眾人皆知,趙灼翔只有一個女兒,趙灼鋒則一直處在禁閉之中,哪來的什么少主。
這一句話彷佛招惹了馬蜂窩,頓時一傳十,十傳百,不多時整個離天門已然沸騰,何以就這樣在童子驚呆的目光中,領著趙沐風走進離天門。
“剛剛口出狂言的就是那個人嗎?”
“這是想向我們離天門挑釁嗎?”
“這兩個人是哪里來的,貌似沒有見過。
“我看那男孩眉眼之間和門主有點像,我甚至有個大膽的想法……”
眾口紛紜之時,聽聞了外面紛亂的趙灼翔在弟子的拱衛之中也趕了過來。
“你是?”趙灼翔看著迎面而來的何以,只感覺有些眼熟,卻說不上名字。
“灼翔,怎么當了門主,連哥哥都不認了?”何以笑了笑說道。
“何,何以,你是何以!”趙灼翔終于依稀認了出來來人,“你從人間回來了,好好好,還真是膽子夠大!你如今來我離天門鬧事情,是當真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嗎,亦或是想挑起兩家之間的爭斗嗎!”
“不不不,我只是承灼鋒之諾,給你們離天門送來了少主!焙我耘牧伺内w沐風的肩膀:“還不叫叔父,說不定還能有見面禮呢!”
“什么,離天門的少主,叫我叔父,他到底是誰!”趙灼鋒聽了何以的話,不由出聲吼道。
“叔父好,侄兒趙沐風有禮了!”趙沐風躬身失禮說道,周遭眾人不禁更加摸不到頭腦。
“何以,你搞什么名堂,我哪來的什么侄兒!”說話間趙灼翔突然感到一絲不安,隱隱感覺到何以所言不虛。
“難道他是,我大哥的兒子?”趙灼翔緩緩開口。
“看來你也不傻,果然這門主不是白做的!”何以笑著證實了趙灼翔的話。
“何以,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不回家族受罰,卻來我離天門惹事,當真欺我離天門無人嗎?還有這個小雜種,有什么資格稱為離天門的少主!”趙灼翔又恢復了高高在上的形象。
“無論你怎么說,他都流著你們家族的血,還是你大哥的骨血,怎么就不能是離天門的少主,我帶他來,一是救出他的父親,二來,就是好好提醒某人,壞事干多了,要遭報應的!”何以笑著說道。
“左右,還愣著干什么,快給我拿下!”趙灼翔一揮手,就要讓人拿下何以兩人。
“我看誰敢!”何以右手高舉指天,食指之上的戒指大放白光,那象征著赤明天仙的威勢瞬間傾灑出來:“若敢碰我,你們便是挑釁方丈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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