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旗木這種身份的人物看中,想必其身份,絕對不是他們可以去觸及的……
虛無里,項少凡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有著一些東西,像是要強行介入一般。
規(guī)則之力的感悟!
“又來了……
這感悟雖是有效,但是時間實在太長了,期間不知會出些什么意外,若是感悟個幾個月,幾年,等界位之戰(zhàn)來臨時,我還未蘇醒的話,定是會出現(xiàn)大問題。
此事不急,這規(guī)則之力,還在我的體內(nèi),難道它還會跑了不成,還是先去尋道谷找到那人的好,已經(jīng)過了一個半月了,在拖延的話,怕是會有些變數(shù)。”
定下心神,克制了感悟的沖動,其速度也是變快了不少,幾個呼吸間,便飛過了大半的路程,但這時,項少凡眉頭一皺,撕開虛無,走了出去。
“奇怪,這個不毛之地,怎會有如此之強的屏障,莫非是某個大能的修煉之所?
可是地圖上,尋道谷就是在這附近的……”
前方那荒涼的沙漠,和滿目瘡痍的地面,透露著無盡的死意,似乎沒有生靈可以在這存活,遠(yuǎn)處涌動的風(fēng)暴,和撲面而來的黃沙,也只有那些真正的大能,方可無恙。
就算是一些渡劫之輩,若沒有足夠的體魄,怕是都會隕落于此。
似乎有了些明悟,項少凡邁入腳步,向著那荒漠的中心走去,剛一踏入沙漠,還沒有什么影響,只是感覺到四周的溫度,比之外面,要高出了不少。
但是,他可是吸收了完整的火能,這種炙熱,對他而言,還造不成影響,甚至,還有著說不出的舒坦。
整整幾天,項少凡都未好好的休息過,一直都是處于高度警惕的狀態(tài),心神都極為的疲憊……
“啊……”
朝著遠(yuǎn)處,用盡全力的一吼,竟是掀起了幾十丈的風(fēng)暴,鋪天蓋日般,向著遠(yuǎn)方撲去,然后和遠(yuǎn)處的沙暴融合在了一起,散成無數(shù)細(xì)沙。
吼完,項少凡靜靜地站在原地,似在等待著什么。
許久,四周除了沙暴肆虐過的狂風(fēng),呼呼作響外,便沒有著其他聲音了,對此,項少凡頗為不滿。
自己方才,可是加入了規(guī)則之力,和全身的偽靈氣,那樣一吼,雖然威力還不算大,可是其內(nèi)所蘊含的能量,他不相信,會沒人感知到。
若這里面真的有大能的話,定會出面,或者是表示些什么,可現(xiàn)在呢,竟然連個活的東西,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片死寂……
“難不成,這破地方真的是連個活物都沒有,這些風(fēng)暴,完全封閉了神識,無法觀察遠(yuǎn)處的景象,就連出去,都是個問題了。”
回頭望著自己剛才走過的路,卻連個腳印都沒留下,這些沙子,在狂風(fēng)的牽引下,無時無刻不在變換著位置,根本不給項少凡尋路的機會,而且鋪天般的沙暴,把太陽都給遮住了。
現(xiàn)在的項少凡,等于是一個睜眼瞎了,在他踏入這荒漠之前,就應(yīng)該想到這個問題的,自己可謂是,被人無形中的,給擺了一譜。
而且,一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這沙漠,有著炎熱,可卻沒有真正沙漠里的燥悶,沒有那種壓抑感,看來,只是一個陣法罷了,不過,此人這樣做,定是有他的目的。
既然如此的話,我便和你好好的斗一斗,陣法之上,還真的沒有與人比過,今日,就拿你來開開刀!”
大手一揮,掀起衣擺,盤膝而坐,右手一恍,拿出一頁皮紙,此物,正是先前在大齊時,與古朗比賽所贏。
集齊古朗一生心血的寶物,在那里,他還未真正的觀察過,現(xiàn)在一看,果真是寶物,僅僅的看,就是極為的不凡。
輕輕拿起,在胸前攤開,一縷縷金光閃過,將項少凡身前的地面,映照的金碧輝煌。在這沙漠里,就好似一輪明月,于黑暗中升起,指引迷途之人,前進(jìn)的道路。
一個個閃著金光的字體,在皮紙上跳躍,深深地印在項少凡的腦海里……
許久,猛地合上,收進(jìn)空間里,閉上雙眼,沉浸在方才的震驚之中,對于陣法之事,他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
“天地為大,創(chuàng)萬物,生靈億萬,都受著管制。
像牢籠,困著世人,愚者,不停的質(zhì)問的天與地,質(zhì)問著他們的殘忍,而智者,卻是借著這個機會,去感悟著愚人不知的道理,從而,創(chuàng)出陣法之說。
陣法,便是這天地,囚禁所有以它為生的生靈萬物,縱使其存在久遠(yuǎn),可終究還是敗在了人類的手下……
破陣,便是捅破這天,踏裂這地!
