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尉示意大家退下,然后將院門關(guān)上,自己則被隔在了院內(nèi)。九歌眉頭微皺,轉(zhuǎn)身要走,程夫人突然拉住她:
“一起。”
九歌愣了愣,轉(zhuǎn)而了然的點(diǎn)頭。
“方才那只怪物可是之前你見到的那只?”程夫人緩緩開口道。
“沒錯,正是那只。”九歌不覺看一眼那怪物逃竄的方向,“不過,它似乎遇上了對手。”
“那人你可認(rèn)得?”程夫人看向九歌。
九歌搖頭:“不知道,看來覬覦這書房秘密的并不止我等。”
“不過他的出現(xiàn)倒是及時幫了你一把,否則憑國尉的性子,肯定不會如此輕易收場的。”
九歌輕輕點(diǎn)頭:“只是他突然把自己關(guān)入院中,想畢定有其他不為人知的事情急于處理。”說著九歌看一眼程夫人:“程夫人今日相助之恩,九歌日后定當(dāng)回報。”
“這個不急,眼下人多眼雜,未免徒生事端,你先隨我回清流苑換回你的夜行衣再行動。”
“謝夫人。”
出了清流苑,九歌便直奔勤書齋而去,和先前一樣,九歌輕輕躍上了那棵老槐樹,俯視院中,可除了已經(jīng)燒毀的書房并未瞧見國尉的身影。
“怎么才來?”
突如其來的一聲把九歌嚇的立刻出聲:“誰?”
“你說呢?”袁亮從旁邊的樹枝上跳過來落在九歌身邊,九歌所在的樹干猛的一晃,袁亮適時的扶住九歌:“沒想到你心夠黑啊,居然放火燒了這勤書齋,你知道里面有多少兵家典籍嗎?就被你這么一把火全毀了。”
九歌微愣,心中不覺一緊,但面上卻不露痕跡道:
“沒辦法,權(quán)衡利弊只能如此了。所謂有得有失,你方才追得那只怪物呢?”
“你也見到了?”袁亮看一眼九歌。
“何止看到了,我還差點(diǎn)與它交手呢。”九歌稍稍調(diào)整下姿勢:“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怪物,人不像人,動物不像動物的。”
“是人。”袁亮淡淡道:“只不過被藥物控制的時間過長,已經(jīng)和動物無異了。”
“藥物控制?”九歌震驚道:“為什么?”
“殺人,或是自保。”袁亮忍不住皺眉:“我也只是猜測,具體原因得等找到它的主人才知道。”
“國尉?”
“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袁亮說著看一眼勤書齋的方向:“方才我被那東西糾纏了一半,它卻不知為何,突然撒腿就走,我追趕半天竟被它給跑了,真是可惜。”
“你可知它跑去哪了?”九歌看向袁亮:“是不是在這院中。”
“不確定,它方才是從書房頂部躥下的,等我追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它了,所以我才在這邊候著,結(jié)果沒等到那東西,倒等來了你。”袁亮突然笑看向九歌:“你這地方選得不錯,從這看去,書院中一覽無遺。”
“一覽無遺又有什么用,人還不是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九歌郁悶道:“我就奇了怪了,眼下火也放了,屋也毀了,這國尉是使得什么障眼法,難道還憑空消失了不成?”
“你覺得呢?”袁亮淡淡一笑:“既然來都來了,那便等著好了,大不了,你再燒他一把,看看能不能把人給熏出來?”
“無聊。”九歌白他一眼:“要燒你自己來,這不積功德的事情做過一遍就行了,別指望我再幫你做一遍。”
“說的不錯。”袁亮就著樹干坐下:“那咱們便拭目以待吧。”
九歌無語地也隨之坐下:“不是讓我來找證據(jù)嗎?你怎么自己過來了?”
“怕你證據(jù)沒拿到,反把我給供出來了。”
“少來。”九歌一臉的不相信:“我看你是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吧。”
“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袁亮看她一眼:“小心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被人賣?誰?程烈?”
“田環(huán)。”袁亮幽幽道。
九歌怔住:“你怎知道她叫田環(huán)?”
“看來她倒未曾瞞你。”袁亮揚(yáng)起一抹笑意:“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的來歷?”
“只說是蔚國田氏府上的一名丫鬟,當(dāng)時因?yàn)闀r間有限,并沒有多說。”說著九歌看向袁亮:“將軍貌似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我也是剛剛得知,比你早不了多少。”袁亮折過一根樹枝隨意揮去身邊的蚊蟲:“這個田環(huán)原是蔚相田禾府上的一名丫鬟,自幼侍奉在蔚相的女兒田雪喬身邊,后來蔚相的女兒出嫁勤國,她便隨之入勤了。”
“蔚相的女兒?”九歌不覺微微皺眉,她突然想到了以前重華似乎和她說起過這個田雪喬,原本與蔚離歇有婚約,但后來勤蔚聯(lián)姻,卻被老蔚王送去了勤國,九歌轉(zhuǎn)頭看向袁亮:“然后呢?”
“這田雪喬生的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勤王對她一見傾心,很是喜歡,當(dāng)下封其為蔚良人,甚至為她還冷淡了原本寵冠后宮的淑妃,也就是勤公子重華的母妃。”袁亮說著看一眼九歌:“后來不知怎的,這蔚良人突然就死了,據(jù)查說是淑妃所為,勤王一怒之下,當(dāng)場賜死了淑妃,遣送了重華。”
九歌聞言沒來由的心中泛起陣陣酸澀,她記得當(dāng)初重華談及此事時的云淡風(fēng)輕,原以為他只是拿別人的事情來豐富自己的談資,卻沒想到他是在隱忍自己的傷口來偽裝自己的談資。
“你怎么了?”袁亮瞧九歌似乎有些不悅:“是不是因?yàn)橹厝A?”
九歌瞧他一眼:“看來練云還真是什么都與你說啊。”
“她既然讓我用你,自然會告知與你有關(guān)的一切,包括情感。”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萬一我用不好,反倒會害了你?”
“這個沒有。”袁亮笑道:“即便她說了,我也不會信。”
九歌無奈地看他:“后來呢?那個丫鬟,也就是如今的姬蘇去了哪?”
“逃了。”袁亮長嘆一聲道:“殺人滅口知道吧,既然主子都死了,她就沒有留下的理由了,于是她便逃出了勤宮,輾轉(zhuǎn)到昭國,后被我舅舅看中選作了棋子,便有了現(xiàn)在的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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