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特蘭的南方三省地處低緯接近赤道,即便在冬季里也并不算太寒冷,人們只要在里面加一件毛衣,然后在外面穿一件稍厚的外套便足矣,羽絨這種東西,也只有在冬季里最寒冷的那一兩個禮拜才會用得上。
午休時分,下班的人紛紛從樓里走了出來,原本安靜的街道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人來人往在到處覓食,偶然還能看到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行的小孩子,他們背著書包,發(fā)出嬉笑打鬧的聲音。
恭冰倚在窗邊,感受著在冬季里也是難得一見的午后陽光。
前幾天晚上,不單單是他,連父親肖恩都有些大意,自家竟然被人前后腳摸進去了兩回,準確點的說,應(yīng)該是他的臥室被人光顧了兩回才對。
首先出現(xiàn)的那波人是小刀幫的二當家博金斯和三當家單眼。
如今已經(jīng)弄明白的事情是,小刀幫的老大白頭被小帽子干掉之后,后者假冒白頭的身份,利用電話以對方的名義給博金斯和單眼兩人下達命令,要求他倆對恭冰進行跟蹤和監(jiān)視。
這也是恭冰之前好幾天心神不寧,感覺自己被監(jiān)視的原因。
在搜身的時候,恭冰不單單在博金斯的身上搜出了一小瓶綠色液體,連在白頭那邊也找到一瓶一模一樣的,雖然不知道這瓶液體的名稱和成分,但恭冰在街上隨便找來一條野狗試了試后,便知道這是一瓶不折不扣的毒藥,因為野狗在嘗了液體之后,不到幾秒便口吐鮮血到底而亡了。
顯而易見,小帽子的任務(wù)目的就是自己,勿論生死。
第二波闖進家里的只有一個人,已經(jīng)被母親瑞絲當場擊斃,尸體則被后來的警察帶走。
據(jù)肖恩后來打聽到的消息得知,經(jīng)過警方的辨認調(diào)查,死者是綠鎮(zhèn)里的一名竊賊,以闖空門、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為業(yè),專門挑那些生活尚算富裕,但又怕惹麻煩的中產(chǎn)家庭下手。
這家伙‘業(yè)務(wù)’能力不俗,失手不多,所以在道上也有一些名聲。
對方本身是個孤兒,并沒什么家人,到了三十多歲仍舊孑然一身,習(xí)慣獨來獨往的他,有限的幾位朋友也大多是酒肉關(guān)系,除此之外,剩下就只有一些因‘業(yè)務(wù)’而有打交道的熟人罷了。
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之后,警方最后作出的結(jié)論就是對方入室行竊罷了。
但恭冰卻并不這么認為,如果這只是一起單純的入室行竊的話,開始的時候,這名竊賊應(yīng)該挑選容易進入的客廳才對,而不是直奔自己在二樓的臥室,何況對方是名入室行竊的專業(yè)人事,行動之前肯定會進行一番踩點觀察,摸清別墅里面房間的分布,提前計劃好行動。
以金錢為目的的話,作為兒子的房間顯然不是什么好的目標。
和以殺人為目的的第一波人不同,這名竊賊身上除了開鎖的工具和若干迷魂藥以外,就只有一把防身用的匕首罷了,他直奔自己的臥室,明顯只是為了尋找某樣?xùn)|西。
自己有什么東西遭人惦記?
這家伙想找些什么?
這家伙背后又是誰?
香煙在嘴巴前緩緩燃燒,彌漫飄散的煙霧,在陽光中如同飛舞的塵埃,如同恭冰飄散的思緒。
想了想,恭冰朝廚房方向望了望,米蘭達和菲亞絲兩人仍舊在忙著,于是他繞過客廳的沙發(fā)椅,推開走到了陽臺上。
關(guān)上門后,恭冰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老巴頓,是我!彪娫捯唤油,恭冰便開口說道。
“哦,加百利?我本來還準備給你打個電話,想不到你先打了過來!崩习皖D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什么事?”