地為實,天為虛,地若虛,又何談這天。
找到其交錯的地方,才是破陣的關(guān)鍵之處,天地相連,好比血與肉,少了任何一個,都不能統(tǒng)稱,地已實,虛的天,不是我能解決的。
那,我便先踏碎這地!”
運足氣勢,衣袍鼓起,仿佛仙人降世一般,右手猛地拍地,身子騰空而起,掀起陣陣沙塵……
在離地面十丈之處,項少凡雙手背后,犀利地雙眼,好似能看透世間的一切,搜索著地面,似在尋找著什么。
“陣法比擬成人的話,就肯定會有其最根本的地方……
陣眼!”
嘴里喃喃的念叨著,如此的話語,對于陣法的了解,是更深了一點。
尋找無果,此事自然不出項少凡的意料,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大肆的放開神識,撒網(wǎng)似的尋找著什么。
以規(guī)則之力的造化,想解決什么,對于項少凡而言,并不是什么難題,可若是這樣,還談什么造詣,規(guī)則之力,終究只是外力罷了,遲早有一天,他會失去原本的光澤,從寶變?yōu)閺U。
若是自己一直依賴這東西的話,遲早會死在這上面。
信什么力量,都沒有相信自己可靠,這個道理,從開始修道之時,他便懂的,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搖過……
在項少凡破陣時,一個身著黑色衣袍的男子,悄然而至,靜靜地落在其頭頂不足七丈之處,可就算是這樣近的距離,項少凡卻是沒有絲毫動靜,仍是緊閉雙眼,感悟著什么。
“小師弟是嗎……
不知師兄給你準(zhǔn)備的這個禮物,你是否滿意,結(jié)合了**寶典,和迷心陣的精華,造出的這個荒沙古陣,你要多久才能走的出來,我等著你……”
只聽得,那男子張開嘴,陰深深的說出這段話,聽聞,竟是讓人有種掉入冰窖的錯覺。
可即使知道這是錯覺,仍是很難走出,讓人對這神秘男子,多了一分恐懼,來自未知的恐懼。
對于黑夜,是古時候,所有人類的噩夢,原因,便是那種深度的恐懼,夜晚,四周一片漆黑,無人知曉周圍有著什么,于是,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那份驚恐,被無限的給擴大,充滿了整個身體。
于是,在人類心里,便有著一份,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根深蒂固……
而此時,項少凡卻是猛地睜開雙眼,往著遠(yuǎn)處的滾滾黃沙,劍眉一皺,沉聲道:
“這東西,便是這陣法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嗎,看樣子,你們是坐不住了……”
說這話時,他并未看向方才的地方,而是望著頭頂之處,似乎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而其頭頂之人,雙眸異常的平靜,不起絲毫波瀾,靜靜地望著項少凡,等著對方的下一步。
“少……少凡?”
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聲音,激起了項少凡最原始的沖動,猛地望著前方,伸出右手,想要觸摸什么般。
而前方的那道身影,也朝著他奔來,這時,項少凡的眼眸里,露出清明之色,一咬舌尖,揮手打出一道劍意,朝著那人狠狠的斬去。
不知是否是錯覺,在揮出那道劍意時,自己的心,猛地顫抖了下,好似刀割的痛,彌漫在心頭……
忍不住抬起頭,望著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的人影,他瘋狂的奔去,跪在地上,握著對方還有些許余溫的手,顫抖的吼道:
“嫣……嫣然,告訴我,你是假的!
你一定是假的,你現(xiàn)在是在古荒,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這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騙局!
這是你們的騙局!”
“真的假的,你自然清楚……”
尋聲望去,卻見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背著雙手,站在湖邊,悠閑的釣著魚,若仔細(xì)觀察的話,對方的魚鉤,其實并沒有魚餌,空空的掛在那。
“這是何意?”
放下手中的魚竿,伸了個懶腰,雙眼好似星辰轉(zhuǎn)動般,直勾心神,只是輕輕的瞟了一眼,就好似被吸住一樣,無法脫逃……
驚出一聲冷汗,項少凡抓住趙嫣然,想往遠(yuǎn)處跳去,可卻是抓了個空。
趙嫣然,已然不見。
“想見她啊,可是她已經(jīng)死了,被你親手殺死了……”
“不,不可能,她只是這個狗屁陣法弄出個幻覺,她沒死!”
“沒死,那你告訴我,你的心,痛嗎?
若這只是個幻覺,你又為何要撲來,你大可一走了之,何必在意她,她在你心里,只不過是一個陣法之靈,創(chuàng)造出的幻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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