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冰,你快后退,對方會把你生剖,你會死的!”蘭瑟看到對方絲毫后退的意思都沒有,不禁從車后走了出來,這事因她而起,所以她覺得對方就是為了保護自己,此刻才死戰(zhàn)不退,內疚和感激等復雜的思緒在胸口交織,她不由自主地雙手緊握,高聲大喊了出來。
博士只是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根本沒有能力阻止,只能目不轉睛,緊張地看著兩人的戰(zhàn)斗。
蘭瑟就如同最合格的觀眾,過程中任何跌宕和起伏,她都會為之大呼小叫,異常投入。
不過恭冰沒空理會,只見他弓腰微蹲,雙手交叉互在面前,只是這么一瞬間身上已經被冰片劃得遍體鱗傷。
沃巴格見狀,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準備受死吧凡人。”。
突然心有所感,沃巴格抬頭朝恭冰看去,兩者視線在空中碰撞,在他的眼里,恭冰那在黑色骷顱頭套后的雙眼漆黑深邃,如同吞沒一切的黑洞。
沃巴格感覺身體變得沉重,腦袋里像灌滿水銀般晃晃蕩蕩,下一刻終于承受不住,眼睛泛白,身軀搖搖欲墜,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失去控制的死亡圓舞曲立刻化作了大片水霧,打著旋轉消散在空中。
不顧傷痛,身上鮮血淋漓的恭冰一個箭步沖到了沃巴格面前,這是兩人交手以來第一次如此靠近彼此。
失去了異能的庇護,對方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就算是法神,沒了MP后,被戰(zhàn)士近身,也就普通屌絲一個,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恭冰一拳轟在他的肚皮上,劇痛立刻令昏迷的沃巴格醒了過來,他隨即感到天旋地轉,視線在空中翻了跟斗,然后更大的疼痛從后背和后腦勺傳來,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摔在了地上,也終于有機會痛呼出聲。
不過顯然恭冰沒那么多功夫聽他的呻吟,右腳一提,點在了沃巴格的腦門,慘叫厄然而止。
戰(zhàn)斗結束,蘭瑟連忙走了上來,舉起的雙手在空中猶豫不決,礙于兩人并不算熟悉的關系,想查看恭冰的傷口卻又躊躇不定,盯著恭冰鮮血淋漓的各處傷口,內心千回百轉,最終只化為了一句:“你......你沒事吧?”
沃巴格最后失去意識的模樣,分明就與當日恭冰面對羅小虎展示意合篇時一模一樣,依靠進化點突破到意合篇的恭冰,終于能夠使出類似的威力,為自己創(chuàng)造出了制勝的機會。
“我?死不了。”衣服被開了一道道口子幾乎被撕成了乞丐裝,每個口子都血跡斑斑,染紅了衣服。
因為天羅功超頻運作,肌肉鼓脹緊密,防御力得到提升,令外對方剛把大招釋放出來就被打斷的緣故,所以外表看起來密布傷口,但卻并沒有太過大的傷勢。
戰(zhàn)斗時毫無所覺,可戰(zhàn)斗過后,人一放松下來的便感覺全身疼痛欲裂。
但此刻可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咬咬牙忍一下了。
“恭冰,你傷口太多,需要趕緊治療。”拉哈爾博士也靠了過來,關切的說道。
“對啊對啊。”蘭瑟立刻點頭附和。
因為對方是為了保護自己兩人而犯險受傷,所以一番戰(zhàn)斗下來,三人不知不覺之間親近了不少。
恭冰只是擺了擺手,練習密武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對身體的掌控能力,更何況自己達到了意合篇的境界,讓他對身體的掌控上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收縮身上的皮肉讓流血的傷口止住只是小菜一碟,看著嚇人,除了傷口比較痛之外,其實并沒有性命之憂。
這并不等于傷好了,但至少不會太影響自己的行動。
看著蘭瑟似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緊張兮兮又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有點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自己的表現(xiàn)讓蘭瑟對自己的感觀大改。
“這個孩子死了嗎?”拉哈爾博士指了指地上的沃巴格。
恭冰搖了搖頭,按他以往的習慣,對自己下殺手的人,他肯定不會手下留情,但這家伙是蘭瑟老爸的手下,怎么說也是屬于蘭瑟的人,顧及到后者的想法,他才按捺住自己的殺意,只是將其打暈。
在他眼里,敵人可無男女之別和年紀大小之分。
“那我們該怎么處理他?”拉哈爾博士問的時候先是看了看恭冰,最后轉向蘭瑟。
“難道你還指望我將他帶走伺候?”恭冰失笑道,習慣性抽出一根新的香煙,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況且自己面罩嘴巴的部位也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所幸沒有破相,此刻倒是方便了自己。
將煙放到嘴里抽了起來:“要不是看在她的面上,我不把他剁了喂狗就算給自己積陰德了。”
拉哈爾博士聳了聳肩,如果不是考慮到蘭瑟,他也不會口多問。
剛剛那個孩子可是一個異能者,拉哈爾博士對之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并不感到驚訝也沒有問東問西,恭冰一想到博士和蘭瑟早就認識的事情,也并不是那么驚訝了。
蘭瑟沉默片刻,走到沃巴格身邊,手一抬,后者緩緩飄起,垂立在她的身邊,不看那緊閉的雙眼,乍看過去也不容易察覺到沃巴格處于昏迷狀態(tài)。
“走吧,我之后會處置好他的。”
“你最好當心點,這家伙可不大正常。”恭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挨了我一腳,這家伙至少要兩個小時才能醒過來。”
恭冰提醒了一句。
“謝謝你的關心。”蘭瑟此刻已經收回了淚水,臉蛋微紅地對恭冰點了點頭。
“我是擔心你掛了我沒地方收錢。”恭冰吞云吐霧道。
“你......你這人就是嘴欠。”蘭瑟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眾人終于來到巷子口,剛走出去,一輛黑色SUV便在眾人面前停下,車身外殼有些坑洼,還顯得灰塵撲撲的,黑色的車窗緩緩降下,一個頭戴鴨舌帽的年輕男子正坐在駕駛座位上,約莫二十來歲,眼神陰鷙,嘴巴在不停咀嚼。
“你們總算到了,趕緊上車吧。”鴨舌帽開門見山地說道,眼神警惕地卻緊盯著三人里唯一的陌生人。
“這家伙是誰?”雖然帶著遮掩容貌的頭套和陌生的身形,但因為和蘭瑟走在一塊,似乎不是敵人,他才沒第一時間當做敵人。
“這......”蘭瑟回頭瞥了一眼恭冰:“這是我的朋友,是他護送我和博士過來,沒有他的話,我想我們來不了這里。”
鴨舌帽目無表情地盯著恭冰,只是點了點頭,顯然并沒有完全信任蘭瑟的話。
“那這位朋友,我現(xiàn)在要帶蘭瑟和博士離開了。”
語氣并不客氣,分明就是讓他趕緊離開,并不打算帶他一程的打算。
雙方素未謀面,根本就是陌生人的關系,更談不上信任了,所以態(tài)度冷淡甚至警惕,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恭冰瞄了一眼男子紅色的鴨舌帽,對對方的態(tài)度也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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