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餐廳靠近邊緣的一個位置一直空著,應(yīng)該是給人預(yù)留的。不過它等待的客人并沒有讓它失望,在一名餐侍的引領(lǐng)下,四名年輕的男子落座。
“終于重新開業(yè)了,要是臨走的時候都不能在這吃一頓,那真是太可惜了。”**草看著四周的景色,滿意的說道。
“美如畫啊。”青祗看著窗外緩緩流動的廣闊云海,心也跟著高遠(yuǎn)淡薄了起來。
“很美。”一向冷淡的殷流也忍不住說道。
“穹頂餐廳的夜景也很不凡。”祁惜評價道,他的記憶里有過多次在這里用餐的畫面,但仍然不拒絕再親身體會一次。“左右最近沒事,我們可以挑個晚上再來看看。這里白天和晚上的景色是截然不同的,各有各的風(fēng)采。”
“那倒是不錯。”**草心情不錯,他是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在輪回游戲里跟原本的對手這么和諧的一起吃飯,“天梭的大少爺就是不一樣,我們?nèi)齻身上的錢加一起估計都不敢進(jìn)來。”
“呵,好像你們沒進(jìn)來過似的。”祁惜打趣道,他指的自然是青祗等人上次襲擊葉輕眠的事。
**草翻了個白眼,“是啊,進(jìn)是進(jìn)來的,不過不是立馬讓人打出去了么。”
鄰桌。
瘋子聽著身后不遠(yuǎn)處的談話,小聲的對青眼說道,“那個是天梭集團(tuán)未來的掌門人祁惜,我看過他的一些報道。沒想到挺平易近人的,竟然會跟三個錢加一起都吃不起這里一頓飯的人談笑風(fēng)生。”
“還挺帥的,不過我不喜歡這種人。”螢紅姬說道,她對權(quán)勢有一種天生的抗拒,沒有原因的就是看不慣。
“要我說你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女人啊,都是大豬蹄子。”鬼一邊狂吃,一邊不忘騰出嘴損螢紅姬兩句。
“呵呵,我們和他們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這顆葡萄我還真看不上。”螢紅姬并不是很生氣,接觸時間長了,鬼是什么樣的人,大家早就習(xí)慣了。
“不過那三個人看起來倒是挺不見外的,并沒有很領(lǐng)情的樣子,這樣的人保持高冷也沒什么不好。”青眼說道。
“啟夏,你回頭看看,說不定是你喜歡那款呢。”鬼笑嘻嘻的說道。
“我還還就不談戀愛了吧。”啟夏臉頰微紅,低下頭吃東西。
“你都快17了,四舍五入就是40歲了,螢紅姬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估計孫子都生了。”鬼說著,被螢紅姬迎面一種絲狀的食物甩在了臉上,鬼也不嫌臟,抓起來就塞進(jìn)了嘴里。
祁惜等人點的菜品陸續(xù)上來了,四人各自去選取餐具,隨后有些激動的開始品嘗。
“咦?”山香愛稍稍詫異的看著祁惜那一桌,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怎么了?”莊嚴(yán)問道。
“你看他們的餐具。”山香愛說完后,莊嚴(yán)等人目光齊刷刷的聚焦到了后桌四人的餐具上。
“沒什么特別的,不都是餐廳自選的么?”青眼沒看出有什么特殊,這些餐具他之前在中央圓盤上看到過,有一種非常奇特形狀的他還稍稍留意了一下用法。
“誒?好奇怪啊。”啟夏觀察了一下,也露出了略微驚訝的神情,“四個人用著四種完全不同的餐具。雖說穹頂餐廳的數(shù)百種餐具,在我們幻藍(lán)星基本上都能找到還在使用的人,但大多數(shù)都很小眾,一般是某個傳承久遠(yuǎn)的族群或者其他星球文明的人在用。每種餐具其實都可以看做是一種文化的縮影,后面那桌四個人用了四種不同的餐具,也就代表了他們成長于四個不同的文化環(huán)境,這倒是挺罕見的。”
“厲害了我的啟夏!”鬼大贊。
啟夏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身子繼續(xù)說道,“但是看他們的交流狀態(tài),似乎沒有任何障礙,這更是難得一見。
祁惜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對面一群人的目光,他倒也不回避,只是回應(yīng)了一個微笑。這種情況在他的記憶里很平常,畢竟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太耀眼。不過如果他能細(xì)心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不光并不是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臉好錢多果然不一樣。”**草撇撇嘴,羨慕的說道。
“別傻了,他們在說我們的餐具呢,你有沒有注意聽啊?”青祗搖了搖頭,掃了一眼山香愛和啟夏,“女人都這么敏感嗎?這種事都能看得出來。”
殷流停止了細(xì)嚼慢咽的享受著食物,沙啞陰冷的聲音飄出,“不過你們不覺得他們的聽力有點好嗎?我們兩桌隔著有七八米吧。”
莊嚴(yán)聽著后面那桌的談話,也不禁輕咦了一聲,極小聲的說道,“那桌的聽力不差啊,還是說穹頂餐廳半球形的設(shè)計有什么增幅聲音的效果?”
