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惜抱著昏迷的白點兒逃離了穹頂餐廳,他不敢回頭,也來不及檢查手臂的傷,就這么倉惶的沒入了黑暗之中。
“祁惜!”青祗迎面跑來,揮手低聲招呼道。
“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本來想去幫忙的,畢竟你要是死了,我們幾個就真的必須要向葉輕眠低頭了。”青祗見祁惜只是受了點小傷,心里懸起來的石頭也放下了,展開自己的圣經(jīng),將祁惜受傷流血的胳膊還原,“還好你沒事,看來還算順利?你竟然真的從葉輕眠手里頭把人帶出來了?”
“是啊,不過還真是危險呢。”祁惜放下白點兒,活動了一下手臂,如果當時自己的位置在偏一點
“這就是你在這個世界記憶里的小情人么?”殷流打量著白點兒,陷入了沉思,不過很快就一驚,他認出了白點兒,“她她?不是那個大宇的千金嗎?”
“嗯。”祁惜點點頭。
“什么?她竟然是這個身份!”青祗這才仔細觀察了一下白點兒,她那張臉確實如同自己記憶里在媒體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穹頂餐廳?”
“她是葉輕眠的女朋友。”祁惜低沉的說道,“不過我的記憶里也在追求她。”
本來在一旁聽著幾人說話的**草突然頭皮一麻,“混蛋,你拼命跑回去,就是為了劫持葉輕眠的女朋友?你瘋了?!”
這一刻甚至連青祗和殷流都下意識的退后兩步,跟祁惜拉開了距離,他們雖然想殺葉輕眠,但也不會把自己推上絕路。
輪回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游戲,今天你殺我,明天我殺你。時輪回也是利益至上的游戲,今天我們是仇人,明天或許就是朋友了。
但是祁惜這種挾持對手女友的行為,無疑是打破了底線,即使他同樣也喜歡這個女孩,也并不會改變什么。
“我不去,她就死了!”祁惜冷冷的看著青祗等人,“葉輕眠已經(jīng)不止一次要殺她了,對于那種冷血動物來說,任何妨礙到他的情感都是多余的,他剛才甚至拿白點兒的命來威脅我!”
聽到祁惜這樣的解釋,青祗等人松了一口氣,不過身上的壓力卻更沉重了,因為祁惜所說的話,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葉輕眠沒有情感上的弱點,至少他不會讓自己被記憶里的愛情所牽絆住腳步。
“果然跟傳聞里一樣冷血。”青祗凝重的說道,“這種人太危險了。”
“所以你還打算低頭嗎?”祁惜目光灼灼的看著青祗,“連喜歡的人都能痛下殺手,就算認輸,你又能得到真正的安全感么?”
“你希望我將隨即死亡的目標放在未來陣營上?”青祗皺眉,他現(xiàn)在非常猶豫,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放棄每天的隨機死亡權,一來他覺得現(xiàn)在陣營有必要跟過去陣營聯(lián)合,二來緩和一下今天與葉輕眠對立的局面,表達一分示弱的意思避免沖突迅速擴大。
“你現(xiàn)在應該很清楚,我們過去陣營絕對不會是你們的敵人。我們內部已經(jīng)決定了,會在明天的分配方案中,將今天存入金庫的全部徽章分配給你們現(xiàn)在陣營。”
“這”
“你們可以安心收下,因為這個我們過去陣營內部認可了的買命錢。不過之后,你們如果不主動尋求突破,遲早會被葉輕眠吞沒。”
“我會慎重考慮的。”青祗依舊猶豫不決,自從不久前襲殺葉輕眠失敗后,他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究竟是舉手投降以盼對方的寬容,還是誓死一站尋求渺茫的勝利,都是充滿了風險的一條荊棘之路。
“希望明天早上,你們別讓我失望,各位,我們真的不能耗下去了,論算計,我們不是葉輕眠的對手。”祁惜繼續(xù)勸說道。
“我們當然知道,否則也不會在今天就出手了。”殷流有些不耐煩了,他同樣很是焦慮,需要冷靜下來,慢慢考慮清楚。
“各位好好想想,我們今晚就此別過吧。”說完后,祁惜就帶著白點兒離開了。
祁惜知道,白點兒身邊的保鏢早就被青祗等人在登上穹頂餐廳的時候捎帶手殺掉了,所以也沒去尋他們,所以一路直奔白點兒的家。
一個小時后,白點兒在自己的臥室里醒來,頭很疼,渾身都很酸,不過讓她緊張的不是這些,而是本該在穹頂餐廳的自己,莫名其妙的在家里醒來。
下一刻,白點兒看到了旁邊正從沉思中回頭看向自己的祁惜。白點兒迅速從床上跳下來,靠在墻上跟祁惜拉開距離,“我怎么會在家?你怎么在這?”
