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來到一家掛著朱紅麻布幕簾的小店門口,門外已經站了好幾個排隊等候的學生。
“這家賣的果餡煎餅非常出名,我和你以前每次來都會買上一個。”貝利率先開口和恭冰解說道。
恭冰排在隊伍后,一邊聽著貝利說話,一邊朝店里頭張望。
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婦穿著淡黃色的衣服,圍著紅色的圍裙,在桌后忙活著,她此時正用心地在熱氣騰騰的鐵板上制作著煎餅。
“米蘭妮女士,我們要兩個煎餅,一個茉莉餡,一個香蘭餡的,帶走吃。”當輪到他們時,貝利主動向前說話,隨后轉過頭對著恭冰:“加百列,香蘭味沒問題吧?”
恭冰點了點頭。
“啊,是小貝利和加百列你們兩個,有一段時間不見了,還以為我做的煎餅變得不好吃,你們都不喜歡來了呢。”米蘭妮女士笑容可掬,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說道。
“哪里的事,因為加百利前段時間生病了,所以我們才沒有來而已。”貝利撥浪鼓般搖頭:“還有我想說,米蘭妮女士,您的記性真好。”
“如果是這樣就好,你要知道,你爸爸也是吃我們店煎餅長大的呢。”米蘭妮女士將糊狀的原料倒在鐵板上,然后在滾燙的鐵板上,用滾筒狀的小棒順著圓圈滾動,將糊糊攤成扁平的形狀。
片刻后,糊糊變成煎餅,米蘭妮女士將它們鏟了起來,在旁邊將早已準備好的各種口味餡料加在上面,再將卷起來。
“來,你的煎餅。”米蘭妮女士笑著遞了出來“小心燙,熱著呢。”
“謝謝,米蘭妮女士,這是錢,您拿好。”貝利一邊接過煎餅一邊把錢遞過去。
“多些惠顧,記得常來。”
兩人從店里出來,身后傳來米蘭妮女士的聲音。
“恩!好吃。”恭冰原本沒多大期待,不就是類似山東煎餅和可麗餅的零吃么,但一入口就發現自己錯了。
特制的煎餅皮呈金黃色,帶著點點如小花般的粉色圖案,特別香特別松脆。
恭冰手中的煎餅是香蘭口味的餡料,紫色的餡料晶瑩剔透,香甜而不膩,淡淡的清香配合脆脆的煎餅,味道真的好極。
恭冰兩三下就把手中的香蘭煎餅吃完,還小心地把手指上的碎渣也舔干凈。
“不錯吧,你以前也是非把每一點碎片也吃干凈不可的。”貝利看加百列開心起來,自個也跟著高興起來:“哎?你這是要去干嘛?”
“味道這么好,我得再來幾個。”恭冰頭也不回,邊說邊朝店里走回去。
太陽慢慢朝著西方移去,此刻正努力將每一絲溫暖打在人們身上。
從這一端吃到另一端,雖然不可能吃得下那么多東西,但只要嘗試的都沒讓他失望,美食可是自己不多的愛好之一,覺得今天不虛此行。
此時他手里端著一杯菊花茶正邊走邊喝,其實這飲料全稱叫做綠森菊花蜜,不過恭冰簡稱為菊花茶了,綠森菊是綠鎮的特產之一,主要生長在綠鎮郊區邊緣,綠之森的入口處。
“你最近一直鍛煉身體,吃那么多不要緊嗎?”貝利邊走邊問,他早早就吃飽,只能旁觀恭冰橫掃香蘭小道。
恭冰不以為意揮揮手,如果為了鍛煉而舍棄這舍棄那,那他的人生會無趣得多,況且他也不是那種人。
“我們要不也進去看看?”貝利拉住繼續往前走去的恭冰,指了指街盡頭拐角的那家小酒吧。
貝利無論在學校還是平時生活,都是一名好學生,成績中上,性格乖巧溫和的性子,在班里和誰都能處得來,即便是調皮的壞學生也并不介意偶爾逗趣這個小不點,當然,老師們同樣挺待見他。
這也是以前低調內向的加百列,能和他成為朋友的緣故之一,而他兩每次班里調位都總能坐到一塊則是另外一個原因。
雖然對這種看起來像清吧一樣的小酒吧沒什么興趣,不過今天能吃到這么多好吃的,恭冰不想掃他的興,便點頭答應了。
此刻天空已經火紅一片,夕陽在遠處只堪堪露出半張紅紅的俏臉。
酒館內昏黃的燈光透過大片的落地玻璃影射到小道上,門口上的霓虹招牌已經亮了起來。
燈籠酒吧內,五六張小圓桌分散在大廳中間,臨街的玻璃窗前是一條長長的小桌子,四周墻壁上是一些風景油畫,還有些許綠色花草盆栽在酒吧各個角落,三三兩兩的客人大多是二三十歲的年紀,在馨黃的燈光和輕柔的音樂之下低聲交談,不時小酌一口手中的飲料。
最里面有個小吧臺,一個白發老人此刻正坐在后面,正和吧臺前的顧客聊著天。
這位顧客頭發打理得整整齊齊,因為已經下班的緣故,解開一顆襯衣扣子的西裝看起來略顯休閑,帶著淡淡微笑地說著話,其面前的老人坐在吧臺后,背靠酒柜,抽著煙。
“皮特,下班后還是在你這里小喝一杯最愜意了。”肖恩舉著酒杯對著老人說道。
“說得好像你有多忙一樣。”皮特騰云吐霧地說道。
“工廠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報表,處理不完的訂單和貨物,還有一個個工人下屬提供的奇怪問題,難道還不夠我忙的嗎?”