“可能是這樣吧”青祗說道,舉起手中的杯子,對莊嚴(yán)禮貌的示意。
莊嚴(yán)尷尬的笑了下,“朋友平時散漫慣了,是我們失禮了。”
“知道就好。”**草微笑著,很不客氣的說道,這讓瘋子等人瞬間就冷了臉。
祁惜跟餐侍打了聲招呼,四人很快換到了較遠(yuǎn)的一個位子上,旁邊沒有什么人,這樣就避免了大家說什么都會被對方聽到的尷尬。
不過鬼倒是不領(lǐng)情,有些看不慣,“這是嫌我們離得太近嗎?”
“這樣對我們都好,反正我是不喜歡有外人聽到我們的談話。”青眼倒是很喜歡祁惜的這個決策,反正穹頂餐廳的人不多,沒必要挨在一起。
換桌之后,祁惜等人繼續(xù)享用美食,同時閑聊著幻藍(lán)星幾處著名景點。
但突然,**草猛的拍了下桌子,“那桌是不是有病?”
“怎么了?”祁惜疑惑道。
“哈哈。”青祗大笑了一聲,“他們說**草長的丑。”
瘋子、青眼、螢紅姬瞬間一愣,同時皺起了眉。
“怎么了?”鬼問道。
“剛才那桌還是能聽見我們說話啊。”青眼瞇了瞇眼睛,“對面的,我現(xiàn)在對你們倒是有點好奇了。”
“嗯?什么情況?這餐廳有問題還是他們有問題?這么遠(yuǎn)應(yīng)該聽不見了才對吧?”**草瞪大了眼睛,很是驚訝。
“什么?他們還能聽見?”祁惜倒是有點不明白了,青祗等人聽力好,是因為現(xiàn)在圣經(jīng)的身體強(qiáng)化,那對面的人呢?“會不會是追著我的小媒體記者?我們這里有什么監(jiān)聽設(shè)備?”
“不可能,我們是臨時起意來這吃飯的,而且他們在我們之前就到了。”**草說道。
螢紅姬不屑的哼了一聲,“真是自以為是。”
“他們說你自以為是。”**草給祁惜傳話。
祁惜笑了笑,“算了,我們吃我們的,別管他們了。”
青祗對**草微微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惹事,自己等人被通緝過一次,雖然被抹掉了記錄,但如果再惹出麻煩,那就真有點麻煩了。
不過這時候,青祗的通訊器閃爍起來,是長孫漣兒。
“青祗,你們在穹頂餐廳?”
“嗯,現(xiàn)在不是很方便,有事等下再說。”青祗不想被外人聽到這邊的談話,難保有什么重要信息會泄露出去。
“等一下!”長孫漣兒見青祗要中斷通訊,連忙喊道,“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草被對面那桌人搞的本來就心情不好了,現(xiàn)在聽到長孫漣兒這種質(zhì)問的語氣,忍不住嗆聲道,“就吃個飯,你不會連這個都要管吧?”
