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少夫人的衣服制出來沒有?”霍尊看著夏芫身上的衣服直皺眉頭。
“往日的衣服都是加錢趕制的,現在咱們銀子緊張,少夫人的衣服沒加錢,還要等上幾日。”清月回答說。
進宮是大事,清月給夏芫找的幾套衣服都不合適。
霍尊想了想,從柜子里取出一個鎦金匣子。
匣子里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一套橘紅色的衣服,霍尊將衣服展開后,夏芫徹底傻眼了。
“男裝?”
“這是我六年前的衣服,僅穿過一次,你穿上!”他說著將衣服遞給了她。
夏芫呆呆地望著他,又看了看那件衣服,不得不承認這是件非常漂亮的衣服。
精致的面料,絕美的花紋,鮮艷的色彩。最要緊的是,六年前的衣服,竟然被他保存的和新的一樣。
清月幫夏芫換上后,精心的給她梳了個男子的發型。
“咱家少夫人長的俊,卸了臉上的女兒妝,定個十足的美男子!”清月一臉欣喜看著夏芫說。
霍尊依在門欄上朝夏芫看了眼,神情堅定地命道:“不用卸妝!”
不卸妝?
夏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穿這么顯眼的男人裝,臉上頂著女孩子的妝容,這不明擺著讓她出丑嗎?
他對著她的面容看了看,走上前拿起胭脂水粉又給她補了一道,濃厚的胭脂味嗆的她連打三個噴氣。
“你純心想讓我出丑,是不是?”夏芫氣憤地看著他。
“丑了好,省的勾人心魂!”
他冰冷地回了句,將她臉上的妝容又加厚了幾重,拉起她直接上了馬車。
還未走到皇宮門口,夏芫已被霍尊拽下馬車,站在通往皇宮的青石臺階上,供來往的宮人們參觀。
宮人們對著這二人一連咋舌,尤其是看到男衣女妝的夏芫時,個個兒笑的合不攏嘴,氣的她恨不得找個老鼠洞轉進去。
想到幾日前城門外白冰和玉暖的對話,她感覺命運如脫韁的野馬,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傾國傾城”還沒甩掉,卻已經被貼上“紅顏禍水”的標簽。
她覺得,自己這條咸魚似乎在睜開眼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人裝成了罐頭!
不遠處三架馬車歡快地跑過來,在離他們不遠處全部停住。
闊天辰、還有那日獻藝時她見到的其他二位公子一起走下馬車,跟在他們身后的是同夏芫一起從康國送來的三為佳人。
闊天辰看著他們二人仰頭大笑道:“霍尊,禍是你闖下,把氣撒在女人頭上,可是不大地道!”
夏芫只覺得耳根子火辣辣地燙,趕緊轉過身,目光看向宮門外的石獅子。
“若非你不知廉恥的勾引我,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霍尊說著,一把拽住夏芫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她氣的眼底通紅,憤恨地反駁道:“明明就是你……”
“住口!”霍尊冰冷的眸子里瞬間泛起怒意。
“本來就是……啊——”
他強勁有力的手指捏在她肩上,痛的她不得不將未出口的話給噎回去。
除了闊天辰冷嘲熱諷不斷挑起話題外,其他人只是默默地看著,并不接話。
“時間尚早,我們在此等陸兄吧!”
終于,有一個清脆的男聲打斷了闊天辰的話。
此人是戶部尚書李季的兒子李茂,目前雖無官職,但文武雙全,在皇城也頗有名氣。
“人家如今是當朝駙馬,哪里還愿意跟你們平起平坐?”闊天辰諷刺道。
“我覺得陸兄他不是那種人!”李茂堅定地回答。
“是嗎?”闊天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幾日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娶某位姑娘呢,結果呢,還不是跟著公主當上了駙馬爺?霍尊,你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哈哈!”
不遠處,一架華麗的馬車映入眾人眼底,紅色的車幃上點綴七色的珠玉流蘇,拉車的是八匹雪白駿馬,連車夫也穿的各外講究。
馬車到眾人跟前時漸漸停下,陸境衡拉開車幃朝眾人看了眼,溫和的笑道:“我路上耽擱了下,讓諸位仁兄久等!”
“怎么,公主不在車上?”闊天辰挑了挑眉毛。
“公主已經在鳳鸞殿等著我們!”
闊天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嘲笑道:“沒跟你一起啊,看來這不受待見的除了夏芫,還有你這位臨時替補的駙馬爺!”
陸境衡目光暗了下,輕笑道:“新婚燕爾,沒想到小王爺心情如此之差,一大早的便拿自家兄弟開心!”
闊天辰跟吃了蒼蠅一般,臉色變幻了半天也沒接上話,不得不閉上嘴巴。
一路上,陸境衡與李茂等人談笑風生,目光始終沒有看向夏芫。
對方忘記的,似乎不光是他的山盟海誓,還有她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大活人。
若相負,不茍活!
這句誓言,簡直像從狗嘴里吐出的一樣,惡心至極。
望著他的背影,夏芫腦子里輕飄飄的,腿上卻像灌了鉛一樣。
她的這雙明目,能過目不忘,能看懂唇語,唯獨眼神不行,看錯了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靠得住,豬的能爬樹。
當這句俗語在她腦子里響起時,她默默地咬了下薄唇。
“你杵在那里,是等著我拿韁繩牽著嗎?”霍尊頓下步子,冷冷地拋了句。
她緊咬雙唇,加快步子追上了他們。
剛入后殿,一位公公便樂呵呵地沖著他們笑了。
“皇后娘娘昨個兒就令人備下了幾十壇上好的女兒紅,將整個菊園裝點的跟仙境似地,就等著你們幾位呢!”公公笑著,將他們領到菊園。
“霍少爺!”
突然,一位侍女走上前叫住了霍尊。
“霍少爺,您大婚那日我家娘娘不在宮中,備好的賀禮一直未送出去。今個聽說您要進宮,娘娘令我一大早就在這兒候著。”
“容妃娘娘常年在蓮山靜養,我成婚這等小事勞她費心,實在慚愧!我這就跟你過去!”霍尊說著,帶著夏芫去了容妃的瑞云殿。
瑞云殿外,他停下腳步朝夏芫看了眼,想了想說:“我很快就出來,你站這兒等著。不準亂跑!”
他走后,留下夏芫一個人站在瑞云殿外。
此處位置較偏,但花草樓閣處處別致,只是空蕩蕩地看不到一個宮人。
“這里是個修養的好地方,就是太寂靜!啊——”
夏芫話還未說完,便被人用帕子捂住嘴巴。
一股刺鼻的味道從鼻腔涌入腦海后,她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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