白點兒低頭看了一眼衣服,竟然被人換過了。
“別緊張,衣服是你家女仆幫你換的,之前的衣服上染了太多血。”祁惜盡量平和的說道。
“我問你我怎么會在這?你把葉輕眠怎么樣了?我衣服上為什么會有血?是葉輕眠的嗎?”
聽到白點兒這一連串的問題,祁惜覺得自己的修養(yǎng)和脾氣都要控制不住,隨時處于爆炸的邊緣了,“葉輕眠?你別天真了!你再對他念念不忘,小心后悔莫及!”
白點兒哪會聽得進去祁惜的話,拿出通訊器聯(lián)系葉輕眠,卻遲遲得不到回應,白點兒惱怒的向祁惜大聲喊著,“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面對白點兒的一次次的質疑,祁惜也火了,“我把他怎么樣?你應該問問我怎么樣才對!你以為葉輕眠還是以前的他嗎?如果不是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救了你兩次了?!對,是你一直覺得不安好心的我救了你,而想殺你的正是你牽掛的葉輕眠!你衣服上的血,都是從我身上流出來的!”
“我以前最多覺得你討厭,沒想到我錯了,你是無恥!”白點兒冷聲說道。
祁惜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白點兒和自己之間沒有哪怕一絲的信任。
“你說我衣服上有血,是你流出來的。那我問問你,你哪里傷到了?牙齦嗎?!”白點兒厲聲質問。
“是胳”祁惜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心臟都要炸開了。他覺得今天的巧合太多了,多到他解釋不清楚了。
自己下午在大宇總部見到白點兒,晚上就與葉輕眠吃飯,難免不會被白點兒多想。為了保護白點兒不被青祗和葉輕眠等人的戰(zhàn)斗波及,他把白點兒反鎖在醫(yī)療室,更是讓白點兒誤會自己要對葉輕眠動粗。
而之后穹頂餐廳的一片狼藉和受傷的葉輕眠無疑都在證實著白點兒的胡思亂想。而白點兒身上的血,有一部分是葉輕眠的,但更多的是自己的,那是抱著她逃命的時候涌出來的。
可是那該死的傷被青祗還原了,現(xiàn)在胳膊上連個破皮的地方都沒有!連衣服都被還原的干干凈凈。
祁惜的手在發(fā)抖,他實在無話可說了,指著白點兒,“你這蠢女人,你簡直你簡直!”
祁惜自嘲的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大步走出了白點兒的臥室,狠狠的摔上了門。
白點兒等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出去,確認了祁惜離開后,才囑咐管家一定不能再讓他進門,這才重新回到臥室,一遍遍的聯(lián)系長孫漣兒和葉輕眠,但是始終聯(lián)系不上。她很擔心葉輕眠,但她覺得從祁惜嘴里問不出任何真話。
未來劇場。
葉輕眠和長孫漣兒都有些疲憊的躺在舒適的游戲倉里休息,尹笙簡單給兩人處理了下傷口。
“不知道白點點追沒追到那幾個能力者。”長孫漣兒說道。
“他?”葉輕眠不抱希望的搖搖頭,“他只是找個借口離開罷了,現(xiàn)在沒準跑拿玩去了。”
“對了,今天跟祁惜接觸的時候,他無意間透露了一個消息。好像是接觸到本陣營金庫后,會獲得一些信息和特殊的能力,為什么我們陣營毫無反應?”長孫漣兒好奇的問道。
“哦,這個啊。”葉輕眠看了眼尹笙,“這個接觸是怎么個概念?是要觸摸嗎?”
“啊對。”尹笙掃了一下長孫漣兒,但目光很快移開了,“存入徽章不需要身體直接接觸金庫,可能我錯過了!”