“有誰想象得到,當年令人聞風喪膽的你會變成現在這個絮絮叨叨的打工族。”皮特嘲笑道。
“你可好不到哪里去,現在還不是窩在這里當個游手好閑的糟老頭。”肖恩不屑地反擊。
皮特笑了笑轉移了話題:“現在道上似乎都平靜了不少?”
“現在各大勢力組織都把目光投到了北方,就在薩爾圖那邊,那片新出現的礦床可是塊肥肉,每個都想去咬一口,即便有大行動也都在北方了。”肖恩說道。
“那可又要死不少的人了。”皮特搖了搖頭說道。
“那片戰亂不斷的地方,什么時候太平過?”肖恩笑了笑:“但你說的平靜可不見得,這世界上任何時候都不缺腦子不好使的傻瓜,胡亂使用能力把秩序搞得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太多。”
“但都和你沒關系了。”
“沒錯,已經和我沒關系了。”肖恩點了點頭,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
這時皮特感覺到投向自己的目光,他轉過頭看了過去,看到和貝利一起推門而入的恭冰后,跟肖恩說了句話的同時,朝恭冰的方向擺了擺頭。
“加百列?”肖恩轉過頭來,嚴肅的眉毛挑了挑:“他怎么到這來了?”
隨即,肖恩對恭冰招了招手。
聽到肖恩的招呼,恭冰和貝利也就走了上前,并排坐在吧臺前的高凳子上。
“沒什么事情,就是出來隨便晃悠。”
“現在時間不早了,你該早些回家。”
“沒事,有和母親打過招呼。倒是你不是說加班嗎?怎么到這來了。”恭冰搖了搖頭,一邊說一邊巡視著吧臺后那一面擺滿各色各樣酒的墻壁。
店里播放著輕柔的音樂小曲,客人們都一邊喝著手中的小酒一邊互相低聲交談,不像別的酒吧,這里沒有大呼小叫的醉漢,也沒有舉止粗魯的家伙,非常適合喜歡安靜的人,是一個輕輕松松打發時間的好地方。
“來這里休息一下,待會就要回去工廠那邊。”肖恩說著轉頭對著貝利:“貝利,感謝你之前加百列生病時的探望。”
“叔叔好。加百列是我的好朋友,我這樣做都是應該的。”貝利禮貌地回應著。
肖恩點了點頭,又轉過去和恭冰說道。
“加百列,還記得皮特老爹不,這是父親的好朋友,你小時候時見過的。”
恭冰瞄了瞄肖恩放在吧臺前的酒杯,只剩半杯的酒杯身上有個圓形的LOGO貼紙。
“記得幾年前小加百列還是個小孩子,現在都長這么高了啊。”白發老人在煙灰缸里抖了抖煙灰,對恭冰慈祥地笑了笑。
自己穿越而來繼承的記憶多少有些殘缺,許多零零碎碎的記憶碎片難以重組,所以對于加百列過去的事情,恭冰只能知道個大致,許多細節卻并不是非常了解。
對于面前的白頭老人,恭冰腦海里并沒有太多記憶,只有老人在他小時候偶然來家里匆匆忙忙做客的畫面,那時老人頭發還沒有全白,臉上的皺紋也沒有那么多,臉上也總是嚴肅的表情。
對方帶著微笑和恭冰說了一些小時候與加百列見面的小事,部分是有趣的事情,也有些則是糗事,肖恩也不時插話幾句,總是嚴肅的神色似乎柔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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