“吃飯我管不著,但是你們把剛恢復(fù)營業(yè)的穹頂餐廳又給拆了我就該問問為什么了?”
“什么叫我們又把這拆了?”**草不愿意了,“我們好好吃飯怎么就拆餐廳了,還又?好像上次是我們干的似的。”
“你們上新聞了!”長孫漣兒氣憤的說道,“明天的新聞,天梭集團(tuán)未來掌門人帶頭鬧事,在穹頂餐廳大打出手。”
“哈?”**草剛要說話,就被青祗拉住了。
“用我給你們說說細(xì)節(jié)么?”
祁惜和青祗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走吧。”
兩人知道未來陣營的陣營能力是看到第二天的新聞,那么如果繼續(xù)吃下去,八成真的要跟對面那桌打起來。如果是幾天前,大家都是自由之身,那動手也就動手了。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得不考慮葉輕眠的看法了。
關(guān)掉通訊,青祗一行人準(zhǔn)備離開,不過對面那桌幾個人也同時站了起來,徑直走了過來。
“怎么?給你們留一個清凈的環(huán)境還不滿意么?”青祗有些窩火道。
“滿意。”瘋子點點頭,“但是如果你們解釋一下明天的新聞是什么意思,我們就更滿意了?”
“意思就是找茬咯?”**草冷笑一聲,展開了自己的現(xiàn)在圣經(jīng)。
“能力者?!!”對面一群人幾乎同時發(fā)出了驚呼。但是**草等人的震驚絲毫不比對面差,時空圣經(jīng)非能力者不可見,那些人看出自己是能力者,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些人全部都是圣經(jīng)持有者。
“呼,真是倒霉。”青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也展開了自己的圣經(jīng)。殷流和祁惜緊隨其后,做好了面對沖突的準(zhǔn)備。
對面莊嚴(yán)等人也毫不示弱,七本圣經(jīng)陸續(xù)浮現(xiàn),隱隱站住了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兩邊同時同時問道,隨后又同時沉默。
“真要在這動手嗎?”青祗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內(nèi)心一片煩躁,這種詭異的事為什么要讓自己遇到啊?“不如我們放過穹頂餐廳吧。”
瘋子等人看向莊嚴(yán),等他拿主意。
“我想我們可以能有點誤會,各位既然想走,那就自便吧。”莊嚴(yán)說道。鬼想要開口,但是被莊嚴(yán)制止了。
祁惜收起圣經(jīng),與青祗等人迅速離開。
“老大,為什么不留下他們,他們有問題!這個世界不可能還有其他能力者。”青眼有些著急道。
“他們的身份一定要搞清楚,不過不是這里。我們是從青土過來的,低調(diào)都還來不及,你還想上明天的新聞么?”莊嚴(yán)冷靜的說道,“穹頂餐廳太顯眼,我們換個地方動手。瘋子,你速度快,跟上他們。”
穹頂餐廳外。
“咱就這么走了?雖說他們?nèi)硕啵矝]必要怕他們吧?他們?nèi)齻現(xiàn)在陣營,我們也是,他們有一個過去陣營,我們也有,至于那三個未來陣營,能有什么戰(zhàn)斗力?”**草有些憋屈道。
“白癡。”殷流毫不客氣的說道。
“沒那么簡單。”祁惜說道,“那七個人我們可以拼一下,但你沒看到他們那桌有一個女人一直都起身么?估計那個才是領(lǐng)頭的。”
“就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們的餐具不同的那個女人,給我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青祗說道,現(xiàn)在回想一下,那個女人一直專注著自己面前的菜品,對于之前兩方的對峙,她根本連看都沒看一樣,要說她是唯一一個普通人,打死他也不信。
祁惜看了看路線,“去大宇總部,既然跟葉輕眠投降了,那這個麻煩就交給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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