“你之前讓我采購的藥材已經(jīng)到位了,每樣都按你要求數(shù)量備好!
“真是個好消息,那你把藥材給我送到北區(qū)那邊去吧,地址你知道的,讓他們盡快將東西弄出來!
“沒問題。”
老巴頓的聲音不咸不淡,背后還有一陣陣碰杯的聲音,和喧囂吵鬧的聲音,看起來酒吧白天的生意也不錯。
“對了,記得跟對方說,速度要快,完成的話第一時間告訴我!惫Пa充了一句。
“我想要不了多少時間,到時我會通知你的,至于花費......”
“花費多少不用告訴我了,就按之前說的那樣,上次給你的那批東西,出手之后你直接從里面扣除,你自己那份酬勞一樣。”
“好的,我明白了。”聽到恭冰的話,老巴頓原本一直平穩(wěn)無波的聲音,似乎多了一絲不同。
“至于那批東西的事情,已經(jīng)搞定了八成,珠寶首飾和黃金這些東西比較容易出手,都已經(jīng)賣了出去,你那部分錢我待會給你打過去,最后剩下的幾幅畫來源有問題,都是贓物不太好出手,可能需要點時間!
喜歡收藏名畫的人都不差錢,所以更不會為了省那么一點錢而買那些來路不明,沒有證明的畫。
而不介意畫作來路的人,卻往往對價錢比較敏感,愿意為之付出的金錢相對較少。
所以,對于老巴頓的難處,他也能理解。
“價錢不是問題,只要有人肯收,低一點我也無所謂,不過賣得越貴你賺得就越多,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到這里,老巴頓便要掛斷電話,但恭冰還有問題需要問他。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野狼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因為他自己的緣故,遍體鱗傷的野狼當天晚上就被警察給帶走,在一屋子的證物面前,這家伙不被槍決也得判個幾十年,絕無翻身出來的可能,因此自那天晚上過后,恭冰便沒有再留意過他。
“野狼?”老巴頓停頓了一下,似乎思考了一下:“那家伙死了,大概就在被抓進去的第三天吧,死在了牢里面!
“野狼死了?”聽到老巴頓的話,恭冰感到有些意外,不由自主聲音大了一點。
叩叩,似乎看到自己表情有異,從廚房出來的菲亞絲敲了敲陽臺門。
“野狼是怎么死的?”恭冰對菲亞絲笑了笑,然后對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什么問題。
“被毒死的,毒下在了飯菜中,然后被送到了牢里,送到了野狼的面前!
“知道誰做的嗎?別告訴我是警察做的。”
“誰知道呢?反正到目前為止也沒查出來是誰動的手,如果一直查無結(jié)果,可就得有不少人得背鍋了。”老巴頓語氣輕松,甚至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看起來老巴頓對警察的印象不怎樣。
不過恭冰轉(zhuǎn)念一想,也覺得這樣非常正常,像老巴頓這樣的人,能和警察關(guān)系好才怪了。
自古以來,兵與賊都是水火不相容的對立面,頂多頂多是同流合污的關(guān)系,斷不會有和睦一家親的情況出現(xiàn)。
對于野狼的死,老巴頓知道得也不多,所以恭冰再問不出更多東西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野狼死了?而在他死后的第二天晚上,自己家就被人摸了進去。
排除掉第一波屬于小帽子、小刀幫的人以外,那后來的那個竊賊是否和野狼的死有關(guān)系呢?
恭冰從口袋掏出煙盒,抽出一根放在嘴里重新點上。
不不不,恭冰暗自搖頭否決掉。
應(yīng)該說,那個竊賊背后的人和野狼的死有關(guān)系才對。
為野狼報仇?應(yīng)該不是那么簡單。
聯(lián)想到那個竊賊在他臥室里來回翻找的行為,看來他背后的人是想要從他身上找到什么東西。
那樣?xùn)|西究竟是什么?
這個背后之人又是何方神圣呢?
想到這里,恭冰眼睛瞇了瞇,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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