“這就是你的不小心了。”葉輕眠批評道,“看來你有必要再進一次監(jiān)獄咯。”
“再劫持一次空軌?”尹笙苦笑。
“還劫個屁,你不是越獄了么,去自首啊。”
“”
門口,劍太輕走進來。
“葉輕眠啊,你可嚇死我了,我為你擔心啊,你要是死了,留我一個人怎么活啊。”劍太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喪道。
葉輕眠感覺自己快被氣笑了,這個劍太輕在知道自己跟幾個能力者爆發(fā)沖突的時候,并沒有跟白點點一起趕來,他存了什么心思很明顯。
“我當時也是因為怕那幾個能力者的調虎離山是計中計,包含著另一個調虎離山,所以我得坐鎮(zhèn)大宇總部啊。我當時恨不得你死額”劍太輕說著說著,停住了,“算了,說漏嘴了,反正就這么個意思吧,不用太感動。”
“你真是直白到令人發(fā)指。”葉輕眠笑了下,“白點點說了,你留下等被那幾個能力者殺死的人的解剖結果了,怎樣?有什么收獲?”
葉輕眠其實根本不在意什么結果,只是隨意聊聊而已,因為那幾個人的能力,他一清二楚。
劍太輕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認真的說道,“經(jīng)過分析,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那幾個人被殺后,竟然都死了。”
“滾。”葉輕眠指了指大門。“人被殺會死這種事不需要你來給我普及。”
“哈哈,果然睿智如你。”劍太輕哈哈大笑,不過笑了幾聲后戛然而止,就像突然被人卡住了脖子。“既然你跟那幾個能力者交過手了,我想你對他們能力的了解恐怕已經(jīng)很深了,就不需要我再提供什么情報了。”
幻藍星。南極冰原。
“好美啊,真希望所有人都能來這看看,這種自然的魅力完全不是虛擬世界能比擬的。”一個中年男子看著天空感慨道。
“幻藍星之所以叫幻藍星,正是因為南極冰原上空,如同河流一樣流淌的夢幻之藍。”另一名男子說著,不禁抬起手,想要觸摸那絢麗的長河。“不過可惜了,幻藍星的磁極一直在偏移。這里的景色遲早有一天會消失。”
“至少你看不到那天了。”同行的一名女性說道,“這里白天空中的河流至少要在磁極繼續(xù)偏轉15才會消失,那需要起碼2000年。”
“不能永恒,幾千年也不過一瞬間。聽說巨人星有十幾萬的旅客正在宇宙遠航中沉睡趕來,也不知道等他們到了,這奇景還在不在。”
幾個人興致勃勃的聊著,卻被遠處一個威嚴的聲音打斷了。“你們是來旅游的嗎?!等考察結束之后,有的是時間讓你們看!”
“知道了王教授。”之前說話的那名女子回應道,身邊的同伴也重新回到了工作中。
王教授走到幾人身邊,語重心長的動員,“這次磁極偏移引起了部分地區(qū)的冰雪迅速消融,露出了遠古的大地。這對我們進一步了解幻藍星的歷史和文明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我們有可能在這次考察中解開幻藍星過去的神秘面紗。我知道大家對這里的美景很動心,也看不夠,不過不要耽誤工作,我們所在的板塊并不穩(wěn)定,要抓緊一切時間!等到這塊陸地沉入海底就方童你等一下!你腳邊那塊的是什么?”
王教授正講著話,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一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叫方童的人的腳下。
“咦?這塊凍土里好像有什么東西,這是蟲子?!”
一群人突然興奮了,這是幻藍星歷史上,首次在南極冰原發(fā)現(xiàn)的本土生物,雖然只是一只小蟲子,卻代表了一個里程碑,這是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
“這片冰原的形成時間在距今約一億三千萬年前,那么這個的小蟲子,可以說是幻藍星上,被人類找到的最遠古的生物了!比之前發(fā)現(xiàn)的距今六千萬年前的可可里特甲蟲還要早上七千多萬年!”王教授興奮的跳了起來,笑的就像一個小孩子。
“王教授,這個生物是您發(fā)現(xiàn)的,您擁有它的命名權,您打算給它起個什么名字?”有人問道。
王教授思考了一下,微笑著開口,“我想叫它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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